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得食不甘味,一直在注意奇怪男人的触手怪更是心惊胆战,他发现那个男人吃完饭以后便一直坐在原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莱狄李娅,或者说,在打量着他。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自己被发现了还是这人是个对美少女衣服感兴趣的变态恋物狂,总之这家伙很不对劲!“莱狄李娅,快点,再快点。”他忍不住催促,“那家伙在往这里看了!”莱狄李娅在他的催促下越发慌张,原本还勉强保持着优雅的吃相一下子变了形。周围的顾客都诧异地看向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位衣冠楚楚的美丽少女吃饭竟如此粗鲁。“莱狄李娅,要不咱们先跑吧?”触手怪突然又道。“什么?”莱狄李娅没明白他的意思。“诶呀,这样子吃,可是有点暴殄天物了。”一道叹息声突然传来,言语间竟然带着惋惜。莱狄李娅抬起头,却见那个华服男子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这才明白触手怪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此时已经来不及离开了。事到如今,她反而镇定了下来,大大方方地抬起头,与华服男子对视。男子自来熟地坐到了他对面,友善地一笑:“您好,我叫埃皮西乌斯,是个旅行家。”“您好,埃皮西乌斯先生,请问有什么事么?”莱狄李娅对这位不速之客礼貌地笑了笑,但言语间却尽显冷淡,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报出来。埃皮西乌斯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说:“我看您的心思也不在吃饭上,不如我们出去谈谈如何?”莱狄李娅差点以为他在开玩笑,但顿了一顿后,她才发现埃皮西乌斯好像是认真的。这让她不禁皱起了眉:“有什么事不能在餐厅说呢?还是说您要和我这个陌生人谈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啊哈哈,倒也不至于是见不得光。”埃皮西乌斯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嘛,确实是有点不太方便的事,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单独谈谈么?”“若您执意如此的话,我想这件事是没有必要谈了。”莱狄李娅的语气已经完全冷了下来。触手怪暗暗捏了把汗,觉得她胆子真是大。不过转念一想,又感觉本该如此,是埃皮西乌斯自己凑上来的,若不是自己和莱狄李娅“心里有鬼”,又凭什么怕他呢?明明是自己凑上来的他理亏才对。“诶呀,这可有点麻烦了”埃皮西乌斯的表情有点无奈。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这里后,才低下头小声道:“其实,我对您的衣服很感兴趣”莱狄李娅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诶呀,不是那个意思!”埃皮西乌斯急忙摆手,又压低声音道:“您身上的这件衣服是个神权遗物吧?它附带的气息很新颖,很有趣,我一向对这些独特的神权遗物有浓厚的兴趣。我看您似乎也不知道怎么用它,不如便转手卖给我如何?”“神权遗物?什么神权遗物?”莱狄李娅迷惑地眨了眨眼。“神权遗物,如果您愿意,也可以叫它们伪圣物。这些东西大多在机缘巧合下沾染了一点神性,由此具备了非凡的特质。但是它们又与被神明主动赐予神性的圣物不同,它们只是获得了诸神无意间泄露的一点神力而已,所以才只是伪圣物。”埃皮西乌斯侃侃而谈。触手怪心中了然。神契学派,是魔法中很独特的一个分支。他们专注于发掘和研究神明与英雄们残留在世界深处的残响,这些残响便是所谓的“神契”。他们就像是魔法师中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整天在故纸堆、古遗迹和文物市场里来回晃悠,以期找到什么遗失的历史,并研究将它们化为己用的方法。最新地址;“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神权遗物。”莱狄李娅有点无语,“但我并不知道我身上穿着什么神权遗物。”“事到如今,又何必装傻呢?”埃皮西乌斯呵呵笑了起来,“不瞒您说,我是一位神契学派的法师,天生又有一点小能力,对这些东西敏感的很。您这件衣服给我的感觉,不会错,一定是件神权遗物。
”莱狄李娅更迷糊了:“可是,我这件衣服,它真的只是件普通的长袍”触手怪有点急了,他感觉这个埃皮西乌斯说不定只是找个理由上来搭讪的。虽然不知道路穆有没有搭讪这种文化,但莱狄李娅现在明显已经失去了警觉,这让他很有危机感。而埃皮西乌斯找的这个借口也太蹩脚了,莱狄李娅身上这件袍子肯定和神权遗物扯不上半点关系,它的价格仅一百第纳尔,甚至是这几天才刚从路穆的服装店里买出来的。要说它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没有特别之处等等,好像它真的有点特别。因为现在触手怪正通过附体系统,附着在这件衣服上,和它完全融为一体。想到这里,触手怪的思维突然凝固了,连打断埃皮西乌斯的“搭讪”的心情都没有了。要是他没有说谎,那岂不是“哈哈哈,您可别开玩笑了。”埃皮西乌斯哈哈大笑,“我见过那么多神权遗物,还没见过像您这件那么奇特的。它的气息几乎微不可查,但那神性却如同朱庇特那样的主神一样高贵。这怎么可能是件普通的袍子?它必然是哪位远古的神祇遗留在世间的残响!”莱狄李娅听得懵了,在魂触里问触手怪:“特雷迪乌斯,这件衣服真是神权遗物么?”“你还真信了啊?”触手怪觉得她简直傻得可爱。还好埃皮西乌斯好像没有恶意,这里又有他在场。要是她独自遇上个有心之人,怕是被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唉,不过也许正因为她是这样的傻丫头,才会一步步和他相知相恋吧“那他是在骗我?”触手怪解除了附体,道:“你再问问这个埃皮西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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