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西司和珞的情绪缓和了下来之后,飞罗便引领他们来到了他方才所待的藏身处去了。
「……你也真是多灾多难啊。」
多少从飞罗、西司和珞等人的情报得知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对这人的多灾体质,雪熵简直只能暗自为他鼓掌了,同时为岛上之后的收拾工作,多了一分伤脑筋。
「……你又受伤了。」
雪熵一见某人身上的血跡和珞脸上、手上才残留的血渍,暗自一叹息。
所幸,两大协会、图书馆、医疗所、地下居所和其上的树木、各大祭坛都有了极大的守护,不至于受到太大的损害。
至于居民方面,就算有了先行佈署的结界来阻挡这一可能性,却被不知道是哪个手太痒的居民给拆了。
从感知到的情报来看,多半是刚知晓岛上一些的事蹟,想帮上忙却又没有搞清楚状况自作主张的居民了。
但那人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是帮了倒忙……让他们多了不少事后处理,要不然这些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那些逝去的生命是要怎么办啊啊!
思一此,雪熵的额上冒起了数条青筋,身上也不禁洩出了一丝杀气。身旁的一些族人都不想被扫到而往后退了好几步,有些人则是在他周围施下了保护性结界,不只是保护他们自己和周围的一切,也是为了让当事人不被自己的力量给伤及到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司大惊失色,而其他同行的人反倒是一脸没什么,看来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
「你说呢?」
雪熵挑了挑眉。语气因他略微愤然的情绪,而有了些许微扬。
「想丢下别人再去死一次,你很好啊。」
此时,西司猛然发现除了他之外,他四周也聚集了不少的人。艾利希、库里希以及一些不太熟识的协会人员。
「你们这是……」
西司一脸惊讶地略微张大了嘴。
「你感知一下,不就知道了。」
雪熵没好气地回嘴了。除了几个人之外,其他后辈们都一脸很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以及他们族长和另一位大人物不曾见过的另一面,看得他们嘖嘖称奇。
「你不是说……」
西司一想起不久之前,雪熵和他说过的话。然而,现在的状况,又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由于对方现在的感知力比他还要来的高上许多,以至于他没办法了解到对方现在的想法和心绪,只能和一般人一样从他的外表去判读他此刻的状态。
「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雪熵一蹙眉,一脸不悦。
「……」
「回应呢?」
「……」
直到这时,西司在检视周遭时,无意间发现树洞深处有一道奇怪的刻痕,从痕跡看来似乎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人工刻痕,刻痕形成一道螺旋图案,他发现还有好几个相同雕刻延伸到上头,而中间则是一整个环型刻痕。
「……」
三度无言之后,西司心中满是无奈,想着这小孩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会变成现在这样?然而,西司一点也没想到是自己的教导上出了不小的偏差。
死后的身体还被人恶搞的景色,感觉还真是不怎么舒服。然而,正好端端的站在自己前一具身体中察看这一个景色的自己,也挺有说不出的古怪。
「雪熵……你需要这样搞我吗?」
西司眼神死了。
「你人不就在这里?」
雪熵耸了耸肩,一脸不以为意的开了口。
面对他话中的双重含义,眾人对这一无法反驳的事实,感到不知该怎么回应。
「我不是那个人,以后也不会是。」
静默了一下,西司微垂眸子,微沉声开了口。
「……」
雪熵凝望了他片刻,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拿他没辙,无奈地微微一笑。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只要你还活着,就够了,父亲。」
听见了语末的话,大多人都惊讶地发出了惊叫。
对一些人早已知情的人来说不足为奇,但对一大部分的人们来说,可就不只是这样了。
「叫什么!」
雪熵一蹙眉,瞪了发出了惊声怪叫的人们一眼,低吼了一声。这一吼,所有人都颇有默契地静了下来,可仍能从他们的眼中看见一抹很不得了的光芒,好像是在表达着什么「一大宣告」的模样。
「……」
这一幕,看得西司很是无言。他都不知道,他今天到底被无言了几次了。
「放弃吧,他像到你了,孩子他爸。」
飞罗调侃地拍了拍西司的肩膀,很无良地轻笑了出来。
「……他又不是我生的。」
「但他是你养大的。还能怪谁?」
对此,西司简直无语问苍天,他居然拿了一颗大石砸了自己的脚。
「可别说还有孩子他妈……」
「找珞啊……反正之前的地下屋家务都是他在处理的,刚好凑成一个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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