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吴叔叙述着今日一行的种种,并提到筱绵对於家所为的猜测,「姑娘估计於家有人病了,需要亲缘的器官救命,要不请丰院长打听情况?」
京衡的手指点了点桌面,思付片刻,道:「於家还用不着丰老出手,寇遇安回国,这几天任职,我让他去查。」
吴叔应下,又想起一事,「於家收买房东,引姑娘回去租屋处收东西和签字,您看……」
「於家意图不纯,她七岁後就在山里,生活单纯,手段和城府都斗不过於家……」京衡眼眸微垂,眼底划过一星轻蔑,「若要让於家消停,由我出面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毕竟,於家再大胆,也不可能在我面前抢人。」
「那太好了!」吴叔高兴地说:「姑娘为这事愁了整路,少爷肯出面肯定妥当……我去和姑娘说这好消息!」
「慢。」京衡喊住他,「爷爷今日顺道去看望云婶,医生说她腰部有点状瘀伤,手臂骨头有几处粉碎,看上去不像摔伤。爷爷知晓云婶不ai生事,有意隐瞒,私下让我查查………」
——那叫京雅馨的人就是二小姐了吧?她可真不是东西,居然还往云婶身上踢!
吴叔脑海突然响起当时在医院见筱绵的情况,脸se沉了下来。
京衡见状,便知他知晓什麽,沉默着等他开口。
吴叔晓得京衡沉默的意涵,连忙道出:「昨日,初次见姑娘时,姑娘从长生口中道出……」
京衡皱眉,「长生是……陈叔?云婶过世多年的丈夫?」
「当时的情形我至今仍难以置信,不过,姑娘第一次就喊出长生和我的全名,并且连他们丢了孩子的事都知道,云梅是信了。」
吴叔对於当时的情况,依旧难以置信。他看不见陈长生,不晓得真假,但依筱绵口中说出的信息,实在不得不服。
猛然一顿,他突然想起,照理来说,他看不见另一世界灵t,就像医院那时一样,看不到陈长生,可为何,他今日能看见吴梦美?
「她说了什麽?」
京衡的声音令他将疑惑放到一旁。
他委婉地提:「姑娘口中喊出了二小姐的名字……」
「京雅馨还做了什麽?」
京衡立即就猜到,估计又是他那老爸的nv儿做了什麽,脸se沉了下来。
吴叔见他有隐隐发怒的徵兆,踌躇着圆滑话题,在京衡一个冷眼下,叹了口气,附在他耳旁,「二小姐穿着高跟鞋往云梅身上踹……」
「混帐东西!」
京衡拍了沙发手把,怒骂:「爷爷的生辰偷闯进来不说,一进来就找人麻烦,往人家身上泼酒,就算匾额落下是意外,往人身上踹是什麽意思?!我看停了她一部戏是学不乖了……」
吴叔发怒起来和老太爷一个样,连太夫人都难以安抚,他轻咳,「少爷,姑娘尚不晓得来龙去脉……」
京衡看了眼房门,收敛情绪。即便他那老爸的nv儿所为令他愤怒,却还是知道为京家维护颜面的重要x。
无奈下,他忍者怒意压低声音:「你去趟医院,让医生验伤开证明,顺道问问云婶还有缺什麽,一起补了。」
吴叔一惊,「要替云梅提告?」
「放着总有作用。」京衡点了点桌面,又叮嘱:「爷爷昨天才差点犯病,此事先不要告诉爷爷。」
吴叔点头,yu说些什麽时,上头传来开门声,随後,就见筱绵垂着头,慢慢走下了楼。
京衡让吴叔先去忙,自己则状似无意,搭起了双腿,随手拿着一本杂志翻阅。
筱绵垂着脑袋,抬眼瞄了瞄,看京衡脖子泛红,立刻就猜到,「你刚刚在生气吗?」
京衡没应话,挑起了眉头,心下诧异。
「极yant质的人别那麽ai生气,会短命。」筱绵苦口婆心地劝导。
这话京衡听多了,但今次,却是最顺耳的一回。他g唇,「在上位,不怒难竖立威望。」
还以为她会说些什麽,怎料,这姑娘竟直接把手放在他眉心,按压这x位。
筱绵的t温b常人低,双手冰凉,一覆在胀痛的头部,舒缓那令人不适的压迫感,使他整个脑袋清晰了起来。
不喜异x触碰自己的京衡,破天荒地没推拒,闭着双眼靠在沙发上,方才因为听闻京雅馨恶行的怒意骤然消退。
「手艺挺好的……」京衡呼了口气,心里明知她来意,仍问了句:「找我有事?」
筱绵一愣,抿唇道:「我想请你帮忙。」
她进房是为自己卜卦,得了一随卦。泽雷随,泽中有雷,即随卦。随亦有坠落之义,上泽兑为毁折,下震为足,有伤足、失足之义,另有跟随,随机,忌独断独行之意。
意味着,若要解决房租事,她需找人相助。
「於家收买你房东的事我已听吴叔说……」京衡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我可以帮你对付於家,但相对的,你得帮我一件事。」
筱绵明白天下没白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