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好长的一篇,一页屏幕都显示不过来。禹思远对着手机读了好长时间才看完。感觉叔叔说的也没有毛病。但禹思远看着上面的字,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说了什么?他是写了一篇八百字的高考作文吗,需要看那么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见他一直不出声,开口。他抓抓头发:“呃……叔叔很关心你的腺体。”然后做到萧舒清旁边:“萧老师,你腺体怎么样了呀?真的很严重吗?”说起来,上次萧舒清和禹思远的爸爸去医院,医生甩给他们一个很多页pdf,让他们回家多在被窝里折腾一下。那似乎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两人也没怎么遵过医嘱。认认真真算起来,禹思远只安抚过萧舒清一次。还是爸爸过来,萧舒清怕被看出异常才要求做的。他一直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但萧舒清的爸爸好像很在意。正思考着,头发忽然被摸了一把。转头,看见男人正侧过身来看他,好心情地弯着唇角,说:“别听他的,不严重。”“哦……那好吧。”禹思远说着,又抱起手机:“那我和叔叔讲一声。萧老师,你是不是没有和叔叔说最近一次的检查情况……我来回一下他吧。唔,就说……我们原本是要做标记的,但医生说要循序渐进,所以才……”他小声嘟囔着打字。然而,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ao间的标记,是夫妻之间最私密的事,现在却被堂而皇之地摆到了台面上。他还要一本正经地和对方解释,他们夫妻之间为什么还没有做过。好尴尬啊,真的好尴尬!萧舒清看禹思远抱着手机打字,越打表情越崩溃……而且他早就注意到,小朋友有个毛病:遇见纠结的事就喜欢揪头发。这会儿,又在无意识地揪了。无奈,把这一小只的胳膊攥住。“再揪,以后秃了怎么办?回个消息有这么难?”alpha哭丧着脸:“好难。”萧舒清伸出两指把他手机捏住:“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回?”小朋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抵不住尴尬,把手机双手奉上,小小声:“谢谢萧老师。”“嗯哼,不客气。”男人说着,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跳动。不过片刻,就把消息回好了。-我是萧舒清,以后这种事和我说就行。-他藏不住事,你和他说了也得告诉我。小alpha抱回自己手机的时候,还在忐忑:“这样真的好吗,萧老师……我要不要再说点什么?”
萧舒清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机,说:“那你回一个,对不起,不小心被阿清知道了。”说完,揉揉小朋友的脑袋:“别有压力,我给他打个电话。”“嗯嗯好。”然后,萧舒清就当着小alpha的面,给自己爸爸拨通了电话。对方大概是发完消息就一直在等着,语音拨出去的一秒就被接了起来。“喂,阿清啊……信息你看到啦?”男人懒懒地靠在沙发:“嗯,看见了。以后这种事和我说,他脸皮薄,一个消息回了小半个小时,脸都冒烟了。”“我这不是怕你生气么……你腺体怎么样了啊?有没有再去看医生?”萧舒清瞥一眼,一句话打了删、删了又打,一直和手机较劲儿的小alpha……干脆用肩膀把电话夹住,又拿了对方的手机过来。一边帮小朋友回消息,一边回爸爸的话:“上个月底去看过医生,说比之前好多了,不用担心。我把诊断书发你一份,别老自己瞎猜。”“哦哦,好多了就好,好多了就好……”听筒里的声音,心有余悸。虽然爸爸有时确实没有边界感,但关心和担心却是实打实的。萧舒清心里微微一暖,点头:“嗯,别老自己瞎猜。标记也没那么容易,医生说得慢慢来,不然我腺体承受不住。”“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别骗爸爸。”男人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难道不是最多瞒着你?”大哲学家教授,想哄人的时候也是信手拈来。只一句话,就把对面的人逗笑了。“你还敢说。”……萧舒清和爸爸一向没什么共同话题,大概七八分钟就把事情聊完,挂了电话。他拿起自己看了一半的书,拍拍旁边的沙发,问小alpha:“陪我看会书?”小朋友就拿了耳机,说:“好哦。”然后坐到他旁边乖乖刷视频。起初还和他维持着大概20来厘米的距离……小孩每看一会就往他这边蹭一下,小pi股一直挪啊挪的。萧舒清干脆一把把人薅过来,按到自己肩上:“想靠就靠,怕什么嗯?”alpha神色闪躲地重新抱起手机:“哪、哪有。”话虽这么说,但人已经诚实地靠在了他身上。空气里都充盈起淡淡的竹草香。……晚上房里很安静。大犬见两位主人都在沙发上,也蹭过来趴到两人脚边。男人一会儿翻一页书,小alpha的耳机里传来细微的、带着电流的讲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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