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耳大叶行远一岁,更比他理智很多。
叶家的反对、叶行远的幼稚,还有一些……现实问题。陈耳跟叶行远提了分手。
叶行远不愿意,但拗不过陈耳态度坚决,丝毫不给他挽回的余地。
许清佳更不知道其中缘由,叶行远最近状态不太好,她看了……难免有些担心。
但好像也只是担心了。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境的变换。
机场人来人往,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陈耳看眼时间,“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许清佳犹豫一下,说:“好。”
陈耳的男朋友姓季,许清佳称他季先生。
季先生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就停在机场外,饶是许清佳跟着父母见多识广,也鲜少见这种阵仗。
阶层上还有更高的阶层。
陈耳和季先生怪异的相处方式,加上学校里那些流言蜚语,许清佳在车里挺不自在。好在季先生只将她们送到餐厅,并没有一起用餐,临走前给陈耳留下一张卡。
举手投足间颇有英式贵族的气质。
*
“你听说了吧。”
侍者倒了红酒,陈耳摇晃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酒像血液一样在玻璃杯里来回晃荡。
她看向许清佳,表情依然淡淡的,许清佳一时没听明白。
“什么?”
“学校里说,我被人包了的事。”
许清佳一愣。原来陈耳早就知道,那她为什么从未解释过呢?
“你怎么想的呢?”陈耳又问她。
许清佳张了张嘴,出声却困难。她想了一下措辞,“我想……你不会这样的。”
“清佳,”陈耳笑了笑,“谢谢你信任我。”
许清佳的嘴角刚扬起一点弧度,又听陈耳说道:“但我的确这样做了。”
许清佳表情僵住。
“我确实,被包了。”
陈耳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
“他叫季明徵,还记得吗?去年校庆,校董席最中间的那位。”
……
从餐厅出来,许清佳还处在懵然的状态。
陈耳说她确实是厌了叶行远了,季明徵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长相出众身材也不差。即使她一个大山里出来的农家女以后并不能跟季先生长远,但此时的荣华能享一时是一时。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嘛。”陈耳这样说,“何况——我不想回山里了。”
学舞蹈花费的并不比美术音乐少。
陈耳学的是相对省钱一点的民族舞专业——以前也不算学,大山里的姑娘各个载歌载舞,十五六岁的陈耳被在云贵地区考察的艺术团老师发现,以提供奖学金和生活费为交换,将她招进了舞团。
结果还真给陈耳混出了名堂,本来就是跳舞的好苗苗,后天又肯吃苦肯练,文化课虽然落下同龄人许多,但白天跳舞晚上读书,也给她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学府荞大。
许清佳光是听陈耳的经历就觉得励志了。她知道自己没有经历过生活的坎坷苦难是因为她幸运,而不是因为这些苦难不存在。
陈耳是经历过苦难的人,她要考虑的比平常人更多,许清佳不能拿自己的思想去框住她。
只是……这要怎么跟叶行远说呢?
叶行远前段时间来招许清佳,也是想问许清佳能不能联系上陈耳,帮他挽回一下。
可是叶家那个情况,学姐进去了不会有多好过。
许清佳深知豪门家庭光鲜背后的弯弯绕绕。
许是夜半不能讲人,许清佳才刚回到家,叶行远又打电话来,问她有没有和陈耳联系上。
许清佳说自己见了陈耳一面,那头叶行远听了马上就要来找她。
他们就在许清佳家里见面。
失恋后的叶行远憔悴许多,许清佳斟酌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不能说陈耳被人包了,还要维护叶行远的自尊心,只能从家庭环境去帮他分析。
“你知道的,梁阿姨的门第之见有多深,你也不想学姐受委屈的吧?妈妈和喜欢的人,学姐她应该是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
“就这个原因?”
“这不是一件小事,”许清佳告诉他,“也许你觉得没什么,可是对于女生来说,婚姻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女生对婚姻的看法其实是害怕超过了憧憬,你能保证学姐以后一点委屈都不受吗?”
叶行远握紧许清佳倒给他的水杯,沉默须臾,忽然问她:“那你呢?如果换作是你,以后喜欢上一个宋阿姨许叔叔不喜欢的男人,你怎么办?”
许清佳愣了一下,将他的问题拆解反应后,脑袋里蓦地出现一个影子。
她小声:“……不是帮你解决问题么?怎么突然问我了。”
叶行远快十二点才走的,明天是个阴天,天上没有星星,许清佳送叶行远到小区外,他临上车前,突然对许清佳说:“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等你以后有喜欢的人你就会懂了。”
“爱是能抵御一切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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