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苏樾,许清佳甚至都不知道学校附近有这样一片地。
这里的楼房全是自建的,只有水泥外墙,墙体斑驳,无一处不彰显着陈旧。
“你回去记得吃药,不舒服还是要看医生。”
车快停下时,许清佳说。她准备送完苏樾就直接坐这辆车回去了。
苏樾的眼睛因为发烧,像敛了片湖水,脸和嘴唇的颜色都红胜霞云。
他微弓着背,车终于在熟悉的地方停下。
“是这吗?”司机问。
许清佳也转头询问地看向他。
“不然,”某种力量把他酝酿了一路的话冲出口,“上去坐坐?”
*
路边挂了一盏惨白色的灯,他们从灯下走过,影子被拉长又缩短。
楼道里没有感应灯,许清佳不熟悉路,走得小心翼翼。老房子的阶梯高度比现在盖的楼房要更矮,她在一个拐角差点踩空摔倒,是跟在后面的苏樾扶住了她。
“小心。”
许清佳在黑暗里点点头,掏出手机,“我开个电筒吧。”
一束光源照亮脚下。
苏樾默默把手缩回来,在身侧悄悄虚握了两下。
许清佳没住过这样的屋子——进门就能看见床,床边摆了张沙发和小茶几,靠墙一张四方桌,屋内全貌尽收眼底。
苏樾拔下钥匙,知道许清佳正在审视自己住的地方,心里越忐忑,面上越没有表情。他装作轻松从鞋柜上抽出一双拖鞋丢在她脚下,“穿鞋。”
许清佳说谢谢。
“你先坐,我给你拿饮料。”
“不用这么麻烦……”
没说完,苏樾已经赤着脚走向冰箱。他的冰箱里只有啤酒和可乐,这么冷的天,也不能让她喝冰可乐。
他拿上水壶去厨房烧水。
许清佳局促地端坐在沙发上,这间屋子小巧的面积似乎也感染了她,手脚不敢乱动。沙发与床之间放了一个垃圾桶,里面堆的全是纸巾。许清佳没觉得奇怪,视线扫回来,小茶几上放了烟盒、抽纸、还有几个药盒,都被拆开过。
烧水的间隙,苏樾出来问她要不要喝奶茶,他可以点外卖。
“开水就可以。”许清佳说完,指着桌上的药盒,“这是你这几天吃的药吗?”
苏樾扫一眼,“嗯。”
“我可以看看吗?”
“随便。”
许清佳认真检查了一遍它们的说明书,等苏樾再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她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你这些药都是一起吃的吗?”
“嗯?”
苏樾把水放到她面前的桌上,闻言转头。却没想到她刚好倾着身子,两人的身体瞬间挨得很近。
许清佳还无所察觉,“这样不行。”
“……”
“有的药是不能一起吃的,你好点了吗?还是去看医生吧。”
他快速往后退了一步,翁声道:“好差不多了。”
“真的吗?”许清佳狐疑地看着他的脸。还是好红啊。
“你喝水吧。”苏樾赶紧扯开话题。
他家没有一次性的纸杯,给许清佳用的玻璃杯被洗洁精清洗过两次,最后拿热水烫过。潜意识里,始终觉得只有干干净净的东西才配得上干干净净的她。
许清佳连喝水的姿势也文雅,一手握着杯柄,一手虚虚扶着,她吹了吹杯面的热气,但还是被刚烧开的水烫到。
“唔。”
“怎么——了。”苏樾转头,看见她吐出一点点舌尖,瞬间一僵。
“有点烫。”许清佳解释。
“……抱歉。”
“没关系。”许清佳放下杯子,看了眼时间。“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他眼里那点光倏地灭了。
*
送许清佳上车后,苏樾回到屋里。刚才还小得丢人的房间,现在空旷得像片荒野。苏樾站在这片荒野中央,目视那杯逐渐冷掉的水,最后把自己抛到沙发上颓然倚坐。
他左手搭着仍有点发烫的额头,生病的身体软绵绵的,只有一处。在喜欢了很多年的女生踏进他生活的地方后,就开始卑鄙地硬了起来。
他颤颤伸出手,从裤子里掏出它,嗅着空气里残存的气息,指腹扫过冠头,往下滑动,嘴唇和掌心都是干涩的。
桌上那杯水彻底失了热度,他拿起它,看了数秒,最后全部浇在茎身。
是她喝过的水。
与她舌头接触,也许还混杂了她的唾液。
苏樾气息不稳,靠着联想让自己疏解达到高潮,射出的奶色精液甚至有些沾上了玻璃杯壁。
苏樾深深喘了口气,一连抽了好几张纸巾擦干净自己和杯子。
但是那么多年的情欲怎么擦得干净呢?
———
我觉得我这本一定可以写成短篇的!握拳!
顺便求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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