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掌门和息斋尊者追着妖王往血禅山隔壁去了,现在还没回来。”“行。”徐听云刚想迈开步子,后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苓茏耳朵灵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收起狐耳、狐尾跑了出来走到徐听云身边拉着她的手:“我也要去。”徐听云身上都是血,下意识挣开她的手:“行,我带你去,等我一下。”面前等待着的几位弟子皱着眉,总觉得这小姑娘有点眼熟:“听云,这位是?”她掐诀净了身、洗了剑,看了看长袍曳地还光着脚的苓茏,将剑收了把她抱起来,用法术连带她身上一并将脏污去了一遍,没有说太多:“我朋友,师父的灵狐。”众弟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走在徐听云前面带路。走到一半,忽然一个弟子回头对苓茏说:“那天在鬼婴井边,是不是你呀?”苓茏没听懂这个鬼婴井,朝徐听云看了看,徐听云替她回答:“是,就是她。”
那弟子笑笑转回头,没再说什么。钧天宗子弟早就在杜惟道的部署下有条不紊地疗伤、救人、捆妖。徐听云走到杜惟道身边问了句:“师父他还没回来吗?”杜惟道眉头紧皱,面色凝重:“还没,要不是这边离不开人,我已经出去找他了。”“那妖王对峙师父和息斋尊者俩人,师叔你估计怎么样,师父他们胜算多大?”杜惟道谨慎地说了句:“运气好的话,他们俩有胜算,但是不确定因素太多,这事不好说。你留在这看着,我去看看。”徐听云答应一声,就见杜惟道如一道流光消失于眼前。她留着看了看钧天宗的弟子,有几个重伤的正在被其他弟子疗伤,还有不少轻伤的,不过好在没有人死,心里顺畅了些。徐听云走到那几个重伤的身边问:“怎么样?要我来吗?”“闹呢,打架打不过你就算了,这个好歹我们还是行的好吧?”钧天宗的疗愈术是由徐谨礼学习摸索加改进之后所教授的,见效很快,就是对灵力的泄耗太猛,需要几个弟子一起施展才行。徐听云看那皱着眉被治疗的师弟面色好了不少,笑说:“那我一边凉快去了啊,你们努力。”她抱着苓茏坐到走廊边上的,将苓茏放在那一片石板上,对她说:“我去看看有没有人要帮忙,你留在这不要走啊。”苓茏乖乖点头:“嗯,你去吧,我在这等你。”徐听云一个翻身越过走廊,往有哭泣声的地方去。小宗门实力不行多数是因为术法单一,疗愈之术是对修为要求比较高的法术,很少有小宗门弟子能掌握得炉火纯青,她看到有个女弟子抱着怀里口吐鲜血的男子哭,大家自顾不暇,也没人能理她。徐听云走过去:“怎么样?还喘着气吗?”同宗们的弟子听见这话本就悲伤,一下上了火气:“会不会说话?”徐听云没理他,走到那女子身边:“行了行了,别抱着了,让开,我看看能不能治个七八成。”那女弟子连忙让开,连说谢谢。徐听云双手扶着手上男子的后背:“别急着谢,我只能尽力,不包治好啊。”女弟子点头:“尽力就够了,能把人留住就行,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徐听云没再说话,全神贯注投入治疗。苓茏看着遍地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哭泣声和哀怨声糊在一起,悲鸣阵阵。她叹着气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坐在石板上。不久之后,空中出现了三个人影,是杜惟道和息斋尊者架着徐谨礼回来了。徐谨礼双目紧闭,头颅低垂,苓茏远远看见心就一沉,连忙起身朝着他们快要落地的地方奔走过去。杜惟道将徐谨礼就地放下,立刻用疗愈之术为他治伤。苓茏跪在徐谨礼身边,拉着他的手,看着他发白的脸色,急得快要哭出来:“他怎么了?有多严重?”息斋尊者嘴角挂着血丝,解释道:“他是为了救我,着了那妖王的道。”其他掌门有人走过来问道:“那妖王如何了?”“被他割了喉,但是尸首瞬间湮灭了,未能带回来。”息斋尊者说完就地盘坐,开始内化疗伤。此言一出,人群之中涌出了不少喜色,此战竟斩杀了妖王!与百年前相比,在伤亡不多的情况下,这个结果无疑令人振奋。苓茏蹙眉握着他的手,学着徐谨礼去摸他的脉息,感受那里微弱的跳动,心慌得要忍不住变回原形。她将徐谨礼的手贴在脸颊旁小声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醒醒,求求你……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徐谨礼的脉息越来越慢,苓茏想起之前徐谨礼给她讲医术,说弱、慢、轻,是将死之象,心凉了半截。她顾不得那么多,扯着嗓子叫了一声听云,让她快来帮忙。徐听云这边已经算是把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听见苓茏的声音睁开了眼睛:“他能活下来了,你们自己注意,宗门有事,我先走了。”来不及听他们的道谢声,徐听云匆忙来到杜惟道这边,苓茏把位置让出来给她:“快点救救他,他的脉象好弱。”徐听云一听,心沉如铁,立刻盘坐在地也给徐谨礼疗伤。刚用灵力接触到徐谨礼,徐听云的心就霎时间如坠冰窖,她懂为什么杜惟道不说话了。师父他,灵力泄耗过度,由内而外压断了浑身筋脉,这种情况,除了徐谨礼本人的疗愈之术能有望救回来,谁都做不到。即使现在不断用灵力将筋脉接回去,也只是延缓咽气的时间,外加徐谨礼没有心脏,这条命的负荷已经到头了。徐听云咬牙,不管不顾将手掌覆在徐谨礼的后背,有多算多少,将灵力都送给徐谨礼,声音带上些颤抖:“师父……”苓茏跪在他面前,看他一直垂着头,心里难受地不行,抓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