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只好送你这些,等我死了,你看见这头发,或许还能想起我。”周密接着这捋长发,还想说什么,唐赛儿推了他一把,催道,“你快走吧,要让别人发现,你有几个脑袋?”十一、降妖之术从下午开始,唐赛儿觉得腰里一阵阵的酸涨,似乎月经要来但还没有来。她平时月经一直准时,可坐牢之后两次都不准,上次来得比平时早,这次却隔了一个月出头。天天戴着镣铐,光着pi股坐在阴冷潮湿的牢房地板上,时不时地还要受刑罚,女英雄真是饱受摧残。晚上,几个士兵进了牢房,他们先开了镣铐,让唐赛儿穿上囚衣,然后用绳索将女英雄五花大绑,带出地牢,上了一辆铁栅栏囚车。囚车走了约一个时辰,到了东厂,交接完毕后,唐赛儿被带出囚车,推到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灯火通明,里面站着十来太监,士兵朝屋子里一个身着紫袍的太监报告说:“回李公公,钦犯唐赛儿已经带来了。”那李公公打量唐赛儿半天,道:“这女人,就是在山东犯上作乱的妖女唐赛儿么。看不出来。”他吩咐手下,“你们可要看紧了,听说这女人有妖法,我们刚请来龙虎山张天师的镇妖符,得给她盖上,再穿了她的琵琶骨。”他看了看唐赛儿又说:“你们看,这妖女有种媚相,我看,还得给她穿上铁环才行。”几个小太监就把唐赛儿带到了刑堂。太监们没有给唐赛儿松绑,就扒光她的衣裤,同时把一块方方正正,刻着字的烙铁放到火盆里。这烙铁就是张天师的镇妖符,其实白莲教哪有什么妖法,若有,唐赛儿也不会落到今天地步了,可官方一直认定她有妖法,认定她是妖女,唐赛儿又怎能辩解?只能让他们爱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了。过了片刻,烙铁已经烧得通红,几个太监把唐赛儿面朝下按倒在地,把烫得滋滋作响的烙铁按在女英雄背脊上,屋子里弥漫着皮肉的焦臭,唐赛儿大叫了一声,痛昏了过去,他们又用冷水把她泼醒。接着又用锥子,刺穿唐赛儿左右两侧琵琶骨,用一根细铁链从中穿过去,每节铁链一穿,就是一阵刺骨的剧痛,女英雄两脚乱蹬,拼命挣扎,可她给捆梆着死死按住,哪里挣得动?这根铁链很长,穿过琵琶骨后,两端各在唐赛儿左右肘弯绕了两圈,在背后用铁锁锁住,余下的还能垂到大腿处。他们又把唐赛儿翻过来,仰面躺下,分开双腿,用锥子横穿女英雄的两片y唇。唐赛儿痛苦地惨叫,她虽然有一付好身手,但被绳捆索绑,链缠身,无法挣开,只能任太监残酷虐待。y唇刺穿后,用一把铁锁,拿锁舌穿过两片y唇和铁链两端的两节,锁了起来。做完了这些,太监们将一副二十斤重的脚镣给链戴上,这才给她松绑,然后他们拿来一副近一尺长,半尺宽,六七寸厚的铁手枷,铐住女英雄,手枷上有一段铁链,正好挂在脖子上。
这副手枷,大约也有二十斤重,坠得沉甸甸的。这一切完成之后,唐赛儿又被押送去牢房。东厂的监狱筑在地下,顺着台阶下去,只觉得阴气逼人,监狱的看守带唐赛儿到了一间牢房,借着甬道里点的一盏灯笼,可看见牢房里还有一个铁笼子,看守把唐赛儿关进笼子,笼子里还固定着一副铁脚枷,双脚钉在脚枷里。笼子只有四尺见方,站又站不起,躺又躺不下。在笼子里,唐赛儿两脚被枷,大小便只能就地拉,一拉出来就沾在身上腿上,在监狱里,唐赛儿想道,被拷打凌辱也都罢了,一个如花如玉的美人还要受这份罪,东厂的太监真不懂半点怜香惜玉。唐赛儿在这又脏又湿的地牢里,吃的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终日不见阳光,除了每天有人送两次牢饭,一个人也不见。从第二天上午开始,唐赛儿又来了月经,跟上次不同的是量特别少,难得渗出几滴,而腰里却酸得难受。琵琶骨和y唇穿了铁链的地方,伤口一直没有愈合,流着脓血,钻心地疼痛。五月初四上午,几个太监来提唐赛儿出牢房。她知道,又一轮折磨就要开始了。十二、威逼利诱唐赛儿被押解到一间厅堂,审讯的是李公公。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叫跪在地下的唐赛儿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唐赛儿,你的罪状,我已经看过了,你年纪不大,容貌也不错,安安稳稳做良家妇女不是很好吗?何必犯这种弥天大罪,到头来,落到今天的下场。”唐赛儿说:“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是自作自受,你也不必假惺惺的。”李公公说:“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我们看了你在锦衣卫大牢写的供词,总觉得有点不清楚,所以还要核实一下。你如果愿意合作,我们虽不能救你的性命,也能让你在牢里过得好一点,死也死得痛快些,不然的话,”说到这,他阴笑了几声,“我们东厂的厉害,你恐怕消受不起。”唐赛儿有点不耐烦地回答他:“我的供词已经很清楚了。再说仗也打完了,人也给你们抓到了,你们还想要什么?”李公公笑道:“唐姑娘真是爽快人,我直说吧,你们这次造反作乱,北京城里难道就没有人作内应?你想想,把名字说出来。”唐赛儿摇头:“我们都是乡下人,哪里会在北京城里有什么内应?”李公公道:“也许姑娘一时想不起来,这样吧,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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