“说起来,为什么它要叫‘伊卡洛斯’呢?”
曾经的基地中,希子看着军用人工智能“伊卡洛斯”的数据库,百无聊赖地问着。
“‘伊卡洛斯’是蓝星古时候的一个典故。”徐思若一边观察峰值一边说“伊卡洛斯与他的父亲用蜡和羽毛造的翅膀逃离某个岛屿,最后却因为飞得太高,粘连的蜡被太阳融化跌落水中丧生。”
“我知道这个故事啦。”希子咋舌“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觉得挺不吉利的,伊卡洛斯比起他的父亲只是个无辜之人,他想逃离孤岛,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有说法是,联邦认为人工智能的发展弊大于利,迟早有一天会产生智械危机。它们如同太阳一般,而越是接近,我们也会像伊卡洛斯一样,被难以承受的能量所毁灭。”上校笑着说“伊卡洛斯的父亲代达罗斯是一个嫉妒学生的有罪之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影射了我们人类。我们畏惧比自己更为强大的族群,却又渴求着这种存在。”
“总得来说起到一个警醒作用吧。不过他们高层爱起什么名起什么名,就别瞎关心了。”少年外表的上司随意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徐思若的那时感触不深,倒不如说,她以为那种安稳日子可以持续下去,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越靠近太阳,越容易被那种无法直视的光芒吞噬,在它的热量下化为坠海的伊卡洛斯。
“你的营养状况低于联邦同龄人的平均值,这反映在你的身高和体格上。”迷幻的情绪之间,徐思若察觉到他低下头不知道在看哪,声音虽然还是毫无起伏,但她总觉得沾了点不一样的意味“你需要有针对性地进行补充。”
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件纯黑的礼服,与帝国的保守风气格格不入——它裸露出的肌肤似乎有点过多了。极低的领子,几乎全无遮挡的后背,还有意义不明的高开叉。
这好像不是那位把她带过来的“公主殿下”的审美,她总是喜欢简约而能够遮盖身体的白裙。
萨维特轻轻地抱住了她,身上的军礼服没有裸露出除了脸部以外的身体,但莫名其妙的,徐思若觉得他已经披露出一些更为深层的东西。帝国尊贵的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迷途至此的少女,她黑色的眼眸此刻显得那么易碎。
呵护还是毁灭,似乎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徐思若当然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每当她想认真思考一下当前的处境时,就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她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更为具像化的事物上——例如,萨维特身上的配剑。她没有看错,不是那种造型别致杀伤力巨大的光剑,而是那种放在二十一世纪都十分过时的礼仪剑,剑通体漆黑,和服饰融合在了一起,因此她才没有发现。
比死亡更可怕的,或许就是未知的命运。
萨维特身着整齐的衣装,这样的形态应该出现在正式的外交场合,而非是此处的床上。他俯下身时,有细碎的金发垂落在她的脸颊和额头,像是笼罩她身体的太阳,灼烧得她睁不开眼。
所以她没能看见,他是以什么样的形态,什么样的神情进入她的身体的。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或许是她经受过最痛苦却也最快乐的一次结合。她感到了难以忽视的撕裂感,泪水生理性地从她的眼角涌出,与此同时降临的却是无与伦比的满足。
就好像她的一切烦恼随之消散。
随着她拥抱此世间的神明。
“看着我。”他重复道,于是她又被这种金色的光芒迷惑,身体的疼痛瞬间消退,整个人如入天国。她很快适应下来,抓住他的肩膀企图获得一些主动权。
“你的身体对这种事很陌生,但你的灵魂却已经十分熟悉。”萨维特似乎觉得这件事值得探究,但估计也觉得说这些有点扫兴,便还是闭上了嘴,转而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吻格外温柔,却也非常教条,像是有人告诉他标准程序然后他照着做一样。比起吻,他的手指似乎更值得注意一些。覆盖着特殊材质手套的手掠过的肌肤都沾染上了难以忽视的热度,她不由得扭动起身体,发出轻轻的祈求。
徐思若多少还是有点意识的,她注意到他微微凝眉的样子看起来又冷淡又充满欲色,便有种将不可亵玩的神明拉下神坛的错觉。与几乎没怎么改变的脸色相比,埋在她体内的部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与留恋,她轻松地在他身上达到了高潮。
萨维特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后,有些僵硬地停了停,似乎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才好。骤然紧缩的甬道和溢出的水液给他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以往他所见过最多的人类体液,是带着腥气的鲜血。
它们往往是绝望的,痛苦的,值得被净化的,却不该是这种甜蜜的样子。
为什么?
他注视着少女的额头——准确来说是她的大脑,金色的眸仿佛穿越到比肉体更深层的地方。像是看到了什么,萨维特片刻后便发出了然的话语
“原来是只小黑猫。”
猫是这样的。
萨维特爱抚地摸了摸少女不安分的脑袋,再次睁眼后,彻底甩开冷淡的模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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