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皱眉,极其克制地移开唇。
女人缓慢眨眼,茫然失措的看着他。
忍一下。
忍什么?
他凑近她耳边,亲昵咬耳语,撩不得,会硬。
贺枝南听得脸发烫,好奇的偷瞄了眼他的下半身。
果然。
裤头快被夸张的轮廓撑破了。
我先回病房。
她笑眯眯的转身,被扔下的老男人各种无语凝咽,咬牙切齿跟在后头追,想尽一切办法遮挡暴露的春光。
欸,你慢点。
他一路遮遮掩掩地追,终于在楼梯间逮住她,无人的楼道,远比户外更适合变身禽兽。
某人刚摆出一副生吞活剥的恶人嘴脸,她率先一步搂着脖子亲上去,这次不给他考虑的机会,软软热热的小舌头强势抵开唇齿,吸着长舌往外拉。
唔。
他皱眉闷哼,头皮瞬间崩开,近乎粗暴的把她按在安全门后亲。
燎原的火光从唇角蔓延至脖子,耳后,他抿着那块嫩肉细细的舔,大手摸进衣服里,呼吸重喘两声,隐忍的撤回手。
先欠着。
魏东埋在她颈边,高挺的鼻尖喷洒热气,如发春的媚药渗进衣领,等你出院,我要肏到你叫爸爸。
女人微愣,邪恶地娇声勾他,爸爸。
操。
男人咬牙低骂。
好不容易消退的下半身,再一次重整旗鼓。
妈的,真要炸了。
住院半个月后,在男人的悉心照料下,她逐渐恢复稳定的情绪和睡眠。
之后的几天,他说家里有事要处理,每天早出晚归跑个来回,可即使再晚,他也会赶回来陪她吃晚餐,再抱着她入睡。
周六那日傍晚,窗外倏地下起瓢泼大雨。
过了晚上8点,他仍不见踪影,护士姐姐送来的晚餐她一口都没动,窝在床上装蘑菇。
手机在掌心来回转悠,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良久,她咬紧下唇,齿痕深陷进去,手机收进枕头下,她选择相信他。
2个小时很快过去。
漆黑的夜空电闪雷鸣,伴着可怕的轰隆声,天空似被割开一道口子,灌溉而下的雨水打在窗户玻璃上,拍击声震耳欲聋。
她缩在被子里,忍了又忍,小手摸向枕头拿手机,电话拨了过去。
嘟...
那头传来机械化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
贺枝南的心瞬间揪起,无数个可能性飘过眼前,她双眼失神涣散,指尖颤抖着反复重拨,连续打了几十个,依旧是关机状态。
正当她心急的欲下床时,斜对面沉默寡言的女人出声了。
别打了,他不会回来的。
她面色苍白,女人的话宛如一把尖刀利剑,扎破那些充满期许的泡沫,双腿一软,重新跌坐回床上。
魏东不是那样的人。她在回答她,也在回答自己。
女人收起书,轻叹了声:当初我也很自信,直到,我再也等不到他。
贺枝南没再反驳,好不容易愈合的心脏,正朝着破碎的方向裂开细口。
这几天他两头来回跑,她试探着问过,可他总是含糊其辞的转移话题,这很不像他。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魏东在她面前坦然的就像一张白纸,尽其所能包容她的所有,给足她安全感。
可他总归是个人。
精神类的病反复无常,也许他扛不住,转身有了其它臆想,这并算不上罪过,顶多是人性使然。
她抱紧自己,藏进小小的龟壳,静默的坐在床头。
眼底没有泪,只有心在滴血。
11点,医院熄灯了。
贺枝南怕黑,魏东特意给她买了床头灯,丑丑萌萌的兔子图案,超凡脱俗的直男审美。
她侧身对着小小的台灯,伸手按灭,亮起,再按灭,继续亮起,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她完全放弃,手摸向开关,接受黑暗的同时,也熄灭心头那盏明灯。
滋溜。
病房的门倏地推开。
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直到急切的脚步声逼近,男人是用跑的,停在床边还在大口喘气。
贺枝南微微抬眼,憋了太久的泪意在看清他的那一刻,再也止不住,她吸吸鼻子,剔透的泪珠直直砸落。
眼前的男人全身湿透,仿佛在冰水里泡了几个小时,身上还在持续冒冷气,粗黑的短发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对不起,南南,我回来晚了。
他忧心一路,见她完好无损,吊在半空的心平稳落地。
回来时雨太大,高速路上几车相撞,我绕进村里走远路,车子又在路上抛锚,手机一直没信号,没电关机了,我弃车跑回来的,路上耽误了很多时间,我...
男人声音顿住,泪流满面的女人冷不丁跳到他身上,双手双脚紧紧缠住他,用尽全部力气。
是不是吓坏了?
他知道她肯定害怕,雨里跑了太久,脑子也进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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