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荀的声音轻缓迟疑,好像自己都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打的就是你。”
但才等他说完,你就已经肯定了这个事实,划过他的眼神厌恶,好似痛恨的都不愿意在他身上多浪费一秒。
叶荀还在原地怔楞着,漂浮在他身边和何随身边的利刃,却是因为再没受到主人的操控,而纷纷的落在了地上。
“何随,你没事吧?”
你没再去管怔楞着难以置信的叶荀,而是大步向着何随而去,把单膝跪在地上正在平复呼吸的何随扶起来,担忧的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口?”
何随本就和叶荀本就素不相识,现在却因为你而受了这场无妄之灾,而且你还占据着他喜欢的人的身体。
你一想起这些,心中郁结之气便更甚。
“没事,都是一些小伤口。”
刚刚的利刃攻势实在是太迅疾,这房间的空间又太小,着实对何随十分的不利。但他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伤到骨头,都只是一些皮外伤。
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安抚着自己身边人的情绪,眸子里却因为叶荀的称呼多了一丝犹疑:
“只是他怎么叫珂珂姐姐?”
“他乱喊的,我也不认识他,他就是路上冒出来的一条野狗,脑子不清醒非要说我是他的姐姐。”
叶荀还没有从那一巴掌里回过神来,便又看见他的姐姐满脸关怀的将另一个男人抚到沙发上,轻声细语的问那人疼不疼,举止亲昵又自然。
而他,则被遗忘在空荡荡的无人处。
叶荀看着他姐姐去拿了医药箱,认真的给何随身上哪怕一个小小的伤口都小心的用酒精消了毒,却没有分给他哪怕一个眼神。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也疼。但紧接着,他便听见了姐姐骂他野狗,神经病,满脸厌恶的说不认识他。
很突然的,叶荀感觉自己的眼睛变得酸涩起来。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他的眼眶便热涨到控制不住的从里面渗出泪水来。
“姐姐”
他小声的叫着自己的姐姐,感觉自己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呼吸就像再也起不了作用似的,让他快要死在缺氧的窒息感里。
这不是他想要的
明明他以前在疼得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的时候,叶荀曾无数次的祈祷,只要姐姐还活着,不管是让他去受尽各种最为残忍的刑法后,再凌迟死去,还是其他怎么样都好。
但是现在,他的姐姐真的活过来了,叶荀才发现自己也不是怎样都好。
像现在这样,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对着另一个人关怀,对着另一个人好这期间带给他的痛楚,甚至比他被百般酷刑加身还要痛苦百倍。
“姐姐,姐姐,姐姐”
叶荀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上气了,但他还是坚持小小声的一次又一次的喊着你。像是已经被主人扔下车的小狗,还在不死心的跟在疾驰而去的车后面奔跑。
但不管怎样,已经被下定决心的主人抛弃的小狗,怎样都不可能再追上那辆已经离开的汽车了。
就像现在不耐烦的朝他转过头来的人: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这是我们的房子,还请你赶快离开。”
“可是姐姐”
叶荀被你的表情刺到了,脸上全是茫然无措的可怜,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立马便被你用更加厌恶不耐的语气打断:
“叶队长,我再和你说一次,我不是你的什么姐姐。你实在是认不清人,麻烦会你的临南基地好好看看再出来。免得以后再这样,在路上随便逮住个人,就毫不知廉耻的喊姐姐。”
说到这儿,你的声音里已经是掺上了毫不掩饰的恶意:
“这样随便看见个人就能喊的姐姐,未免也太过廉价了一些。”
听到此,叶荀脸上已经是白的再没了一丝血色。他还站在原地,身子却已经微微颤抖,红了的眼眶几经颤动,还是没止住的从里面落出几颗水珠来。
见他还不走,你还欲说些什么。但还不等你说出口,叶荀却是在深深的看了你一眼后,转身便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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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莹回来后,你和何随还在收拾之前叶荀留下的烂摊子。
见到甚至比出门之前还要乱些的屋子,穆婉莹并没有多问,何随也不是爱挑事告状的性子,自然也就没有多提。
只有你看着神色平淡的穆婉莹,心中说不上来的‘咯噔’一跳。
穆婉莹留何随吃了晚饭,吃完的时候她接过你手中的碗筷,让你去送送何随。没办法,你擦干手上的水渍,准备把何随送下楼。
何随因为被穆婉莹留下来吃了饭,整个人好似被未来丈母娘认可似的,肉眼可见的兴奋着。
才刚到楼脚,何随便停下步子再不要你送了。
“珂珂你快上去,不用再送了,这边我比你熟悉。陕城这地界其他都好,就是晚上不太安全,你早点上去我也放心。”
刚刚晚饭的时候,何随喝了一点珍藏了很久的酒,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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