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垂死的惨嚎。震天的呐喊,大地的轰鸣,攒射的弓箭,交错的兵刃,这一切都让她热血沸腾,激动到毛发倒竖,血脉贲张。她不是平日里空喊荣耀,上了战场却两股战战的懦夫。她是飞翔于沙场的云雀,为了这搅动血肉的修罗场而生。鲜血,死亡,哀嚎,残肢,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会成为她激情的燃料。直到将敌人,彻底焚烧!周围的埃特纳骑兵都惊恐地想要远离她。她黄铜色的环片甲和其下鹅黄的厚罩袍本来兼具了兵士的威武与少女的俏皮,但此时却成了代表死神的颜色。她就如风与钢铁卷成的一朵玫瑰,柔美不可方物,却能将靠近的每个人切成碎片。埃特纳骑兵正中的阵型就此溃散,上百名骑兵惊慌失措地想要远离这群杀星。这些散漫的野蛮人毫不在意地冲击队友的队形,使得整个队伍都在承受冲击的余波,一时间出现了二十人冲乱上千人的奇景。豪留第一军团的阵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每一位士兵都发自肺腑地高喊:“风骑士,风骑士,风骑士!”他们,是不败的神话,是战场上最锋利的尖刀!塔里曼图斯趁势指挥军团发动冲锋。韦德人的后阵被地震干扰,无法以箭雨阻击,这就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年迈的军团长远眺着已经开始动摇的韦德人军阵,轻轻挥手。“该开始了。”一旁的军号手吹起号角。悠长的号角声穿透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脚步声传遍整个军团,随后,一阵阵号角声此起彼伏地从阵中响起。第二骑兵中队的六十人自阵中冲出,每个人都全副武装。马背上的骑兵穿着一身厚重的札甲,加厚的马裤掩藏在长长的甲裙下,将下身完全遮挡,头上则带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重骑头盔,没有给身体留下一丝破绽。他们身下的战马也都披着厚实的鳞甲,人马合在一起,就像一辆金属铸造的战车。没有人想被这样的铁皮罐头撞个正着,大都只有一身轻甲的埃特纳人更是如此。他们惊慌失措地想要躲开,虽然六十人能冲击的只有他们中的一小部分,但慌乱的士兵却成功带动了其他人,让整个侧翼都开始混乱。可这些钢铁洪流一般的重骑兵,却在短兵交接之前,轻巧地一转,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正当埃特纳人为这虚晃的一枪感到一头雾水时,更加嘹亮的号角声自路穆人的阵中响起。最前排的盾墙之下,突然钻出了一群身着重甲,手持鸦喙锤的巨汉。克里图特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这就是军团的首席大队,他们才是他和塔里曼图斯留下的绝招。一般的路穆方阵,都是最前排士兵持短剑和盾,后排持矛,再后投掷标枪。训练有素的公民士兵能将这套体系经营得滴水不漏,整个方阵如同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有条不紊地蚕食敌人的军队。但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有经济基础的公民从小受过的军事教育,和入伍后长期的训练。若让个外行人来,怕是连怎么持盾都搞不明白,遑论摸清盾剑的攻防节奏了。很不幸的是,这次招募的士兵大多是如此,因此以往的作战方式无法完全套用。于是就有了这些持钝器的重装步兵。克里图特要他们冲入韦德人缺乏防御的侧翼,将阵型彻底冲散,之后再接上欠奉经验的重步兵方阵和辅助军团。每个人都被许诺了三倍的阵亡抚恤金,彻底断了他们的后顾之忧。克里图特解除了给骑兵大队的群体筋强术,微一示意,身边的奴隶便端出一只盛满硫磺和药草的陶罐。他又开始吟唱咒语,将眼前的触媒转化成自己法术的一部分。红光闪过。五阶魔法,群体加速术。炽热的红光闪烁在首席大队的每个人身上,他们怒吼着,以堪比马匹的高速冲向不远处的埃特纳人。至多只有一身锁子甲的蛮族军人根本挡不住这些战争机器,只能在酋长和贵族的督战下勉力支撑。但这时后方的军团主力也进入了交火范围,如雨的箭矢和标枪铺天盖地地向他们射来,看上去就像木杆与钢铁化为云朵遮蔽了他们头顶的天空。埃特纳人举起自己的盾牌想要防御,但他们的圆形皮盾根本无法与路穆人的方形大盾相比,一轮下来依然损失不小。他们想要射箭还击,但拔岳者军团引发的地震令他们立足不稳,路穆人的盾墙更是将箭矢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而前排的埃特纳人也发现了问题,他们最喜欢的战斗方式便是毫无保留地用剑劈砍敌人的脖颈,可眼前的首席大队士兵的头盔都有专门的护颊保护两腮和脖子,他们的攻击完全失去了威力。这种头盔就叫瑞特式头盔,习自瑞特人,且经过了相当的改良。这些使钝器的大力士可以轻而易举地用鸦喙锤的尖端撕裂埃特纳人的甲胄,扎入他们脆弱的肉体,连着内脏都搅得七零八落。首席大队奋勇冲杀之际,第二轮射击适时抵达,带起了大片的血花和惨叫。忍无可忍的埃特纳人开始发起冲锋,要是让路穆人再发出第三轮射击,这场仗就别打了。可他们的阵型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此时强行冲锋也不过是让自己乱上加乱罢了。军团虽然都是些新兵,但是面对阵型已乱的敌人还是知道该怎么欺负的。他们在经验老到的什长指挥下用盾牌和长矛蹂躏着零散冲来的埃特纳人,将他们硬生生推倒,再活活捅死在地上。很快,在辅助军团的火力支援和包抄下,韦德人的左翼彻底崩溃了,到处都是逃窜的士兵。正当豪留第一军团准备乘胜追击高歌猛进时,突然一支全新的部队接替了左翼。这群人悍不畏死,像疯了一样死死拦住军团,要给溃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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