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热兰珊面色潮红得越发明显,仿佛喝醉酒似的行为不受控制起来,她挨着白蛇的身体轻轻蹭着,有些贪图他身上的凉爽,同时不耐烦地抬手扯着自己的衣领,可因为手上软绵绵没什么力气,加上白蛇见招拆招地捉住她的手腕不肯她继续乱动,衣领并没有能如愿扯开,反倒是她整个人更朝它怀中缩了缩。
这儿是皇宫的酒窖,深在地下,他们虽然才进入地下步道,还没有走进去多深,但因为一墙之隔便是冰窖,那里面有一块被藏于此的千年寒冰,所以格外的冷气逼人。白蛇是蛇,本身体温便低,生性喜欢温暖湿润的环境,因为有着近千年的修为,所以一般的冬天它是完全不怕的,也早不用冬眠了,并且平时它也居住在寒潭底,那儿足够清冷,它照样过得热热闹闹活蹦乱跳。但是如今还未穿过酒窖抵达冰窖,那一阵阵透骨的寒意就入侵身体,连它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有些不愿动似的惫懒,它低头看着被自己紧紧抱在怀中,双颊酡红依旧不怎么安分的少女,脚步放慢,有些许犹豫。
那么冷,它都有点受影响了,兰珊能受得了吗?它垂头用侧脸颊去碰了碰她的额头,不是发烧那种高热,但温度也不低,明显不正常。
唔好热少女樱唇也带着一股润泽的红,一张一合吐着有些委屈的模糊呓语,兰珊的意识越发不清楚了,白蛇碰她的那一下,带着它身上固有的凉意,又好像夹杂了点别的什么,像是她期待与渴望的什么,隐隐约约解了她此时的热,总之让她觉得很舒适,她不由哼唧了一声,唔凉快
但随即白蛇的触碰便离开了,她顿时越发委屈而不满起来,在它怀中很不配合地扭来扭去。你欺负我哼我要告诉敖潭她嘀嘀咕咕,毫无威慑力地念叨着要告状,因为总是侧着头去蹭白蛇的颈子和肩膀,所以发髻也跟着乱了,出门前白蛇特地为她选的珠宝簪子斜着坠了些许,几缕发丝垂下轻飘飘地扫过她滚烫的面颊,嗯唔这样轻柔的搔动对如今的她而言也是无声的刺激,她根本受不得了,只觉得肌肤寒毛都一阵酥麻。
白蛇的呼吸微微发沉,总感觉自己像是被她传染了似的,明明是冷血的物种,却也有些难言的热意从脚底往上冒。
奇怪,这里冷得它都有些受不了了,可如今和自己生性习惯完全相悖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一直动来动去没个章程的少女很快分散了它的注意力,她脸上一片绯色,连眼角都红了,依旧不依不饶,想要拿额头去蹭白蛇的脸,可惜够不着,顿时不乐意了,臭小白,你欺负我。
谁欺负谁啊?白蛇气得简直要笑了,想都没想就一掌轻轻拍上她因为不安分而动来动去的臀部,小心我狠狠打你它倏然收住话头,同时手臂一僵。除了在兰珊小时候刚到寒潭那会儿,它吓唬过她,要是不乖会打她屁股,实际上根本就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而且等到没几个月之后,兰珊就完全不怕它了,这种言语威胁除了遭到小丫头片子的嘲笑以外毫无作用,更是早就被它抛诸脑后。怎么方才忽然就修长的五指虚空拢了一把又伸直,那种触碰到她时的感觉还残留在掌心,它感觉怪怪地想:兰珊的臀部碰起来怎么这么软软的,弹弹的
等等,它都在想什么?!
抱着怀里丝毫没觉得被打到,依旧因为燥热而乱动的少女,它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同时心里乱七八糟地嘀咕着,之前有段时间它被敖潭禁足,不能去找兰珊玩,它想她想得厉害,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再因为那条不解风情的冰块龙掉眼泪,只好避开敖潭,趁着兰珊沐浴时翻窗户进去,这才见着人了。它也不是没见过她长大后的身体什么样,那小屁股虽然翘翘的挺好看,没想到手感这么好。
不对不对,它不能想这些。
这样对兰珊不好。
为什么会对兰珊不好?
它只是冒出来一点不太对劲的念头,就是对兰珊不好?
那为什么它的念头是不对劲的?
这个想法只在它脑海中闪过一瞬,就被兰珊一直不安分的各种扭动拉扯的小动作打散了。
马上就不热了,马上马上它随口哄着,将人摁在怀中强迫她老实一点,一边继续带着她朝深处走去。
希望越来越深重的寒气能让她清醒点,它想。
看着怀里满面红云像是喝醉酒又像是发着高烧的少女,它心疼极了。这个什么狗屁皇宫,好吃的也就那样,早知道就不来了,它愤愤地懊悔着,还不如带着兰珊去别处看看风土人情。
酒窖顶有一处方不过尺许的天窗,偶尔宫人打扫换气才会用到,平时都紧紧闭合着。上面镶嵌着薄薄的单面琉璃板,剔透又晶莹,从外边瞧不见里头,但月光能顺利无碍地照射进来。四处飘散的寒气十分充盈,令酒窖中弥漫着一股静谧的雾,月光穿透层层水润低温的雾粒,无意间折叠投射,层次交换有若阶梯,仿佛踏上去便能走向万千星河。
酒窖中既有大酒坛置于地上,也有小酒瓶酒罐和中等的酒瓮酒坛分门别类地放在一排排的架子上。微弱缥缈的光与雾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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