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提醒师弟们:“不要斩雾,这些都是人魂!”这些女子的魂魄哭泣着围着他们转个不停,带着怨念朝徐谨礼他们冲撞过来。那鬼东西不仅害了那些女子,还一个个吞下了她们的魂魄,当真腌臜。徐谨礼:“惟道,思明和我一起追,剩下的留下渡魂。”“是!”杜惟道、李思明跟上徐谨礼,朝着那鬼怪逃窜的方向追去。那鬼怪每逃一段,就吐出一个魂魄来,徐谨礼拂袖挥开,他暂时顾不上,只能让师弟们一个个超度。那鬼怪没见过那么难缠的道士,一个劲地逃,之前气焰嚣张的样子全然消失。他失去了太多亡魂,力量消减太多。要是还甩不开他们就完了,他必须得尽快吞噬一些生魂增强力量。他游蹿着,眼睛不停地瞥着,看着哪里的门开着、灯亮着,他要进去进食。徐谨礼看他越逃越远,拿不准有多少冤魂还在他肚子里,不能让那些本就被害的魂魄一同消陨,不然早就可以一举斩了他。这鬼越跑越偏,竟向着山里去。山中住着的人尤其少,只有一点光亮着,那是水苓在等他回家。徐谨礼看清他要去的方向,瞳孔骤缩,灵力附着剑气瞬间暴涨,迅利杀过去。水苓在屋内,突然感觉阴气阵阵,她警觉了些看着周围,摸了摸手上的手镯。忽然之间,一团黑雾出现在她面前,水苓站定与之相对,她知道这是鬼。如果她此生和前几世一样只是一个凡人势必躲不过,可她现在的真身是神兽九尾,就算被限制了神力,也不是区区一个小鬼能对付的。“龌龊东西!”她金瞳浮现,正准备伸手降了它,徐谨礼就像风一样卷进来挥剑朝那黑雾刺去。水苓反应过来立刻收手,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面躲,眼看着徐谨礼将那东西斩销殆尽。徐谨礼卸掉了它的下颚,让被吞噬的魂魄全都飞出来,随后用剑将它贯穿。这东西逐渐消隐,剩下一息苟延残喘地飘离,也成不了气候,湮灭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徐谨礼解决完这脏东西连忙抱着水苓带她出去,让杜惟道和李思明留下渡魂。“吓到你没有?有没有事?”徐谨礼借着月光打量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看见她没事,心才踏实下来。水苓迷恋他这样的眼神,躲着往他怀里靠,揪着他的衣襟:“…夫君,好吓人……那是什么东西啊?”徐谨礼摸着她的头发:“是鬼,不过之后不会再出现,不用担心。”“好,”水苓仰头看他,装着惊魂未定,“抱抱我好不好,好害怕。”听到她这么说,徐谨礼愈发觉得刚刚不该让那鬼如此轻松地消亡,便宜它了。他绕过水苓的膝弯,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扶着她的背抚摸着:“没事,已经除了。”水苓依偎在他颈间蹭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很快隐去。杜惟道和李思明一渡完魂出去,就看见徐谨礼怀里抱着那女子,离得极近,眼看着快要亲上。俩人匆匆别过头,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徐谨礼注意到他们出来,想把水苓放下去,被她搂着脖子埋在颈间不放开。徐谨礼只好由着她,毕竟杜惟道他们办完事就该走了,倒也无所谓。拿着自己的钱袋,徐谨礼扔给杜惟道:“带他们去客栈,今晚好好歇歇,明日再走。”手中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杜惟道和李思明无话可说,识趣地离开了,反正现在有话徐谨礼也听不进去。徐谨礼带着她进屋,水苓在烛光下微微蹙着眉,无辜又可怜的模样,解开自己的衣裳,拉着徐谨礼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可能刚刚突然被吓到,现在心跳得还好快。”她是装的,但徐谨礼当了真,他思索两秒:“要我施个安魂术吗?”水苓摇头:“不用不用,你在我身边就没有那么吓人了,陪陪我就好啦。”徐谨礼笑问:“我都在你面前了,还要怎么陪?”水苓贴上去吻他,含着他的唇瓣,叫他夫君。不用多久,徐谨礼就陷在温柔乡里,和她缠到一起。夜深交颈效鸳鸯,一夜锦被翻红浪。夜空中,那抹残魂拼力游蹿,想在消散之前赶到邕都鬼界,争取一丝存留的可能。他本来要带着那些女子游魂回鬼界,鬼王才答应他让他出去。结果现在女人魂魄都没了,他也快要消散,好不容易在快天亮前赶到鬼界去面见鬼王。鬼王高坐,听他说完,既来了点兴致又嫌弃面前这个废物,将他的魂魄吸入体内回溯着这个鬼魂的记忆。他看到了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身影,那个女人,分明是九尾赤狐!她怎么会在凡间?能让他记得的女人不多,九尾算是一个。此前他去天界述职,参加王母的宴会,快要结束离开时,无意中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天门处,看上去并不像神那般庄重,他以为她和王母的那些花仙一样,只是妖受到了点化。这样的仙并不被看重,他心中蠢蠢欲动,动了心思。他上前和她打招呼,女人和他点点头,未多说也没多看他。鬼界之主当久了,习惯了被捧着,只是一介小仙,竟不把他看在眼里。他当时心中就涌上几分不快,醉意驱使下,用力拉着她的胳膊箍着她的腰。刚想问问她什么来路,就被一道劲风重击在地。一个白发白袍的神仙出现在他面前:“无耻之徒!王母娘娘让你来,是让你对仙子们做这等龌龊事的吗?”这个神仙他认识,是掌管升仙秩序的照雪仙君,得罪这样的神仙就麻烦了,他连忙伏地道歉。那女子似乎与这位神君很相熟,见他过来,身后霎时冒出九条火红的尾巴,扭动摇晃着。他这才惊觉,自己差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这女子竟是王母座下九尾赤狐,他真是倒霉透顶,没几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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