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顺着下巴滴落。白狼轻轻舔了舔嘴唇:「这是什么力量?」灰狼缓缓从地面站起:「现在什么情况?」「这事结束了,此时此地」我将手中那把名为「黑火」的利剑收起,角斗场的燥热也伴随着雨声而消散。德克萨斯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空一眼,旋即缓缓地闭上了眼;而在另一边,拉普兰德先是惊讶,随后嘴角边挂起了一丝微笑,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斩断了属于自己过去的梦魇一般:「……哈,原来如此」在刀剑相碰间,我彷佛也洞穿了白狼此时内心的思索。我听闻她已与家族诀别,那么孤独的狼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的执念唯有斩断胸中的心魔;而德克萨斯却因为我与企鹅物流的伙伴们出现于此,深深地隐藏在心中的那份眷恋动摇着她的意志——所以,在那一刻她的剑才慢了半分。拉普兰德将这场厮杀视作一种诀别,一种解放,如果她输了,那么她将接受自己的死亡;但是如果她赢了,她将不会有任何挂念,任何束缚:当名为「德克萨斯」的楔子也从她的精神中被拔去的那一瞬间,一个名为「拉普兰德」的狂人将真正诞生。然而,这一切终究没有发生。因为德克萨斯在那一瞬间的动摇,因为我的出手,还有因为……「德克萨斯,原来,你只是德克萨斯」白狼最终得出了答案。「我当然只是德克萨斯」而灰狼只是淡淡地回答着,「而你呢?」「看来,我也只是拉普兰德」拉普兰德向德克萨斯伸出了手,德克萨斯握住了这只手。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白狼不禁问道:「德克萨斯,我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敌人?」「你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敌人」说完,灰狼抬头望向了我,「感谢有人能够让我们认清这一点」「哈,确实如此」与我关系匪浅的双狼,不约而同地走到了我的身前,在垂直立正的敬意中,各自用双手捧起了我的左手与右手,接着俯首用自己微闭的嘴唇,轻吻了一下我的手背。在得到我的点头后,拉普兰德抬首望向身边的德克萨斯,说道:「那么,走吧。就让我做一点,朋友该做的事吧」德克萨斯向我,又向着企鹅物流的其他三人点了点头,然后,与拉普兰德一同,向着灰厅的方向走去。这漫长的一日终归还是落下了帷幕。在德克萨斯与来到此地的西西里夫人面谈之时,我却被企鹅物流的三人拜托着一同做了宴会的准备,最后只能是盛情难却地答应了下来。因为时间上颇为紧急,所以派对也就选在了企鹅物流在沃尔西尼的临时据点举办——明亮的灯光下匆匆采购些食物酒饮,再配上些噼啪作响的礼花装饰,还有大帝那嘈杂的说唱摇滚,便是这一场派对的全部;而德克萨斯开门的声音,则是派对开始的讯号。「干杯!」虽然这一处不大的房间在叙拉古的雨季时显得有些阴暗而潮湿,不过热情洋溢的声音却足以将其重新填满。包括爬到桌子上才能将自己的高度凑够与大家一齐碰杯的大帝,企鹅物流的诸位与我一同将他带来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便是小小的欢闹:能天使还是那一副乐天派的模样大快朵颐着苹果派;可颂笑嘻嘻地调侃着自己得多吃一些才能回本;空则在嘈杂的摇滚乐间清唱两句温婉的美声;而大帝在灌下几杯酒后思维就变得有些神奇,一会儿要拉着我宣传他预备的新唱片,一会儿又说要带上我现场讨论起人类的起源哲学,不得不颇费了些力气才把他推开。从烤肉到点心,从红酒到饮料,众人倒是毫不客气地吃喝着。企鹅物流的几位前前后后地分别找我碰杯,我也没有什么推诿,都这么慷慨地干杯,不禁在餐食间饮下了好几杯红酒。不过作为这次排队的主角,德克萨斯倒是安静得很,企鹅物流的诸位也当做是性格使然,默契地不再多言,而这样的她却在热闹间来到我的身边,在沉默间轻轻地举杯向我敬酒。「当然,无论是有幸认识你,还是在此地再回,都是缘分」我浅浅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与她碰杯,随后仰头将那带着甜味的葡萄酒一饮而尽;而德克萨斯也颇为爽快,与我对着一饮而尽,随后微红着脸颊,用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但愿这缘分地久天长」虽说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但是这话中彷佛蕴含的那朦胧的韵味,倒是让我有些讶异,只是这小小的派对十分热闹,便也没有心机多想。在欢快的笑声中,派对的食物被一扫而空,酒瓶也很快便空空如也。几种酒混在一起,意识中的醉意便更深了几分,再加上腹中早已满满当当,我就道了声抱歉后出了门,然后便预备着今夜就这么先告辞了。只是谁知道,在我准备将身后的门合上的时候,却在耳边响起了缓慢的脚步。不过,此时我倒是隐约已经猜到了来人,回过头来,才发现德克萨斯随了我的脚步,慢慢地走出了门。「不和他们在一起吗?德克萨斯」无需回首,我望着街道,低声问着。天色已晚,沃尔西尼的街道亮起了灯光,马路上没有什么来往的车辆。天空中的雨水似乎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路面,溅起一丝丝的涟漪,很是显出几分冷清的意味。「已经说了,准备先休息。和大家在一起很高兴……但是,有点吵闹。今晚我想要找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灰狼站到我的身边,淡淡地回答,」…还有,叫我切利尼娜就行,能和我一起走走吗,迪蒙博士」「无妨,只是今夜阵雨连绵,恐怕不是个散步的好时间——记得带伞」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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