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22日·自我介绍虽然被观看附体过程的要求被明言拒绝,但埃皮西乌斯还是对触手怪有些恋恋不舍。「真是神奇!」他抚摸着触手怪,啧啧赞叹,「虽然感受不到神性,我却能看出你与世界根源的一丝联系」触手怪闻言心中一惊,一丝与世界根源的联系?这是不是代表他的系统并非来自邪神?他心下狂跳,但面色却是不变,装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吐槽道:「你可别是看错了吧」「嗯也有可能吧,实在太淡了,说是什么都有可能。哈哈哈,我高兴起来就喜欢说点夸张的」埃皮西乌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触手怪感觉自己高涨的血流瞬间凝固了。埃皮西乌斯还在笑着,好像自己讲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他的笑声就像轰鸣的巨钟,沉闷、震耳欲聋,一下下锤在触手怪心上,震得他口不能言。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对系统善加利用,但要说不在乎它的来源,那是怎么也不可能的。要是它真的来自于邪神,莱狄李娅会不会对他刀剑相向呢?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就锥刺般疼痛。本来这件事已经差不多要被他埋藏在心底了,结果埃皮西乌斯两句话,便又把心底的思绪挑了出来。不,不行,不能让莱狄李娅看到他这幅心忧的样子。若她问起,他是不可能在她面前撒谎的。触手怪慌忙转过头去。好在莱狄李娅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埃皮西乌斯身上,这杠铃般的笑声实在让她受不了。「埃皮西乌斯先生,请放低你的笑声」她有点不悦地指责,「我们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是个秘密,不应该如此张扬」「啊,是,对不起」埃皮西乌斯连忙停住了笑声。但他突然又眼睛放起了光:「啊哈,秘密?突然感觉好玩起来了,我这辈子还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呢!」莱狄李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埃皮西乌斯是个怪人的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这人这么怪,像个小孩子似的。她尝试着将话题往正常的地方引:「既然是如此郑重的事?」她有点不确定地念出了「郑重」这两个字,她有点不太确定自己背着老师偷偷出来查人配不配用上这个词,「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更详尽地介绍一下自己?」「对,对,既然保守同一个秘密,那自然要足够了解彼此嘛」埃皮西乌斯兴奋地点了点头,「那就先从我开始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触手怪总觉得他的态度像在玩角色扮演或者过家家,而不是为了一件稀罕的「珍品」被迫当免费劳力。「其实啊,路穆城里不知道的人,倒还真不多。不过小姐你不知道,倒也正常」他瞟了一眼莱狄李娅雾金色的长发,显然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初到路穆城的异族人。不过不得不说,他猜的很对。「我是一位旅行家」埃皮西乌斯说道。「这句话您刚刚已经说过了」莱狄李娅有点无语地看着他。「啊,那换点新的,我是个史学家?」他想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个词。莱狄李娅的本意是跳过这个话题,毕竟路穆的大富之家大多千篇一律,要不从军从政,要不当学者,要不就是游手好闲的纨绔。不过史学家这个自我介绍她也觉得是句废话,因为神契法师本来就是史学家的代名词。按照释放原理,法师的魔法可以被分为五大学派:变化学派,附魔学派,塑能学派,灵魂学派,神契学派。虽然只是按照施法原理划分,理论上每个学派都应该包罗万象,但事实上,由于研究方式等的不同,民众早已对他们产生了严重的刻板印象。只要一提到变化学派,人们就会想到哲学家和学者,因为变化学派天生要研究人与自然、人与神、灵与肉的关系,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到哲学;而若说到附魔学派,则会让人想到艺术家与工匠,因为附魔学派学习的是如何使用魔力直接干扰外部事物,能够以魔法达到人手难以企及的高精度;而塑能学派,往往会被认为是职业的军人或者雇佣军,因为他们的研究方向是以魔力撬动元素,具有极强的破坏力;灵魂学派给人的感觉则更类似于地球童话里的邪恶巫师,因为这种法师神秘而且稀少,据说理论也尚不完善,同学派法师的理论大相径庭,往往都是各玩各的。至于神契学派的法师,那就无可置疑会被认为是历史学者或者考古学家。这个学派的理论就是,发掘古老的、尚在世间存在残响的传说,找寻它们在世界的深层遗留的痕迹,将这些痕迹截留,或者记录,最后转化为人类所能使用的魔法。简而言之,就是穷则偷奸耍滑,达则大把氪金。没钱的玩法说白了就是钻空子,神明、幻想种,甚至包括人类,他们曾在世界上留下过无数足迹,这些足迹对世界的影响深到足以在世界本源刻下印记,以至于神契法师们能通过这些印记撬动世界的力量。这种玩法听起来很玄乎,尤其是世界根源这个东西,目前人类对其还没有个定论,只是通过神契法师以及传奇超越强者,知道世界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个抽象的又确实存在的组成部分。触手怪曾问过克里图特世界根源的问题,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概念都如此含混,cao作起来自然也难,但是胜在诡异全面,倒也有不少人学。而氪金玩法很好理解,但由于某些可想而知的原因,玩的人也少。要说前人遗留的残响,与其耗尽心力地用魔法撬动那不知所云的世界根源中一丝细小的漏洞为什么不直接用前人的东西呢?圣物,传奇物品,神权遗物当一个神契法师有能力将这些东西当成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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