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没想到孟娴要她见的人竟然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学生,比她年纪还小。这时候,她才忽然明白,在电话里对方为什么要约在佛罗伦大学附近的咖啡厅了。
你好,我是给你打电话的人,我叫林琪。
傅信抬起眼帘,傅信。
我知道,太太她跟我说过的。小琪声音微怯,眼前这人她虽是第一次见,年龄也小,身上却莫名有种让人敬而远之的冷冽气场。
太太给了她两个电话号码,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傅信,在电话里她约见对方见面,他一开始还以为她打错电话欲要挂断,可提了孟娴两个字,他还是答应了她的约见。
她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小琪的思绪陷入几天前太太说,傅信是她的学生,向他求助,或许还能得来一丝转机。
我想让你替我办两件事。
第一个号码的主人名叫傅岑,你联系上他,问他我出车祸前是否把一份股权转让合同存放在他那儿了;如果有,你让他替我好好保管,千万别丢了。另外,跟他说我一切还好,让他别担心,切记任何时候最紧要的是护好他自己周全。
至于这第二件事
小琪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傅信的面前。
她说,你看见这个,自然就明白了。
那是一个雕镂颇精致的黄铜书签,上面用花体英文刻着一行字,《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一句话: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无法将爱情阻隔。
傅信一直平静的眼中终于划过一丝波澜,他拿起那枚书签,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孟娴当日指摘他没有感情不能领悟任何音乐,随后便从图书馆借了一本《罗密欧与朱丽叶》给他,这个书签,就是那本书里的。
她这是把自己比作被家族圈禁不能与爱人相见的朱丽叶,还是把傅岑比作高墙之外等不到爱人的罗密欧?
都这种时候了,她想让他帮她,还不忘把他哥推出来利用一把呢。
小琪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直端详书签思索着什么的傅信终于又抬起头来,眸子里又恢复刚开始的冷淡:她想让我怎么帮她,说吧。
小琪微微一愣,转而脸上浮现出喜色。
第二件事,你找到傅信,把这个给他。如果他愿意帮我,你就问他要,不致死,但能伤害人的身体、让人虚弱,去了医院还检查不出来的药。
事实上,一开始听到孟娴说这话,小琪是震撼的,可她思来想去,还是愿意帮她做这个中间人,只是这种事风险很高,她只怕这个叫傅信的人不会答应。
听完了小琪的话,傅信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仿佛早已预料到孟娴是能做的出来这种事的人。
并未叫小琪等多久,起身离开前,他低声答应:好,我知道了。明天这个时间,我还在这儿,把她要的东西交给你。
日子还在一天天的过。
白霍很快就发现,相比上次,孟娴学聪明了,或许是知道自己理亏,或许是吃够了苦头,她没有使什么脾气,不哭不闹地安静了许多天。
她人也柔软下来,不再吵着要去上班,要独立,在他抱她去洗澡、去吃饭的时候,她会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讨好无疑极大的取悦了白霍,他知道孟娴不傻,一定明白过刚易折的道理,她永远不会为难自己,就像韧如丝的蒲草一样。
事情过去半个月,白霍主动解开了孟娴脚上的链子,像以前那样允许她在家里上下活动,但不允许她出小南楼。
没有手机,也不能上网,孟娴就窝在房里看书,天气好了去看看花,也煮花茶,偶尔会拉着白霍陪她一起看电影。
好像又回到了她车祸失忆刚醒来的时候,而这中间发生的所有插曲,都再没有人提起了。
在佛罗伦上班的那段日子,于她而言更像做了一场虚幻而短暂的梦,如今梦醒,只叫她更加认清现实罢了。
天气冷到要穿大衣的时候,白霍已经正常去上班了,不过每天很早就回来,看见孟娴在做什么,他就陪她一会儿。
孟娴偶尔也会在小琪那儿听说傅岑和程锴的近况。傅岑倒还和以前一样,只是程锴有了些变化。
我前几天看到新闻报道,都在说什么华盛的继承人,听说是程家那个小少爷回总部任职了,所以现在外面的人都在猜,以后华盛的继承人到底是程端还是程锴。
程锴以前一直吊儿郎当不堪大用,自己也对家族企业没兴趣,所以这么多年所有人都以为程端会执掌大权无疑,现在半路杀出个更受宠爱的长孙,风向可不得变了。
程端在华盛那么多年,根基深厚。程锴才回去多久,又对公司事务一无所知,什么都要从头学起;他要和他小叔争权,哪儿那么容易。孟娴淡淡地说着,端起眼前的茶杯轻啜一口。
这时,从一楼远远地传来秋姨的声音:先生回来了,太太在二楼露台看书呢,您过去吧。
小琪和孟娴对视一眼,就连忙从孟娴身边站起来,走到另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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