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让人看见隐隐约约的雾气。清风阵阵吹过,不远处的草丛轻轻地跳着夜间的舞蹈,部落里点着的火堆也像是精灵一般灵动着。阿卡胡拉的夜,是那么寂静,又那么喧嚣。「哎呀,真是没想到就这样能看到迪蒙博士那样柔情的一面,真是让人意外哟?」从屋里走出来的嘉维尔伸了个懒腰,用带着几分揶揄的神色望着我。「……小刻她怎么样了?」无视了她的话语,我向她反问着。「其实身体已经恢复了,状态好得很……刚才告诉我,好像是做了个很长的冒险之梦吧。但是能让什么都吃的她晕倒这么久,那蘑菇的毒性也够吓人的,搞不好真的会没命呢」嘉维尔耸了耸肩膀,随后用稍微郑重一些的语气向我问道,「不过……你,真的很在乎小刻呢」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回忆一般,我没有说话。脑海中不断放映的,是在自己与嘉维尔并肩挑战森蚺的那台巨大的丑东西并夺取胜利之后,那只跟着大家一起欢闹的、充满活力的小狗狗在众人的注视下突然昏厥的场面。那个时候,无比害怕身边的人又一次逝去的自己,像是失控了一般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断呼唤着佩洛少女,而她只是像睡着了一般,脸上还残留着浅浅的笑容。和嘉维尔一起诊断的结论,是野生蘑菇的毒素侵入身体导致的结果。因为完全没有相关植物的资料,因此只能当做蘑菇中毒,用镇静剂和阿托品一类的药剂进行常规处理,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嘉维尔在刚才用物理治疗将她敲醒为止,我都一直深深地担心着她的状况。「好了,你就自己烦恼去吧,照顾好那只傻狗狗!我去找特米米」嘉维尔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力度之大让毫无防备的我差点被她一把锤到地上,「得去给她道个谢,毕竟这段时间还得住在她这里麻烦她啊。等一起回到罗德岛上之后,还得跟祖玛玛那家伙打一架,不然她还会觉得我是靠迪蒙博士帮忙才赢的呢」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哈哈地笑着,自顾自向着远处的一栋茅草屋走去。望着她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背影,我的心里却永远无法平静。直到心神重新安定下来,我才一边轻轻地叹息着,一边重新打开了茅草房的门。「……对不起……」出乎我的预料,刻俄柏见到我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又一次的道歉。那个平时喜欢到处乱跑的女孩子,此时正乖巧地躺在房间里打好的地铺上。在室内那盏小小照明灯的柔和光照下,她的脸上满是寂寥的神色,总是充满了活力的眸子里眼看就要流淌出泪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向他说出「差一点就死掉」的我,此时感到了吞噬心灵的罪恶。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我,只能沉默地走到她身边,而刻俄柏就像终于找到主人的流浪狗一般,用力地扑到了我的身上,张开小小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我不会再乱跑的,也不会再乱吃东西……」她的话语中,已然带上了哭腔,让我感觉自己就像对她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一样,「在梦里遇到了好多危险的事情,好害怕、好害怕会死,好害怕再也见不到迪蒙博士……」「傻狗狗……你怎么这么傻,只要你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轻轻地扶着她的下巴,让那对含着泪水的双眼直视着我,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而像是惧怕着我会离去一般,她将脑袋放在我的手上,不断地用脸蛋磨蹭着我的手心。原本无依无靠,对于生死也无所谓的流浪者,此时却因为挂念着我,竟然这样害怕死亡。秀美又带着几分幼嫩的脸颊上满是泪水划过的痕迹,情绪覆水难收地狂涌着,化作孩子一般的痛哭。看着她的这幅样子,我只觉得心里非常的疼痛,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样的痛苦。那甚至难以说是精神上的痛,而是物理意义上开膛破肚般的痛苦。看着她的脸,回忆如幕布一般慢慢揭开,自己与这个女孩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如雨水一般倾覆而下。那是好几个早上刚刚苏醒时,趴在我床边眼巴巴地看着我的睡颜后笑起来的天真,那是不断地跑进办公室向我要蜜饼吃的调皮,那是在战场上会不顾一切地挡在我身前的勇莽,那是永远跟在自己身边,像是小动物一样露出虎牙的、可爱的笑颜。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那回忆中的影像也和眼前的刻俄柏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从那个因为与我结合而开心得在睡梦中也呢喃着我的名字的少女;变作刚开始学习知识时傻里傻气,连最简单的作业都做不好的笨笨的女孩子;再变成刚到罗德岛时,害怕着不能继续跟我在一起而用大眼睛惴惴不安地看着我的小丫头;直到最后,化作初次见面时,那个浑身脏污、落魄饥饿的可怜流浪者。她曾经的愿望是那么的简单,她不想要占有什么、索取什么,只是想要一个家,只是想陪在我的身边而已。那么,至少让我自己能做的范围里,实现她的愿望吧。坐在床褥上相拥着,我扶住了刻俄柏的肩头,将她揽了过来,轻轻地对着她的额头,宠爱般地亲了上去,带着几分苦涩的汗味让我轻轻地皱了皱眉。「唔……」「笨丫头」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脸蛋,「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你也不要离开我啊」「嗯……」那一身橘色的外衣早已因为先前在丛林中到处乱跑乱窜的缘故而变得破破烂烂,像是一片片橙色的布料一般挂在刻俄柏的身上。为了玩耍而早已穿在身体里的泳衣依旧牢牢地包裹着她柔软的肌肤,饱满的胸部被紧实的布料勾勒出优美的形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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