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飞罗这一语,拉回了库兹提的注意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望空无一物的床,他微微皱起了眉,似乎也没有想到在他的感知下,会发生这种事情。
沉默了一下,他面色微沉,开了口。
「……我也不知道。」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
如他方才所见,书确实放在了床上,如今却……
「也许是有其他安排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了。
「安排?」
一听,飞罗微愣了一下,侧过了头,朝库兹提看了过去,微语。
「……安排?」
库兹提点了一下头,将他所知的一切,道了出来。
「我之前,在安装『钥匙』后没多久,就从空之灵那里,接收到了一些信息。」
对此一言,飞罗正了脸色,实在没办法将这些话当作没听见。因为,一错失这个机会,有可能下一次就不会再遇上了。
「说来听听。」
飞罗坐回了床上,口吻一沉。
「好的。」
如此回应之后,库兹提拉过了床旁的小木椅,坐了下来,背微弯,食指交错的放在了腿上,如此一语。
「祂们曾说过……千年之后,会发生一起意外事件,促使大门的关闭,在那之后的百年,等待的人们会逐渐开始回归,只是在这过程中,会有不少人……因此失去生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多年来无法向他人诉说的重担,在此时,终于卸了下来,于此同时,另一股心理上的负担,随之涌了上来。
「……」
飞罗一抿唇,静静听着。对此,瞥了他目前状态的库兹提,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了下去。
「……不只我们要稳住自己,尽一切所能地守护好岛上的生命,地下组织的人们……大概也会在那一段时期,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虽然他们一直以来也没少做过那些事……又或是,策划着什么……」
「也就是说,百年内……他们会回来?」
飞罗微垂首,握起了微抖的双手,嗓音微颤。
但是……听起来,像是在以其他人的生命为代价,将他们给唤了回来一样……
同时,这也是个,不小的重担……
然而,比起他这短短的百年,一人独自支撑了岛上所有一切事物的雪熵,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遭遇了多少事情,才走到了现在?又等到了『他们』这一些人的出现?
想到了这里,他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却也多了一些不捨。
若非当初的行动……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可他……雪熵,又十分坚守他和伊特诺之间的约定,一直到了现在。
飞罗望了一下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下。
而他……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也不能说是百年……」
在对方的愕然神色下,忍住了心中涌起的一股笑意,库兹提又说了下去。
「所谓的百年是指什么?两、三百年,不也是百年?而且,百年……又是谁定义的?很多时候,就算自己已经计画好了许多事情,但总会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打乱……想前进,又不能前进,只能不停撞墙……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让事情顺其自然,水道渠成,这或许是……最好的方式……也说不定。」
长长一语下来,飞罗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变化。
「经验谈?」
库兹提笑了一下。
「经验谈。」
两人互望了半晌,飞罗不禁噗哧一笑。
「哈哈……你……」
「?」
「不……没什么……啊哈哈!」
摇了摇手,笑到整个人抱着腹部弯下身去的飞罗,又摇了一下头。这一举止,令库兹提很是疑惑,可惜对方屏蔽了自己感受他人感知的能力,不然他还真想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么?
又好一会儿之后,终于笑得差不多了,飞罗才终于抬起头来,吸了一口气,又笑了一下。
望向眼前的人,他吐了一语。然而,这一语,也包含了许多的含意,至于含意是什么,或许也只有某个人能明白了。
「不抵抗了?」
飞罗一挑眉,微笑了一下。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放弃了。」
对此也不再追究他为何而笑,因为他刚刚的那一席话,就已经很充足了。库兹提微微摊开了手。
「好了,拉回正题。」
飞罗神情微歛,库兹提也微正了一下脸色,唇角仍是淡淡的笑意,他伸出了手,做出了示意对方发言的手势。
「你说吧。」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飞罗又一蹙眉,神色疑惑又警戒。
「我记得,和空之灵缔结契约的人,只有七个人……但为什么……会有八个『钥匙』?但那时候的你,并不在契约名单内。雪熵,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只是接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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