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昱州还是被抓回来了。
父亲审问他的时候我刚好和几个好朋友去学校天台那个我们常去的地方聚会,提前庆祝我的胜利。
其实田昱州定的计划很严谨原本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找到的,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他放心的一环出了问题,这是他从来没想到的,我的背叛。不过也不能算背叛,毕竟从一开始我的顺从就只是演出来的假象。
那个晚上,我将那枚u盘交给了父亲,里面是我悄悄装在我房间里的监控拍下的视频,记录下了田昱州偷偷溜进我房间与我行苟且之事的场景,我特地截下了一些带有强迫意味的画面,为的就是让父亲相信一切非出于我自愿而是出自田昱州强迫所为。
那个时候,我故意喊着不要,一边喘息着,试图推开他,田昱州却对我反常的抗拒有些不解,把我的手腕压在头顶,又一次重重顶了进来,一边调笑了一声,“姐姐这样叫搞得像是被我强奸。”
我把脸扭到一边,长发遮了半边脸,从监控拍下来的视频角度上看起来似乎是不堪其辱,可在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里我却轻轻勾起唇,细喘着,“我就喜欢昱州对我用强嘛,嗯啊再重一点好爽”
田昱州以为这不过是我的情趣喜好,他受不了我这样的诱惑,骂了声操就把我翻过去让我跪趴在他身前,掐着我的腰就操了进来,鸡巴一直顶到花心,我想逃又被他掐住脖子捉了回来,一手扶着腰顶得更狠,一边操一边还骂我骚,“既然喜欢被我强,这样操你是不是爽翻天了啊?”
就是这样一副淫靡的模样此刻被我们的父亲看到了,镜头一幕幕露骨而淫靡,父亲死死盯着屏幕里田昱州与我交缠的荒唐画面,目眦欲裂,咬着牙忍着怒火却仍气得连放在桌上的手都在发颤,我趁机梨花带雨地跪在他腿边哭诉田昱州强迫我与他日夜交欢,又在我决心揭发的前一天仓皇出逃。
我一边哭诉着田昱州对我的暴行,一边故意状似无意地提起道若是母亲还在就好了,我便不会像今日这般任人欺压,我试图用母亲唤起父亲心中最后一丝柔情,而不出所料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一切都在往我期盼的方向发展。
最后走出书房的时候,直到合上门的那一刻,在确认四处无人的走廊上,我才终于可以卸下戴了许久面具。眼眶里还有泪珠悬而未落,连脸上的泪痕都未干,却快要忍不住想笑的欲望。
快了,我想要的,就快达到了。
我以为我掌控了局面,便已经万无一失,不过我没想过田昱州会这么快就赶来见我,更没想到他刚好会就这么巧地听到我和朋友们的聊天。
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刻我犹豫过,也曾于心不忍,但是那么多人都看着我,我更要摆出上位者的高傲姿态,用最轻贱的词去羞辱他,当众下了他的面子,才是昭示我的胜利的最好方式。
所以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垂眸地望着台阶下的他,微微启唇,那两个带有足够羞辱意味的词轻飘飘落下。
我骂了他,“野种”。
或者是我的狂妄轻慢给了她们支撑,仅仅只是一秒后身边的朋友便爆发出了笑声,一片奚落的嘲笑声中,我独自迈下台阶,一步步朝着田昱州走了过去,而他只是固执地站在原地抬着头看我一点点靠近他,一动不动。
随着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才注意到他脸上那道血痕,那道红远比雪中梅更为刺目,我的眉头刚要蹙起,却听到他突然问我:
“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会问出那么天真而幼稚的问题,于是我停在了离他几级台阶高的地方,垂眸同他对视着:
“自然是”
我的停顿让他的眼睛渐渐凝起了些微光,可下一秒我的唇畔便掀起一个讥讽的笑意,刻意捉弄他一般扯了扯嘴角:
“自然是骗你的啊。”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光覆灭了下来,只是一刹便蒙上了阴翳,似前一秒还曾燃着的火烛须臾燃尽,顷刻只余灰烬归于荒芜,可我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中应有的报复的快感。
过了很久,身后台阶上的那些聒噪杂乱的笑声都逐渐停息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田昱州抬起头看向我,目光却很空洞,眼底一片死寂,了无生机。
他看着我,微微张了张唇:
“可我是真的想过,和你的未来的。”
“只有你的未来。”
他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说着,好像每个字都花了很大的力气,声音却越来越轻,到最后一个字好像便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轻飘飘的一声,落在耳畔,下一秒便随风散去了。
“田甜,你怎么骗我都可以,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骗我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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