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呢?
宋斯寅看着地上狼狈的人,只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是想的太多也太过莫名。就叶荀这样的人,自己之前到底是为什么要忌惮嫉恨他的?
明明只要没有自己的允许,这个人连靠近他的知知都做不到的。
宋斯寅抬起了手,准备给叶荀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渣滓一个可以铭记很久的教训。
毕竟,就算叶荀是临南不可或缺的一员。但是仓库,只要活着就行。
但就是这时,宋斯寅的背后却传来一点微弱的阻力。
有人拽住了他的衣摆。
现在能出现在他身后的人,宋斯寅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不仅知道是谁,他甚至还能猜出那人来这里的用意。
一想到你是为了阻止他对叶荀动手而来,宋斯寅的面色顿时便阴沉到可怖的地步。
而地上看到你前来的叶荀,则是在看见双眼迷蒙的你的这一瞬,双眼倏地迸发出极为明亮的光彩来。
他以为自己的姐姐再一次选择了自己。
但你的视线只是在地上叶荀的身上蜻蜓点水般的划过后,便无甚感觉的离开,转而挪移到宋斯寅的身上。
“...知知,要是你不想要叶荀今天就落的个尸骨无存的下场的话。”
宋斯寅转头警告你:“就最好不要给他求情,惹我生气。”
“...谁管他死不死的”
你身上好似从血液里透出来的欲火,烧的你整个人都痛苦难耐,一分钟都难以煎熬下去。你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才勉强保持自己大脑的清明。
“我只是想让你别浪费时间...要么一击毙命,要么就让我用完...之后再处理。”
“我现在...很难受。”
叶荀自你来之后,就满溢着希冀与爱意,好似都迸发出光亮的眸子,因为你的话一点点的暗下去。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明...你之前才选择了他的。
就算是到了现在,你身上处处也都还残留着他的痕迹,之前的爱欲纠缠仍满浸在你的眉间,让你看起来就像朵被灌溉到艳丽盛开的花。
而现在,这朵刚刚还在热情纠缠他的花,却在轻飘飘的撇过他一眼后,便用还带着高潮撩人余韵的嗓子对着另一个人说:
“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了,可惜...我明明还很难受的”
你是真的很难受,刺骨的热和痒从皮肤下面渗出来,短短时间就能迅速焚毁你的所有理智,让你根本无力承受。
宋斯寅转过身,去看裹着薄被走到他背后的人。视线下移,落在了那人攥住他衣摆的手上。
纤细的,带着轻微汗意的,绷紧到极致的手。
听到你对叶荀堪称薄情寡义的一番话,宋斯寅本该高兴。但无端的,他心上也浮起一层莫名的悲凉。
站在他面前的人,真的谁也不爱。
但是——
“知知还难受?那该怎么办?”
宋斯寅弯腰低头,让自己的视线与身前的人平齐,语调里再没了能冻死人的寒冰:
“...需要我帮忙吗?”
他还是贱,贱的在你面前没有一点尊严。
只要对象是你,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能轻易的立马妥协,不需要任何条件。
体内的火热再一次疯狂的侵袭,你的脑子混沌空白的厉害,在你用了比之前大得多的力气再次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后,才勉强让你的大脑恢复了一丝的清明。
你看着凑近你眼前,几乎快要和你呼吸相接的人,突然低低的笑了笑,说:
“...当然,如果能在外面...随便找一个人...更好”
“那样...我会更加满唔——”
剩下的话被全都淹没在口腔中,宋斯寅恶狠狠的挟住你的下颌,力气大的让你骨头都剧烈的疼起来。
“知知,你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宋斯寅逼近你的耳边,语调凶狠,带着戾气:
“很好”
“你做到了。”
......
待到叶荀前方的所有声音都消失后,一直趴在地上的叶荀,才低低的笑起来。
慢慢的,那笑声越来越大,逐渐填满了整个房间。
他在满室自己的笑声里,一点点的抬起了自己被宋斯寅狠狠踩在脚下的手。
那双手在前二十年里只握过笔,拂过琴键,碰过画纸。但是现在,它握惯了木仓,习惯了疼痛,也早就变得粗糙。
对比以前他受到的伤害,其实今天只是被人用脚踩的疼过,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但是现在,叶荀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脏污血渍,却是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
看,就是这双在以前就算日夜不休的刷题绘画弹琴,都还是样样比不过宋斯寅的手,到了现在一样也护不住自己想要的。
同样,也半点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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