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下霍蔚然,半晌没有拿筷子的意思。年乐另一只手指尖轻挠几下霍蔚然手心,目光示意他吃饭,霍蔚然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腾出一只手来夹菜。当晚年乐放下手机早一些,霍蔚然小心过来,眼中是难言的光彩。“学长,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象我的婚礼,甚至不喜欢参加别人的婚礼。”“为什么。”年乐声音微低。“可能是因为……我父亲曾经一看别人结婚,回来就偷偷哭。”霍蔚然试着回想当时的场景。“他其实很想和母亲结婚,但顾及母亲的感受,也努力假装不在意。”霍蔚然一只手轻搭年乐腰侧。“遇到结婚的特定场景,求婚的特殊场合,总会刺激他,尤其源氏的人那时嘲讽说他是什么面首,他被骂了也不懂,回来一查是男宠的意思,气的捂着被子直嚎。”霍蔚然眉头微蹙,“这种影响是方方面面的,我也听说过不少结婚离婚,恩爱夫妻反目成仇的事,时间一长,会感觉婚姻就是毒药和坟墓,锁住人的自由,让经济受损,像是一座大山,怎么也逃不出来。”年乐安静倾听,从言语中,能感觉到那种极端的厌恶。“但是好奇怪。”霍蔚然朝年乐的方向蹭了蹭。“只要一想到是和你去经历那些事,体验婚姻,我能感觉到的,只有满足和幸福。”“你从来不会锁住我的自由,反而我想时刻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想。我还想拿出所有钱,让你开心哪怕一秒。”霍蔚然注视年乐的眼神专注,拉着年乐的手轻轻放在心口。“没有你,我这里空空荡荡。”黑夜静谧。年乐目光对上眼前灰色的眼眸,似乎能透过这,看到他的灵魂深处。干净,又纯粹的爱意。年乐轻轻吻上面前人眼尾,像是情人间温柔的旖旎。霍蔚然眼角湿润,只想把怀里人抱得更紧。“嗯……”旁边床忽的传来动静,年乐和霍蔚然一动不动,听到旁边有人起床的声音。刘杰尼迷迷糊糊去往洗漱间,上完厕所后下意识洗个手,凉水的触感让他清醒一点,但不多。打了个哈欠继续上床睡,只是余光里瞟到什么,刘杰尼歪头,看到对面霍蔚然床上是空的。目光缓缓移动,旁边床上,好像挤着两个人。人数够的。刘杰尼躺平合住眼睛,十来秒后,两只眼睛瞬间睁开,难掩震惊的看向另一边。霍蔚然刚从年乐床上起身,正好与刘杰尼视线对上。两人齐齐沉默一分钟。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刘杰尼猛地坐起身,看着霍蔚然满眼震撼。“霍神,你怎么睡在年哥床上!?”不等霍蔚然开口,刘杰尼恍然大悟,“我肯定在做梦!”“糟了。”刘杰尼突然想起什么,表情痛苦。“我刚刚竟然在梦里上了厕所!”刘杰尼掀开自己被子就看,发现没问题后,试着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不是在做梦!再看另一边,霍蔚然已经默默回到自己床上。“年哥?”刘杰尼试着叫年乐,“你被子快掉下去了。”年乐还没动,另一边霍蔚然起身,将年乐被子重新盖好。刘杰尼脖子前倾, 搓搓被揪疼的腿,震惊又无语的看向霍蔚然。“霍神,你自己床上不睡, 干嘛跑年哥床上。”别说人了, 这床板不抗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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