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她对他不是全无感觉的。
更何况,她刚刚亲口说了,她喜欢他。
这种笃定,来得晚,却一点也不迟。青宇真人曾经不通情爱,一颗道心万般坚定,一旦心动,就好似醍醐遭点醒,心意瞬息万转,对少女的情意却一语难休,悠悠然竟想起未脱俗家时,稚子读关雎,囫囵背诵,不解其意;少年时入道,多年流转后,他才有些悟得何为君子好逑。幸而他以为求之不得,如今看来,倒也不是。
他搂紧怀中的人儿,原本的苦涩中现出一抹回甘,他是求之,得之。
随着他再一次的深刺,少女发出一点泣音:嗯唔
兰珊也已经沉浸在这场欢爱里。
她的第一个男人是青宇,哪怕她当时动了手脚算计他,可也还同时让她自己也处于昏睡中,才过了心里那个在她清醒时怎么也过不去的坎儿,顺利地与他发生了那些事,有了肌肤之亲。为了打开之后的局面,她不得不那样做。不可否认,她也是在逼自己下定决心。
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情感上,在石窟的初次性事给她留下的并非欢愉,反里倒是伤害颇多。幸而青宇虽然正直自持无情无爱,到底将她带回了无垢城,也确实认真细致地照顾她。虽然是计划需要,她失忆从而恢复了活泼的性子,可若是没有他事必躬亲的照料,没有他之后在每场性事中强势却又不失温柔的对待,她对情欲的阴影很难消去,更不会越来越享受男欢女爱的欢愉。
粗长炽热的肉刃在她的身体越插越快,几百下的插弄捣得花户中的水液咕叽咕叽直响,媚肉疯了一般吸附住柱身,越收越紧。太多的快感无处发泄,两人终于在大汗淋漓中一起攀上了顶峰。
浓稠的精液激打在花穴的深处,被撞得战栗的敏感处痉挛抽搐,兰珊搂住青宇的脖颈,恍惚觉得自己正临渊而望,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坠入其中粉身碎骨。她细细颤抖着,听着男人的心跳咚咚作响,呼吸却渐渐平复。
青宇这一次要得很猛烈,又是肏弄了很久才出精,眼见少女有些疲惫,思及她回来之前应是与凌若谷也燕好了一番,又被他的手指玩弄了好一阵儿,此时怕是到了极限,便按下欲望不再做第二回,只是待得阳茎硬度稍退才离开她的身体,搂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先睡会儿吧,等下我给你去备水。连替她铺换床单被褥的事情他都做过了,如今说到为她准备用水,他的神态语气十分自然。
兰珊的确累得不行,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可她今天铁了心要逼出青宇的态度,只不过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熏染春意的眸子扫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
青宇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闭了闭眼,将她抱得紧了些,下颌抵住她的发顶,沙哑着嗓子说道:从今以后,在我怀中时,你绝对不能想着其他人。
既然放不下她也放不开她,那便提些要求约束她吧。他能给的,能让的;都给了,也都让了。
兰珊听到这话,立刻想要抬头去看他此时的神情,却被他强硬地将头按在怀中:答应我。坚毅和无奈,这两种矛盾的神色,自他俊美的脸上划过。
少女得到了期冀的答复,心中却又并不欢喜,反倒是充满了不忍和酸涩。
她低低回了一声:好。又觉得这样不好,便将唇贴在他的左胸膛上,动作轻柔又虔诚,犹如在亲吻他的心跳。
青宇不愧是无垢城的执剑长老,即便妥协也是如此强硬的口吻,可让步便是让步,不管他语气如何,他终究因为对她的感情而打破了自己的原则也许更早的时候,当他们初见那日有了牵连开始,他就已经一直在打破自己的原则。
可他们的相见相识,以及他们最初的关联和之后的发展,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无关缘分,不是天成。
她恍惚想起自己和白蛇一本正经地讨论过,如何让一个男人爱她爱得深入骨髓,却又可以忍受其他男人对她的分享?
毕竟,她的目标可是三个男人的真心血。
翻了那么多话本子,都没能找出可供参考的答案,她眼巴巴看着白蛇,希望他可以给出点有建设性的意见。毕竟她撩拨不动敖潭,也没有撩拨过别人,倒是白蛇好歹给人家当了几天上门女婿,怎么着也比她有心得吧?
果然,它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琢磨了片刻,冒出一句:让他得到,但又不是全部得到。
她似懂非懂,难道不应该是让他们得到,但又不是全部得到。吗?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咬文嚼字的人,她只想知道:这可行吗?难道是你的经验之谈?
白蛇一笑,月光浅淡地照在它的眉眼上,那双黑眸中笼着一点并不真切的星光,它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好看又邪气:算是吧。
原来,真的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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