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珊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但是她没睁眼。她和凌若谷在密林中幕天席地地欢好,本来就够出格了,结果还被白蛇看了去,简直
她心烦地把薄被朝上一拉,自欺欺人地盖住脸,虽然她一直以来谋划的事情本就没什么廉耻可言,但之前那样的情形,有点脑子都知道要回避的吧,白蛇硬生生跑去凑什么热闹!让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她有气没处发地在被子里蹬了蹬腿,随机感觉到腿心一阵湿润的液体慢慢流出体外,她不由一僵,脑海中回忆起在林中的那些羞人场景,身子也跟着一僵,脸不由自主地发烫。
你醒了?安静的房内忽然响起温和的男声。
兰珊吓得赶紧拉下薄被,露出乌黑水溜的一双星眸看向床边,百、百川大、大师兄?她还以为她房间里没有人的,原、原来,你、你在啊。
百川看着莫名其妙结巴了的少女,不由莞尔:好点没有?
啊?兰珊不明所以。
若谷说你帮他化解煞气太辛苦,累得睡着了。百川走上前来,俯身似乎想伸手扶她起身。
我没事。下身处有些黏腻,这感觉太奇怪,兰珊吓得不敢动弹,连忙表示自己现在还不想起来,我再躺会儿。她磕磕巴巴地补充了一句,还、还有点累。
她悄悄蜷起被褥遮住的脚趾,有种难言的羞意,并不是很想现在跟百川独处,但也不能直接开口赶人,只好岔开话头,凌若谷呢?
他出去了。百川见她说话时的双唇有些发干,料想她睡醒了口渴,便转身为她倒了杯水。他说你有东西遗落在东郊,去寻来给你。他将水杯递了过来。
什么东西?兰珊有些茫然,扶着床边想自己起身,偏偏手臂酸软得厉害没撑住,百川来扶她却被她下意识躲开,还直接碰洒了水杯。
呀!她一声惊叫,饶是百川反应及时想要避开,还是一整杯水直接倒在了被褥上。薄被透水,些许水滴直接浸透被子打湿了她的裙衫里裤。
她急急忙忙掀了被子用手去擦,不慎带起裤管,露出小腿上一片细小的伤口,或红或青的痕迹在细腻雪肤上更为显眼。她手一抖,又赶紧抚平裤子,心慌意乱地抬头去看百川,他却已经背过身去。
凌若谷虽然为她做过一番清理,到底是什么也不懂的少年人,体贴有余却不懂章法,并没有把她把体内的东西也弄出来。她这陡然坐起身来,他当时射入她体内的许多精液便朝下流出,她的亵裤瞬间湿濡。
她身子一僵,真心实意地感激百川非礼勿视的君子做派,也顾不得被子刚才被泼湿了,又拉过来把腰部以下盖得密不透风,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不争气地双颊发烫。
再抬头,对上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手上握着一块布巾:拿去擦一擦。百川的声音清雅温和,妥帖平静。他依旧背对着床,只是拿了挂在洗脸盆木架上的布巾朝后递过来。
兰珊怔怔地接过,只拿在手上却没有动作。
我、我想沐浴,她揪着布巾小声说。
嗯,我叫小二备热水送来。你要不要百川迟疑了一下,听不到身后有衣物摩擦的悉索声,这才转过身,见她拿着布巾纹丝不动的样子也没说什么,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饥?
兰珊摇头,不用了。
百川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你才睡醒,空腹沐浴容易眩晕。而后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严肃,他便又柔和了神色,不如,让小二先送一碗薄粥和几个小菜来?
兰珊也不懂为什么此刻面对百川有些气短,她点点头:好。
百川满意地起身,走到房门前,忽然回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兰珊,你除了指尖血,还用了什么法子帮若谷化解煞气?
啊?兰珊本已经放松的心一下子怦怦直跳,就、就那样啊她避重就轻,盖在被褥下屈起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朝着身体靠拢,仿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所幸百川并没有再继续问,只是轻轻帮她合上了房门。
她松了口气,并没有注意到百川在掩门那一瞬间若有所思的目光。
兰珊的小腿上布满细小的伤口,一看就像是草叶划伤的,可她的裙裤均为完好,加上那改变了缠绕圈数和位置的香囊,这些疑点似乎都指向了某个真相,某个若谷与她一致保持缄默的真相。
在兰珊带着若谷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她曾经褪去过衣服吗?
是不是那寒冰果的寒气要想释放出来克制煞气,单凭指尖血远远不够?作为青宇真人座下第一大弟子,修道天赋颇高的百川熟读各种道法典籍,自然知道有些特殊情况,真气在人体内流转时需要除去衣物等阻碍,以防气体爆出,粉碎爆裂了衣服是小,气流不畅伤到自身才可怕。寒冰果能与凡人之躯融合为一的情况本就罕见,只不知那寒气运行起来,是否也有这样的顾忌?而兰珊是女子,名节为重,若真是如此,她与若谷自然是要守口如瓶的。
百川觉得自己是猜测到了真相,可这真相偏偏无法与当事的二人求证,也就不得而知是否准确了。
因而,他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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