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卫生间里,简安套入了那条裙子。有些不可思议。
自那条裙子买来以后过了很久,她许久没穿,又胖了许多,还以为会穿不下呢。
不过就算穿下了,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裙子是好看的,就是人和好看两个字没半点关系。
她再次站在洗手间里,对照镜子。镜子里的那张脸状态不算太好,不算太好都是委婉的说法。
糟糕透了。捯しián載渞蕟蛧站閱du卟迷路:&120213;&244;&8321;8&120095;&120061;c&244;&9436;
一头无法称为秀发的长发披散开来,凌乱答在肩膀上。因为睡得不好,她的眼皮浮肿着,面孔泛起病态的苍白,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太健康的模样。眼睛也没什么身材,眼白比死鱼眼好不了多少。唇皮干裂开,和脸颊一样失去血色,透着病态苍白。
虽然穿上了裙子,但是……她捏了捏腰间的赘肉,那点微小的虚荣心升腾起来,想到要穿着这一身出现在人前,她欲哭无泪,也忍不住对选中这条裙子的人多了几分恨意。
比外貌更糟糕的还有这具身体的内里。
下身的口子欢快地流着血,腹部划过刀割一般的疼。她发出轻微的呻吟,弯下腰,捧住小腹。掌心温热,能略略带去温暖。
呻吟里掺着一丝烦躁,今天可是周六。
是她亲亲爱爱本该躺在床上惬意休息享受的日子啊。
但她不得不起床,还要被亲妈这么折腾,这一切的一切到底应该怪谁啊?
穿上了裙子,简安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看到简妈已经搬了一张小凳子,放在简易的小桌子前,桌子上放上了简妈带来的那一样东西——一个化妆包。简安的头更疼了。
不同于简安的虚弱,简妈打开化妆包,精神抖擞,朝着简安挥了挥手:“赶紧过来,我们赶时间呢?”
简安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过了九点,但午饭的时间肯定不会那么早,所以……赶什么时间?
她踌躇着,不肯过去,嘟哝道:“我自己也可以化妆。”
简妈抱有怀疑:“就你那水平?”
“我那水平怎么了嘛?!”简安抗议道。
简妈呵呵两声,尽是嫌弃,“你当我不知道你呀?你可是我女儿。”说着,她骄傲挺了挺胸,“就你那点化妆品,又是什么时候打折拍的便宜货吧?”
“便宜货怎么了嘛!”简安维护着自己和自己那点东西的尊严。
简妈不耐烦地挥手,“那些东西质量太次,你赶紧过来。”
反抗简妈淫威不得,简安只好神情恹恹地走过去,坐下,无奈把自己那张脸交到简妈手中。
简妈先是给简安打了底,费了不少的力气,将简安的脖子和脸调到一个相似的白色。
此时简安正坐着,简妈站着,后腰抵靠在小凳子上,一脸凝重认真,仿佛正在做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业。白天的日光照耀着室内,两人都待在自然的太阳光中。阳光照着他们,照出两条长长斜斜的影子。那两条影子在地上交相依靠,仿佛她们相亲相爱。
她一手托着简安的下巴,一手用粉扑轻轻拍在简安的脸上,简安的脸在简妈眼前放大,她的心渐渐柔软。
这是她女儿的脸。
简妈一向不太满意简安的样貌。倘若她生来是个男孩,男生女相,也许他的长相还能有什么优势。但简安偏偏是女生男相,一个女孩生来长得像他的父亲,不像传统审美推崇的那样纤细柔美,简安的脸部线条,眉目都如她父亲那样刚毅坚硬,简妈以为那样不好,与世俗的审美相违背,简安便不像一个女孩子,相貌简直与美丽无缘。
简妈少不得挑剔简安的脸,仿佛简安这里也不好看,那里也不好看。假使简安能像她期待的那样,放一些心思在打扮提升自己身上,也许简妈还能为此满意。偏生简安根本不让她如愿。
简妈的眼睛扫过简安的那两条粗眉,以商量的口气开口:“安安,我们今天要不把你那两条眉毛休整一下。”
简妈话刚说完,简安顿时如杀猪般叫起。那声音之凄惨,和当年她还是孩子的时候,简妈想剃掉她的眉毛别无二致。
“我不要!”简安激烈地说。
简妈知道急不得,耐着性子劝说:“你以前不是修过了。”
简安刚入大学那会儿,周围的同学都是从高考中挣脱出来,雀跃地等待着拥抱大学自由的天地。她的叁个室友也是如此。女孩子正值青春妙龄,心思活络,除却学业,也对一切新鲜事物抱有强烈的开拓尝试精神,这其中便包括了研究化妆。当时寝室里的女生连自诩清高的罗薇都抱着一股好奇心,想要学习怎么化妆。简安兴趣比旁人寡淡一些,不过还是应室友们的要求,做了室友们手下的实验品。那次实验,她们给简安修了眉毛。沉蓉荷拿着眉钳,刚拔掉两叁根简安的眉毛,那凄惨的嚎叫声传遍了一整楼女寝,让许多人以为简安她们寝室发生了什么杀人惨案。简安叫得响亮,还眼中带泪,沉蓉荷在她的叫声中抖了抖双手,只是勉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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