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有一盏油灯的昏暗房间中,一个年轻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床榻边,虽然那是他自己的床,他却并没有选择躺上去。
油灯在桌上,灯光能照到的范围极其有限,而他跪在冰冷坚硬的床边踏板上,手里拿着一根藤鞭,半边容颜在微光下勉强可见,另半边却完完全全隐在灯光无法照到的地方。
光线太过昏暗,那由荆棘枝条变成的棕褐色藤鞭几乎要融进黑暗里,却又因为他的修长五指而显得存在感十足。
他的呼吸很粗重,抓着鞭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指端泛着白,显然将鞭子握得很用力。
兰珊见过百川用这只手执剑,用这只手抚摸她的脸,用这只手打开她的身体但她是第一次见到他用这只手拿着鞭子。
哦,其实她本来也没机会见不到这一幕,如果不是白蛇用闻道石将这影像摄录下来,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百川低着头,这下黑暗终于找到机会彻底模糊了他俊美英挺的容颜,徒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轮廓。
兰珊看不清他的表情,没来由地有点心慌。
如果没有那微微沉重的近乎喘息的呼吸,他简直如同一尊跪在黑暗中的石像。
但这微微加快的沉重呼吸,也给兰珊带来了某种无形的压力。
她想到他点燃了一会儿又徒手熄灭的安神香,想到他指尖那被香火灼烧出来的暗红伤口,想到他悲凉低沉的笑声
她隐约联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了点猜测,却又不忍细想,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闻道石映出的影像。
影像里,百川吸了一口气,没有抬头,而是举起藤编,扬起右手在自己的左肩背上狠狠抽了一下。
啪!随着一声令兰珊心惊肉跳的皮肉鞭打声,一道红痕立刻出现在他身上,即便在昏暗的光线里,那细长的一道也红肿得过于明显。荆棘枝条上细小密集的倒刺,在这样自前上方向后下方的抽打下,正好完成了对皮肤的划刺,细密的小血珠从鞭痕边缘渗出。
一看,就很疼。
显然,百川彻底卸下了道体防护,只为了能更大程度地鞭打自己。
他是在施行自我惩罚。
一鞭,两鞭,三鞭百川足足打了自己十八鞭,才停下手来。
即使灯光不明,可兰珊依旧被他身上交错的染血鞭痕震惊得几乎哽咽
他对他自己怎么这么狠!
百川终于抬起头来,虽然他长长出了一口气,但脸上并没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果然,十八鞭,还不够啊那俊美如玉的面容上,漾起苦涩的笑,笑容像是直接拿针缝在脸上,可也许是想到那个让他如此纠结痛苦的人,他的眼中又闪过一抹矛盾重重的温柔和不舍。
叹息了一声,他轻轻放下那根藤鞭,喃喃自语道,可能,十八层地狱才够。
兰珊的心疼得几乎抽搐起来。
她竟然曾经将他逼到这样的地步吗?
藤鞭被放在靠近油灯这边的踏板边缘,她忽然看到,编制成藤鞭的荆棘枝条末端的细刺上,勾着几缕很小又很眼熟的布料。
这是
与凌若谷在满月池附近的交欢掉入小水渠顺流而下的贴身亵裤温柔克制的男人携手带她去寻路上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蹲下来,折断勾住她裙摆的荆棘枝条
这一幕幕回忆自脑海中闪过,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对他说:你把它们扔了吧,拿手上做什么?
而他的回答是:我有用。
他甚至语气平静自然地对她解释:我正打算做一根藤条,缺了点材料,这些带回去很趁手。
原来,这个鞭子,就是他口中的藤条。
他所谓的有用,便是这般?
他那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跟她说起这件事的呢?
兰珊忍不住想,难道在回到无垢城后,每个有青宇或凌若谷陪伴着她的夜晚,他都是这样过的吗?
高于白蛇体温的温热泪珠自上方一滴滴落在它身上,它有些郁闷又有些心疼,尾巴勾着兰珊的手腕摇晃,怎么又哭了?别哭啊,你往下看。
闻道石记录的影像里,百川依旧维持着跪姿,但他的喘息变得更重,带着意味不明的急促。
鞭打并不能遏制龙淫之气的躁动,他用之前握住藤鞭的那只手解开了腰带,五指往下一探,握住了胯间的昂扬。
他的阳根早就在龙淫之气的作用下勃起充血,鞭打的疼痛并没有让欲望消失。如今没了衣裤的遮掩,这坚挺粗大的男根直接暴露在晦暗的光线里,充满不可言说的禁忌性感。
少女挂着泪痕的苍白面颊上,陡然浮起一丝红晕。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白蛇得意地说,你看吧,我就说他要做见不得人的话音未落,却被兰珊忙不迭捂住了眼睛和嘴巴。
闭嘴,你别看!她的声音有些慌张地发着颤,几乎把小白蛇当成一条线,团吧团吧揉起来。
白蛇发出唔唔声地表达着不满,它想说,我根本早就都看过了啊!但也许是她的掌心太柔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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