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荆夏指,看看。
荆夏没回答。他也不恼,缓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散落在白色床单上的乌黑长发。
光滑柔顺的黑发微卷,泛着缎面的流光。
墨菲看得有些失神,忍不住叹了句,你真美。说完神经质地笑了一声,扶起荆夏的头,迫她把脸转向满是屏幕的墙。
女人们或高或低的呻吟求饶,无一不是婉转动人,媚态横生。
耳边还是那个疯魔的声音,只是扶着脸的手变成了掐,声音阴郁又愤恨。
可惜你跟她们一样,是贱人、是荡妇,是合该被玩弄的骚货。
唔头皮传来一阵惊痛,男人突然扯紧她的头发。
荆夏下意识低呼,却在张嘴的一刹,唇齿间漫过一股微甜的清凉。她来不及反应,双唇已经被合上,口中异物随着呼吸和挣扎渐渐滑入胃腹。
身体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仿佛被投入一把柴薪。先是轻微的热,而后四处游走,最后都停留在了小腹往下。
即使从来没有过接触,荆夏也当即明白自己被喂了什么麻谷,一种可以让人持续性性亢奋的精神药物。
才恢复清醒的神志又开始模糊,眼前那些令人作呕的男女交合场面此刻看在眼中,却有了不一样的催情作用。
周身的感官好像被无限放大,那些高亢低回的呻吟响在耳边,让她的腿心间也不自觉地有了一股湿意。
恍惚中,荆夏觉得身边一沉,男人的躯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覆在她的上方,兴奋又粗重地喘息。
四周似乎有微弱的红色光点,那应该就是墨菲架起的摄像机。
混沌和无力都让她恐慌,荆夏挣扎着想逃。然而下一刻,她就被墨菲掐着脖子拽了回来。
呲啦尖锐刺耳的裂帛声。
她忽然觉得一股凉意漫到了腿根。
闷热、杂乱,她仿佛落入一个满是尖锐玻璃的漩涡,眩晕和碎裂不断刺激她已然脆弱的神经。
不合时宜的,耳边倏然响起那个冰冷又沉硬的声音。
如果被捆住双手,你该怎么办?
先别用腿,不要耗费体力,用手肘。
这是你将人从身上掀下去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要浪费。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原来霍楚沉比她了解墨菲得多。
他知道荆夏不会喝酒,却没有提醒红酒才是解药。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用她当饵
有时候,脆弱才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
这么一来,之前她的怀疑就全都想得通了。
为什么霍楚沉明明没有全然信任她,却还是毫无保留地教导她?
因为她一旦被送到这里,死了,纽约只是再多一个不痛不痒的受害者。
可要是她能活着出去,霍楚沉一定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下一步棋。
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生死不足为惜。
手指摸到那条霍楚沉亲手给她带上的项链,一个微微发烫的小硬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果然,项链正中的那颗钻石被人动了手脚。
这就是霍楚沉的盘算。
被羞辱和背叛的愤怒自心中蔓延,荆夏咬牙,只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霍楚沉丢入荒林的猎物。
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可是她不能死。
从孤儿院到林肯中心,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放弃的人。
思绪在这一刻突然清明,像那晚和霍楚沉在格斗场的演练,荆夏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出肘、抬腿,配合精准!
唔!!!
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叫,隐约有温热而血腥的东西在她的侧颊滴落。
头脑还眩晕着,她顾不得太多,抓住机会翻身而起,伸手抓紧了床架上的铁链。
被霍楚沉摔了上百次,这套动作她也练了上百次。
借力、腾空、出腿!
力量上比不过的时候,唯一能凭借的就是时机。
要攻击要害,不留退路。
要用巧劲,而不是蛮力。
喀嚓!!!
一阵突兀的清响。
空阔的地下室里,响起肋骨断裂的声音。
*
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淅沥沥地落在挡风玻璃上。
远处私人庄园的灯光漫过来,水滴被晕成大大小小的光斑,在车窗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维托看了看显示器上的时间,距离荆夏进入晚宴会场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定位设备上的那个小红点,在一小时前从前厅来到后廊,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他有些担心地从后视镜里去打探坐在后排的男人,却看见霍楚沉从头到尾都只是平静地坐着,闭目养神。
警方已经联络好了。
墨菲那样一个树大招风的存在,想要拉他下马的人不计其数。所以霍楚沉这次看似顺水推舟,实则已是一石二鸟除掉一个隐患,还顺带卖给墨菲对家一个人情。
说不定,还能借此除掉荆夏这个身份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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