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先靠近的,瞳孔里的脸庞不断放大,两人形状好看的双唇贴在了一起。
霍去病搂住她的细腰,使她贴近自己,低头用力吻她,舌尖纠缠在一起了,酥麻四起,密密匝匝的水声环绕在耳边,淫靡至极。
正当两人吻得情迷意乱之时,一声低沉的闷哼响起,蔚初没当一回事,霍去病却戛然停了,用拇指擦去她唇边的水渍,同时示意她安静。
伴随那闷哼声的,还有“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更荒唐,胆大妄为地在白日野合。
他们做的这处树干两米多高,还遮蔽在粗壮的主树干之侧,是个能看得见别人,别人又看不见的绝佳窥视场所。
蔚初好奇极了,屏息细听,模模糊糊只能听个大概。
“嘶…别在这里……轻点……”
蔚初震惊,这求饶声竟是个男子发出来的,而且有些耳熟,肯定是哪个熟人。
听不清楚,霍去病还伸手想要捂住她耳朵不让淫语污了她耳朵,蔚初干脆想探身出去看个明白,又被霍去病拦住。
好奇心害死猫,霍去病不想她掺和,更不想她看别人交合,习武之人耳目聪敏,他听着比蔚初清楚,而且这声音他竟也十分耳熟,某个人的名字滑过心头。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
蔚初不肯,在你拦我我推你的拉扯之中,另一道男声传来。
“别夹……卿里面真紧……”
卿?哪个卿?这声音两人也听过!
“……仲卿……孤弄得你可爽?”
仲卿?仲卿?卫仲卿?前两年因率军突袭匈奴,一举收复河套地区而被进封为长平侯的卫仲卿,霍去病的舅舅,卫青?
这普天之下能自称孤的也没别人了,只有蔚初的好大爹,执掌天下的帝王,刘彻。
蔚初猛然转头看向霍去病,眼里怒火骤起。
霍去病双眸低垂,不去看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露出流畅冷硬的下颌线,握在她腰上的手掌无意识地收紧,捏得蔚初生疼。
怒火
撞见这一幕对蔚初的冲击是巨大的,父皇往日伟岸庄严的形象一瞬间崩塌,重新建立在她心里的形象就是在小树林里抱着一个男人白日宣淫,说着污言秽语,沉浸在情欲中不可自拔的普通的男人摆了。
他的尊贵、他的威严是表面的,实际上他也只是一个被下身二两肉支配的世俗男人。
蔚初只觉得霍去病一家子都是狐媚子,他的姨妈卫子夫是,连他的舅舅卫青也是!男男女女的都来勾引她的父皇,简直是无耻至极。
她想冲出去撞破他们的奸情,让他们颜面扫地,想回到没有撞见这一幕之前,她的父皇还是那个将她捧在手心,宠爱她,又让她崇敬、爱慕的父皇。
可仅有的理智将她死死钉在原地,她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尽在眼前的霍去病就是最好的靶子。
雌伏在她父皇身下的不是别人,是他的舅舅!
蔚初瞪着霍去病,如果她眼里的怒火能化作实质,恐怕霍去病现在就是被烧得连骨灰都不剩了。
两人在这死寂的沉默中度过了最难捱的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霍去病才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下树,张嘴想对她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蔚初造成巨大冲击的这一幕,对霍去病来说威力丝毫无减,造成的伤害甚至过之不及。
双脚一落地,蔚初甩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她的裙摆轻轻扫过,却犹如重击锤在他的心上,霍去病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心脏,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心里蔓延开来的疼痛。
蔚初一路快走回到寝宫中,猛灌了一盏凉茶,却浇不灭那滋滋而出的火,俯身甩袖将茶桌上的器皿统统扫落在地,仍不解气,又去推架子上陈列的摆饰。
噼里啪啦的玉石瓷器碎裂在地,等满屋狼藉之后,蔚初才停手,稍稍舒缓了点心头气。
屋内的宫女个个噤若寒蝉,头要低到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喘,怕极惹到主子不顺眼,落得跟那珍贵玉石变成满地碎片的下场。
蔚初深吸几口气,对着空气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小九。”
一个戴着黑色面巾、身着黑袍的身影悄无生气地来到她前面,单膝跪下,“主子。”
“今晚将霍去病绑到莳花馆去,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黑袍人领命,如来时般悄然而去。
是夜,蔚初出宫,来到莳花馆后院一处屋内,霍去病已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
他的四肢都被一根麻绳牢牢地锁在床头,整个人呈大字型,四肢疲软无力,双眸紧闭,整个人还在昏睡之中。
蔚初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个少年,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提起他的衣领从中间一路割下去。
匕首削铁如泥,削破衣物如割豆腐般轻易,一直削开到裤裆。衣物从中间滑落到两边,少年结实白皙的胸膛、紧致的腰腹、丹田下沉睡中的巨物裸露出来,甚至连毛发也削掉了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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