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朝上推,牢牢固定在墙上。这带子是我系的,由我来解,也算有始有终它亲吻着她因为衣领滑落而露出来的一点香肩,将她体温本身以及夜风吹来的凉意一点点吻掉,顺便纠正自己刚刚的话,唔,应该是善始善终
兰珊的姿态一开始还有些生硬,她以为自己会尴尬会出戏,可在白蛇只比点到即止深入一点的亲昵下慢慢放松下来,而后熟悉的情欲却悄悄爬上心头,可恶,她的身子这样经不起撩拨吗?果然还是耽于性淫啊,令人憎恶却又如附骨之蛆的本性。
嗯啊别当白蛇的手掌滑进衣服里,握住她有些发软的腰肢时,她不由轻轻摇头,看向它的眼神一半是慌张,一半是尴尬,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大概、可能、也许有点奇怪,希望白蛇听不出来这其中的差别她简直羞愧难当。
呵呵,这情愿当真有意思,小野猫成了小软猫,乖再靠过来一点真乖白蛇的调笑有些突兀又突然,她恍神了一瞬,这是青宇已经到了吗?
她不敢眼神乱瞟,只双手环住白蛇的脖子,与它贴紧一些,毕竟做戏这种事情,她是在场人中经验最丰富的。
罗衫轻解,雪肤玉骨,佳人在怀,且娇且诱人。
而就在此时,白蛇突然亲着她的耳廓以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别怕,只是为了逼真。
它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她心中浮起不详的预感,几乎是同时,她听到巷口传来青宇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熟悉是因为那的的确确是他的声音,低沉醇厚;陌生是因为他的声音向来从容严厉,何时有过这样滔天的怒气!
妖孽!受死!
小巷幽暗,兰珊只听到虚空中一道犹如疾风破刃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心中大骇,下意识想要推开身前的白蛇,结果它却将她抱得更紧,耳畔的声音也更低,我没事的。它面上的表情还残存一丝没来得及收回的调笑,紧接着低头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鲛纱裙入水不湿,那些血珠子不留痕迹地划过裙摆滴落于地,她还是一副干干净净的模样,仿佛与眼前的一切都毫无关系。
她听见自己高亢的尖叫:不要!
月光下,她看到青宇飞快地靠近,燕玄剑在月色下泛着寒冷的光,剑锋凛然,杀气大炽!白蛇搂住她朝旁边避开,手臂被剑刃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染白衣,一两点鲜血溅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要疯了,徒劳地挥臂想挡到白蛇前面,不要伤它!什么阴谋,什么计划,都不及它在她眼前重伤来得震撼,她后悔了!她不该把它拉入她的计划,敖潭是她喜欢的人,她付出什么都是她自愿,跟它有什么关系?!它凭什么要这样牺牲?!
可是,迟了。这后悔领悟得太迟,她亲眼看到那锋利的剑尖刺穿他的后背,又从右肩破体而出!
它流了好多血,虽然外貌不变,可它舔舐她脸上几滴鲜血时,舌头已经变回了蛇信子的形态它伤重到快要维持不住人形了!
它紧紧扣住她的纤腰,不顾右肩血流如注,倚墙而立,与手执燕玄剑的青宇对峙。
这次又没吃到,真有些不甘心啊,咳咳
它嗅了嗅兰珊的发顶,对她的泪流满面视而不见,轻蔑地瞥了一眼投鼠忌器停下身形的青宇,声音透着邪气与疯狂:这情愿果然好用,美人儿这是心疼我了?我都要舍不得把你还回去了它又吐出一口鲜血。
兰珊摇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敢碰它被鲜血渐染的半边身子。
青宇却在听到情愿二字时心下悚然!当年因这摄魂术引起的浩劫他虽没有亲历,却也知道结果的惨烈,杰出的一代道门子弟几乎折损大半,中原正道差点断层!修道之人尚且不敌,兰珊她
兰珊!他不由叫了她一声名字,声音满是关切,又朝他们逼近了一步。
可她没有回头看他,她为挟持她的那个蛇妖落泪哽咽,伤心至极。
青宇又惊又急。
别怕,我会回来找你的。白蛇对少女说话的语气有些轻佻,得意地瞧了一眼握紧剑柄的青宇。一向端矜大义的无垢城执剑长老,此时双目猩红,竟有一股暴戾狠绝之意隐隐浮动!
兰珊啊,这青宇怕是爱惨你了。
你放我走,今日我就把她暂且还给你。它明明处于劣势,却依旧口气狂妄。
休想!青宇他性格淡泊,一心向道,除非必要的除魔卫道,他轻易不会出手,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杀心恨不得把眼前的蛇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你确定?我只要对她说,若我被俘而亡,她就立刻自杀就在这儿,触壁而亡你要不要试试,看她到底听不听我的话?白蛇松开了搂着兰珊的手,气息奄奄,每说一句都要停下来歇一歇,可越是如此,它越是嚣张。
而它的每一句话,都戳在青宇的死穴上!他见过那样的她,额上鲜血淋漓,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当时只是觉得触目惊心,可与她相处时日越长,他就越不敢回忆那一幕。
兰珊,你过来,到我身边来。他的声音从杀意森森生硬突兀地转向低沉温柔。
少女没有动。
哪怕白蛇放开了手,哪怕她明明听见了他的话,她依然没有动。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