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但是燕怀瑾一次也没有回应过她们,个别做得太过火的,也不过严词拒绝,加之他从前身上戾气太重,又有身份的威压摆在那,任谁也不敢上前自寻死路。
这么些年,他身边人来人往,也就只有裴筠庭一直都在。
云妙瑛又倒退几步,眼中浮现水雾,她攥紧袖口,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转身跑出承乾殿,就和来时一样。终于逃出那个让她险些窒息的地方,云妙瑛稍微冷静了下来,却又感到十分空洞。
最后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往燕怀泽的寝宫去了,其实她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问些什么,只是希望找个人能同她说说话,随便说些什么都行。
关于燕京城也好,关于他自己也罢,总归不要关于燕怀瑾。
......
目送云妙瑛离开后,燕怀瑾遣走了侍卫和展元展昭,同时确认裴筠庭不会再走后,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仍不忘检查她的伤口:“真没事?”
“真没事。”她答。
见她脸色似乎比刚才还差,燕怀瑾以为她在猜想云妙瑛与自己的关系,就差没对天发誓:“裴绾绾,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
“那你——”
“燕怀瑾。”裴筠庭打断他的话,同时握住他搁在自己后脑勺的手,缓缓放下:“云妙瑛入宫,你是知情的。但是她刚才的态度说明你们是今天才见到彼此。云氏会将她送到燕京来,显然目的不纯,不是打算从圣上入手,便是从你和阿泽哥哥入手。”
她毫不迂回,单刀直入说出自己的推断:“所以阿泽哥哥才会问我那些话。”
两人离得这样近,他能清楚闻到裴筠庭身上熟悉的味道,无端贪恋此刻的安宁。沉默的寂静堆积在四周,仿若凝固的夜色,他喉结上下动了动,随后道:“裴绾绾,你身上好香。”
答非所问,裴筠庭怔愣一瞬,随后整张脸肉眼可见的泛红,她抬起手试图挡住他的目光:“我问你话呢,你有没有在认真听?”
“嗯。”他又开始笑了,在裴筠庭面前,他一直都很爱笑。吐息掠过她的发顶,燕怀瑾回答了她的问题,“一字不落,都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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