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警察厅的停车场第二次遇到降谷零的,你们隔着几米之远点头打个招呼,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
“女士,”他叫住你,“要不要留个电话号码?”
你有些惊讶地转头,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警察厅年轻的警视正,偶尔也需要认识一些来自商界的人。
案子结束后,他提出请你吃顿饭,一来二去,有一天,他突然问你要不要结婚,你仔细想了想,和他约法三章:
一:不要孩子。
二:他做一半家务,你做一半家务。
三:财产各管各的,婚后共同支出一人一半。
他答应了,你们立刻提交了婚姻届。
“为什么不做?”降谷零很执着地问你。
这是怎么了?酒桌上受刺激了吗?你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我累了,没有性欲。”你说,“而且你醉了,还硬的起来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他说,“我帮你弄湿。”
然后他的手伸进被子里,你感到自己的裤子被扒下,也就闭上眼,享受他的服务了。
很舒服,就像半梦半醒之间,在海中漂浮。柔软的金发落在脖颈,他亲吻着你的耳垂,湿漉漉的。
你伸手抱住他,而他钻进被子里。
“下次第二天回来,要和我说。”他抱怨道。
“嗯……我知道了……”你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并拢双腿,又被他分开。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你们眼神交接。
还是那种平淡的神色,不再做安室透后,他很少笑,眼睛不再为了伪装纯良,而刻意瞪大,为他的娃娃脸添了不少严肃。
你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他微微后仰,躲了开去。
“我一直以为,你会娶个温柔贤淑的年轻女孩。”
“多年轻?”他反问你。
“大概二十五六吧,初入社会,收入平平,有几分姿色,单纯好骗。”
“哼,你这是刻板印象。”
“反正一定是男高女低的模式,然后婚后她做全职太太,给你生几个孩子,一定要有个男孩,然后每天晚上做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等你回来,就像你那些同事一样。”你继续说了下去,然后被他狠狠撞了一下。
“那你一定是那种,十分有攻击性,对下属很严格,被抱怨刻薄的女上司。”
“你这是人身攻击!”你十分不满。
他挑了一下眉,似乎在说:我就是人身攻击,怎么了?
“那你就是那种,十多年后,家里彩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搂着美女和下属一喝一整夜,占着位子不做实事,天天鞠躬道歉,拿手帕擦汗,喝养生茶的中年官场油腻男领导。”
降谷零倒吸一口冷气,“你好恶毒。”
“是你先说我的。”你踢他了一脚,被他捉住,挂到他的腰上。
“我在恭维你,你很快就能成为谷口爱那样的女强人,自己做老板,多提拔一些你心心念念的女下属。”
“那我也在恭维你,你很快就能节节高升,一路直达内阁,然后改掉你一直看不惯的那些风气。”
降谷零又哼了一声。
他从你的身体里抽了出来,走进浴室,开始洗澡,你闭上眼,被挑逗而释放出来的多巴胺和催产素缓解了你身体的疲劳,你闭上眼,很快陷入睡眠。
你睡得很浅,降谷零从浴室出来后,身边的床一沉,你眼睛一睁,动了动,继续睡。
“晚安。”他说。
晚安,你说,可能没说出来,可能说出来了。
大多人爱安室透,你独钟情降谷零。
严厉的、冷淡的,回家很晚,很少下厨,时不时和你抱怨工作上的烂人烂事,但说起理想,眼睛就会亮晶晶的。
和他结婚是意外,也是幸运。
他也一样。
毕竟,没有一个可以互相理解、嬉笑怒骂、聊到一块的同路人,好像有点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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