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拿出一个品相不错的血参来给他看看说道:“一斤十五两白金,爷您要多少?”徐谨礼朝他扬扬下巴,示意她刚刚收的那块血参多少。那蓄须骨瘦的老头回首看了看,真是那小姑娘刚刚送来的上品血参:“那块要二十两一斤,乃是上品。徐谨礼笑了,透着讥讽:“你当我好糊弄呢?我眼见着这小姑娘拿来,你出的价格比我面前这个还低,还指望我高价买?”那老板连忙道:“这位爷您误会了,这血参当真是上品。我收那小姑娘拿来的人参一直都是这个价,她很早就来我这卖药草,价格没怎么变过。”徐谨礼嗤笑一声:“这理由你倒是说得心安理得,我不要了。”这时药铺老板才明白这是来找茬的,刚要开口,就见房里走了个身着不菲的青年,是这城中有名的纨绔,走过来搭着刚刚那男子的肩,甚是熟悉的样子。他立刻明白这两人得罪不起,只得忍气吞声。水苓一直在不远处站着没走,手里握着布包的铜钱捂在心口,待徐谨礼转过头来才乍然惊醒,准备离开。出去之后还没走两步就被徐谨礼叫住:“姑娘留步。”水苓停下脚步,不确定是不是在叫她,她在原地静候,直到徐谨礼站在他面前:“姑娘平日里可是卖草药为生?”
水苓不太敢抬头看他,低声答是。“那可否往后的草药直接卖给我?我出价不会比药铺低。”说完他拿出二两银子给她,“这算做是定金,以后将草药直接送到东街一户朱门宅邸上,我见着草药估好价钱会把剩下的银钱给你。”水苓吓得直摆手:“太多了,我一般卖不到这么贵。”徐谨礼拉过她因劳作生出细小伤口的手:“他都有脸黑着心卖那么贵,你又何必不敢收,要是我去他那买,岂不是更贵?”水苓听完,攥紧那二两银子:“敢问公子姓名?我找到好的草药一定尽快送过去。”徐谨礼这回不像上次那般疏离,嘴角微微带起弧度,语气温和了些:“徐谨礼,你找到门上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会有人让你进去。”她屈身要给他行礼,被徐谨礼扶起:“姑娘不必多礼。”当年回去,水苓捏着那二两银子看了很久,握在手里睡着了,准备第二天清晨上山找草药。翌日下午,水苓背着竹筐找到了东街唯一一户高门宅邸,拍了拍大门上的门环。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打开门:“姑娘可是来找我家公子?”水苓点头:“正是,徐公子让我来这送草药。”“姑娘请进,我家公子正在书房,待我去告诉他。”小厮说完便向东边走去。水苓留在原地等着他,特意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瞧了瞧自己身上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待徐谨礼出来之后就看见小姑娘两手拎着竹筐,略显局促地站着等他,他转身对小厮说:“下次让她进去坐着,记得沏壶茶,莫要失了礼数。”小厮走在他身边,弯腰答是。徐谨礼走到她面前:“姑娘随我来吧,坐下说。”水苓将草药全是洗净了的,哪怕只有一点蔫叶、看上去略有不佳的,她都没有带过来。徐谨礼看了看让小厮去理好带到后面去,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一小袋碎银给她。水苓打开看了看,连忙推给他:“不行公子,真的太多了,我……”徐谨礼知道她会推辞,还特意少拿了些许,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小布袋子:“要是我去药铺买,可不止要这么多,我已经是在讨巧,收下吧。”水苓拿着那袋银子,抿了抿嘴,十分过意不去,她不知去药铺卖多久的草药才能攒这么多:“公子,您除了草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也会做些别的活计。”她看着徐谨礼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会养花吗?我有一些花需要人照料。”水苓拿不准自己能不能照料好,问他:“什么花啊?”“几株牡丹,青龙卧墨池和白雪塔。”这两个品种,水苓只听过名字,连见都没见过,想了想还是别揽这活了:“这么名贵的品种,公子还是找个懂行的花匠吧。”徐谨礼语气轻松:“不过浇浇水,遮遮阳,不用担心,没那么容易养坏。”水苓依旧推辞,徐谨礼只能作罢。“那你还会些什么?”“织布制衣,刺绣也会,但太复杂的纹样和款式我做不了。”“噢?那这样吧,布不用你织了,改日我让人送些布匹去,可否帮我定制些轻便的便服?”这个倒是不算难,水苓答应他:“这个可以。”“好,那就这样,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水苓起身和他告别,被小厮送出门:“姑娘慢走。”等回去了,水苓才想起来既然要制衣,竟忘了量尺寸了。不过徐谨礼似乎有专门的裁缝,尺寸也有现量好的,改天问他要一下吧。她是这么想的没错,也和徐谨礼提了,等布匹过几日送上门才发觉,徐谨礼并打算把这事告诉她的意思。于是为了这事,她又特地上门去找他,告诉他制衣需要尺寸,问他有没有现成量好的。徐谨礼恍然大悟地说:“抱歉,近日有些忙,将这事忘了。本来小厮知道这事,但他今日回家探望母亲了,要不你现量吧?”水苓登时脸红得不行:“这……”犹豫一番,她解下了自己发梢的系带:“能用发带给您量吗?这样我回去好记得。”徐谨礼点头:“可以。”“那您先坐着,我给您量量颈围和肩宽。”“好。”发带套在他脖颈上的那一刻,水苓的心擂鼓不停,收紧布料时连指尖都在发麻。徐谨礼端坐着,似乎是知道她会不好意思,所以低垂着眉目。等后面量胸围和腰围的时候比一开始更加难熬,水苓量得很快,甚至有些草率,害怕自己心跳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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