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对我说些什么。他,不,是她,穿着一条灰白色的工装裤,裤腰带被提得很高,正好捧着那可爱的小肚脐,与厚重的盔甲显得近乎相反的纤细手臂上还裹着厚重的衣袖,而上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运动内衣,包裹着饱满到几乎要跳出来的胸部。几片源石结晶点缀在她平坦的腰腹与手臂处,像是在诉说她身为感染者的悲楚过去。「你是……泥岩……?」无论怎么看,我都无法与眼前这名显得有些柔弱的萨卡兹少女与在沃伦姆德cao纵着岩石巨象与我拼杀的那个「泥岩」联系在一起。「您……很吃惊呢」她本来的声音如风铃般动听,「跟人事部和医疗部的那些干员一样……我还以为,像迪蒙博士这样智慧的人,一定已经看穿我了吧……」「不,我真的……没想到」即便是遍历各地的我,也掩盖不住脸上错愕的神情。那穿上后与她苗条的身材全然不符的巨大盔甲让我错估了她的体型,面甲的遮掩让她的声音变得厚重而微小,而体检时的不在场与批复入职文件时那一目十行的匆忙让我甚至没能察觉她真实的性别。所以……「所以,请进来吧……不应该让客人等在外面」阿科尔分部的单人宿舍与罗德岛本舰装饰的风格类似。墙上贴着各种写满了信息的便利贴和纸张,公告板上标注了在公用房间休息时的注意事项。被关进的窗户外隐隐透着清澈的月光,与淡白色的灯光一齐照亮了屋子:带着床头柜的床,一侧的书桌,已经挂上了泥岩那一套厚重衣服的架子,就是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家具。「您请坐……」泥岩轻轻指了指床的一角,然后在我坐到床边后慢慢地拉开了一点距离。脱下了那厚重的外套,上身只穿上了朴素黑色运动内衣的萨卡兹少女身上冒着细细的汗珠。而因为对她的真面目感到震惊的我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只是用视线上下打量着她,仿佛能在其中寻觅处自己心中所想象的那个彪形大汉似的。「谢谢您,还有那位,嗯,那位……」那轻巧的声音让我有些不适应,愣了一下,才开口接过她的话:「……logos」「是……」是不太习惯以真面目示人呢,还是仅仅不习惯有男性距离这么靠近呢,泥岩的话语有些忸怩不安,「我愿意成为罗德岛干员,是为了让他们,让那些跟随我的人,能好好治疗,好好活下去,这样才能让那些战士们……死得其所」像是对自己的过去感到自责一样,萨卡兹少女垂下了头,晃了晃脑袋,精神沉静了下来,或者说是颓唐。细细的眉毛低下通红的眼睛也失去了精神,身体又缩小了一半,默默无言。但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我时,那照着我的脸孔的眼中却又忽地闪出了一丝神采来,让同样深深地叹了口气的我感到了一丝惊异。依稀探寻着一路过来对她所知不多的信息,我勉强拼凑出了沃伦姆德一别后,这支脱离了整合运动的小队所遭遇的一切:心灰意冷地想要回到卡兹戴尔为感染者们寻找创造一个庇护所,却被莱塔尼亚贵族麾下的走狗们猎杀,若不是我与logos出手相助,恐怕这支队伍将无人生还。尽管相处的时间实在是短的可怜,但是我明白,泥岩的身上有着大部分萨卡兹雇佣兵与整合运动所不具有的特质——仁慈。这实在是难得,因为有这一项特质的人大多都活不长。「过去……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她的样子让我回想到了过去,格罗茨城那个被鲜血浸满的夜,「我曾经想要拯救所有人,但是最后,什么人都没能拯救……我们注定,无法拯救所有人」「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沉痛地点了点头,泥岩那张脱下盔甲后显得十分清秀的脸庞上浮现了悲伤的神色,「从卡兹戴尔到莱塔尼亚,那么多烙印刻在那些受难者的身上,等到受难者不得不拿起武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有……所以,我还是想要保护他们,拯救他们,哪怕是付出我的生……」似乎是察觉到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语实在有些失礼,泥岩合上了嘴。看着那内心似乎还在挣扎的萨卡兹少女,我沉沉地叹息着,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她在卸下战甲后显得那样纤弱的肩膀——和上一次不一样,她没有躲开,只是用有些飘忽的视线看着我。「我曾经参加过无数场战斗……所以,让同样是战士的我稍微说两句吧。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舍生忘死了。像是今天那样主动送死这样的事情……想一下那些珍重你的人吧。生命是最宝贵的,哪怕是断后,也要努力活下去,这样才能留存下希望的火种——有时候,逃跑不是因为懦弱,而是为了等待最后的胜利」听着我这一席话语,泥岩的脸微微泛起了一圈浅浅的红晕:「这样,么……谢谢,让你费心了……」「对干员进行心理疏导本身也是我的工作……今后我们相处的时间还很长,当成是普通的聊天就行了」我轻松地回答着,同时向她挤出了一个微笑,「如果能让你的心里稍微好受一些的话,我也会高兴的」萨卡兹少女微小谨慎地点了点头,我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舒了一口气,按着柔软的床榻,准备站起身:「那么,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令我意外的是,这句话却像是往泥岩心中的池水扔了块石子似的,掀起了她话语中的波澜:「要……要走了吗?」「是啊……我也得回房间睡觉不是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气氛还是有点尴尬的吧。难道说,长期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与一群五大三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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