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会羽毛球。”“跟谁?”“老叶,老杜。”基本是认识的,文禾从床上爬起来:“那你忙吧,我吃饭去了。”她挂了电话,下去帮忙热菜,又看到钟露发的消息,问她明天去不去吃喜酒。文禾本来不想去。但她在钟露嘴里,这几天也在家听到一些传言,据说小舅妈找了个很凶的儿媳妇,于是 ? 我不是牛[此章节已锁]◎一起过年◎[本章节已锁定] ? e年会◎还怕不怕◎【chapter 80】-------伤势不算多重, 这个院可住可不住,周鸣初找了个床位躺着,视线蒙蒙的,人的听觉格外敏锐。敏锐到一有人进来, 他立马能猜到是谁。鼻子闻到山茶花洗面奶的味道, 还有她风尘仆仆的身影, 人走过来,探雷一样站在病床的另一边, 似乎在观察他是不是瞎了。周鸣初的耐心在此刻到达顶峰, 就那么顶着纱布由她看,直到她慢慢地移过来:“……没事吧?”周鸣初一言不发。文禾也不确定他醒没醒着, 伸手晃了晃,被周鸣初抓住。“我是受伤, 不是瞎了。”他缓缓地说。文禾松了一口气:“你不讲话,我不知道你什么情况。”“缝了几针, 角膜擦伤, 离瞎差一线, 但还没瞎。”周鸣初靠着床头问:“不是说过完年才回广州?”“我听叶总说你受伤了……”文禾在他旁边坐下, 手还被他握在掌心。“住一晚。”周鸣初说:“观察一晚, 回家养着。”他声音格外沉,文禾不确定是不是受伤的原因, 但点点头:“嗯。”她陪他在医院住一晚, 上药,照灯, 看点滴, 细心到隔壁床的阿伯都羡慕:“后生仔你有福喔, 找了个这么好的女仔, 一般人都没这么耐心的。”周鸣初没说话,但透过纱布,隐隐看见文禾尖红的耳垂。那晚后,文禾跟着周鸣初回了家。她照顾周鸣初无微不至,每天饭做好,端到手边,衣服收好,洗澡的时候叠在篮子里,好在周鸣初恢复得还可以,照顾几天,眼球已经没一开始那么痛,还要兼顾工作。他看不见,oa里的一些东西就靠文禾给他念,念完替他批复。周鸣初的批复跟他口头一样,没有多余的话,文禾像代入他这个人,也变成一张无情无绪的厌世脸,她一开始觉得别扭,但做多几回习惯了,也又一次惊讶于周鸣初在工作上的处理能力。他思维缜密,数据上一般是她念过的就记得住,哪项预算高了,谁哪个区域的指标虚了,产品的算法进度到哪了,他都有数。但一线械企的老总,工作强度也是真的高,好在周鸣初上两天休一天,文禾也能跟着休息。
她在这间房子里闷久了,想出去透透气时,正遇章茹发消息问要不要去打麻将,三缺一,让她过去撑个台脚。文禾想去,但又担心周鸣初一个人在家不行,她喂完鱼洗了点水果,起身去问。门虚掩着,周鸣初一直没出声,文禾打开门就见他坐在桌子后面,拿车厘子的核扔他:“叫你这么多声,怎么不说话?”“什么事?”周鸣初问。“我说我去跟茹姐打会麻将,你在家睡会?”文禾感觉空气有点闷,径直走到他后面把窗帘拉开,一转头,看见电脑里几张熟悉面孔。全是销售的人,还有大区的几位。文禾脑子一空,迅速往外闪,隐约听见谁在叫她的名字,她几乎夺门而逃。周鸣初真是瞎得恰到好处。但他瞎了又不是哑了,在开会也不告诉她,文禾换了衣服去化妆,化到一半的时候周鸣初过来站在门口,看她整个上半身都往前倾,臀部高高拱起。文禾一开始没理他,画完眉毛才看他一眼,往下瞟,又看他。周鸣初过来从背后搂住她:“看什么?”文禾惊讶:“你眼睛好全了?”“没好全。”但该看的还是能看到。文禾挣了挣,周鸣初把她往后摁:“打什么麻将,改天再说。”被他这么抓着,文禾也知道这回麻将是打不成了。她妆还没化完,刚换的衣服很快被剥光,人出了汗,碎发都黏在脖子上,人像化在水里捞不起,只能难耐地哀求他,说差不多了。周鸣初猛送一阵,把她翻过来,出在她手里。文禾挂在他身上,还有点气不顺:“开会干嘛不说?”“我没开摄像头。”周鸣初说:“但都知道是你。”他伸手,精准地摸到她的耳垂,软,薄,也热,还有运动过后通红的一张脸,低声说:“既然知道了,今年年会一起去。”文禾仰头看他,周鸣初低头吻了她一会,把她抱到淋浴下,强势得没有商量的余地。e康的年会,排场都大差不差,只是人数逐年增多,所以场地面积也要大一些。在这之前,文禾没想过自己还会来参加他们的年会。车子到达酒店,文禾下车时脚步一顿,周鸣初问:“紧张?”文禾看了眼水牌,摇摇头:“还好。”周鸣初抬手,轻轻搭住她的腰。文禾跟着周鸣初,从出现在宴会厅楼层的那一刻起,就备受瞩目。最先看到的熟人是晶晶,她已经是培训部主管,今天领着部门的人上节目,一副海盗船长的扮相,表情因为看到她而更加滑稽:“……我靠!文禾!”文禾想过去跟她打招呼,被周鸣初扣住手:“进去再说,着什么急?”一进宴会厅,总经办的孟珍珍摸了摸心脏,猛地看眼章茹。章茹无辜地往旁边一指:“你问宝哥,别问我,我乜q都不知道。”大区经理那一边,邓宝昌笑得高深,主动上去打招呼:“周总,文禾,好久不见啊。”“好久不见,宝哥。”文禾逐一打招呼,看见自己的老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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