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用的是别人的身份靠近小九。水面映出女人骨肉匀停的身姿,温热水滴在牛乳般的肌肤滑落,洇出诱人的红晕。擦干水滴后,扶清穿好里衣,只用一件轻纱裹身。明晃晃的轻缎薄纱勒出一寸寸的曼妙风情,显出替换身份带来撕扯的痛苦,和自甘堕落的倾城风情。被水雾沾湿的水红色亵衣紧贴着肌肤,清清楚楚地勾勒出纤细无骨的腰肢。回到寝殿里,温润似玉的少女就着明亮烛火,正在专心致志地察觉卷宗。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便引得她心念难忍。扶清几乎不着寸缕地半跪着贴上了殷九弱,唇瓣滚烫地覆上纤长如玉的手指。一室温暖,女人仰着头绞弄殷九弱的手指,墨眸里盈着一汪春水,不经意的嗓音沙哑异常,殿下。殷九弱讶然地抬头,怔愣出神之间,女人已然跌进她怀里,薄纱轻撩,瓷白肌肤下青色血管缀着摩擦时起的红痕。从她的角度看去,对方玲珑瘦弱的蝴蝶骨白如脂玉,无比渴望地看着自己。扶清此刻颇有一种无所顾忌的疯魔,眼眸灼灼,那是剥除掉天性无情后内心最强烈的情欲。你发烧了,身体不适吗?殷九弱手里还握着没看完的书卷,鼻尖嗅闻到除了墨香外的明亮摇曳的烛光,薰笼里更加清新甜软的柚子香袅袅升起,殷九弱握着桌角的另一只手抖了一下。
桌角上其他书卷咕噜咕噜顺着白玉阶梯滚了下去,发出轻微的声响。桌案上的高烛被这阵香风吹歪了焰火,女人高盘发髻的倩影映在殷九弱的桌案上,撩人心醉。一时之间,寝殿安静下来,只有扶清鬓发间的水珠划落,滴在殷九弱骨节分明的指间,由温变凉,幽香深入肌理。已经不近女色多年,殷九弱沉浸在魔族经济军事规划中的大脑,根本无法快速反应现在在发生什么。扶清湿漉漉的裘衣松松垮垮,不断往下滴着水,衬得那淡金色的薄纱朦朦胧胧,像是魔界特有的金黄色圆月。殷九弱的衣服不可避免地也沾上这样温热的感觉,她勉强整理着衣摆,一侧身便嗅闻到「十三王妃」头上搽着类似玫瑰的花油,湿软黏腻,在这一刻弥漫开来让人熏醉在花香里。殿下,夜已深,奴家伺候您就寝。扶清媚着嗓音,心下紧张又期待,她不知道平日里这位「十三王妃」与殷九弱是如何亲昵的,也不想知道。但此时此刻,她要献祭自己,要侍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要让小九享用自己。最好只愿享用自己。小十三,你殷九弱多次低头打量着对方,的确是小十三的脸,只是容色绯红,媚眼迷离春意浓浓。扶清长睫微撩,漾出一片潋滟水光,殿下,怎么了?是奴家伺候得不好吗?居高临下看着女人深陷情欲、渴望交合的情态,殷九弱回想起前段时间,小十三的确也想过这样做。但被自己严词拒绝后,便安分守己,不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并且在岁歌反复的教育下,更明确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表示绝不再犯。怎么会短短数日,又故态复萌,而且还她扫过女人薄纱下细软如春水的腰肢,觉得这简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到了极致。这人绝不是小十三,难道是扶清吗?这样的念头一起,殷九弱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紧紧攥住女人细白手腕,力道大到让人半跌在地毯上,娇嫩肌肤发红破皮。啊,好疼,殿下太用力了,扶清软绵绵地依附着殷九弱,任由皓白手腕被对方施力攥紧,毫无反抗之态,甚至想要更多。她心知这样有多不知耻,但小九此时赐予她手腕间的束缚与痛感,让她心神恍惚,身体难受到心甘情愿被对方锁住,不可逃脱。寝殿里明亮的灯烛被风熄灭了好几盏,殷九弱目光冷冽,一心睨着身下姝丽无双情态缠绵旖旎的女人。她几乎想即刻质问对方的身份,另一只手已经蓄起腐朽之力,想要还原对方所施的法术。但电光石火间,她忽然停住,若是自己当场拆穿扶清,对方或许会因此心生疑窦,继而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三十几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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