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多。”又是电视塔,又是电视塔——几乎可以确定,电视塔一定和这件事有关了。按捺着内心的躁动,想要再问几个问题,却发现眼前的医生已经缩成一团,看起来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俨然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我只能低声向他说了句加油,便马不停蹄地向着门外奔去,直扑一切线索指向的电视塔。电视塔和以其为中心的新城在码头另一端的海边,是能岛町近年来发展的结晶,接近天黑的新城理应是灯火辉煌,满是热闹的气氛,只是此地已经变成了一片黑暗的死城。而就在我在这片游荡着不知多少“丧尸”的城区中一边隐蔽着自己一边前进时,却听到了一阵歌声。低沉,悠长,明明应该是很温柔的声音,却让人感到悲伤,继而莫名地感觉到一阵燥热的烦渴。鬼使神差般地,我从衣兜中掏出了那个从幽灵鲨手中收过来的雕像——那副令人恶心的样子依旧没什么变化,但那个瞬间,我竟然感觉雕像与我有些亲切了起来。精湛的雕刻弧度,不过分粗糙的质感,角度优美的触须,有如圣母像一般让人安宁,几乎就让人沉浸其中,仿佛要投身艺术的怀抱,在深海中陷入永远的安眠。我的嘴角和眼角忍不住抽动起来,身体战栗着难以挪动,一阵阵呕吐的感觉在胃里翻滚。就当我以为自己已经要难以承受这一切的时候,那一阵如火焰般温暖的感觉再次自心中传来,驱散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凉,恐怖的感觉也慢慢消散。拍了拍脸,赶忙将那诡异的雕像收了起来,然后掏出耳塞堵上了自己的耳朵,深深地喘了口气,我强压着自己的恐惧继续前进。来到电视塔一带,此地已经完全戒严——或者说曾经完全戒严。路障已经被搭建起来,但本应出现在此地的民防队和警察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群群干裂着皮肤扭曲着哀嚎地向海边爬行的秽物。我努力避开他们的注意力,将自己藏在阴影中,急行地向着那高耸,如一杆长枪般指着天空的电视塔奔去。太阳在地面上的部分只剩下了四分之一,此时气氛不知为何显得特别舒适而安宁,抬头仰望夕阳日暮下铁铸的电视塔,有种要升上星空,沉入海底的感觉。那个刹那,我耳边仿佛响起了母亲一般慈祥的人念诵的童话,大海将是我们的故乡,是一切生命的怀抱,伟大的神在大海深处凝望着他的孩子们,虽然深处陆地,但人们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回到他的怀抱中。寒冷的质感慢慢爬上我的肌肤,侵蚀我的肌体——只是在那一刻,那燃烧烈焰一般的感觉又一次从心里传来,那寒冷也仿佛受到了什么威吓一般,慢慢地从我身边褪去。本能地将手扶在一侧的墙壁上,我猛烈地喘息着,神智慢慢重新填满了我的意识。眼前已经没有鳞次栉比的房屋和街道,而已经是电视塔之下。眼前是一座装饰风格不同的拉特兰教堂,深红色的砖石构成了主要的结构,精湛却又有些扭曲的搭建让看起来经受过风雨沧桑的建筑显得有些耸人。小小的拱门和曲折的墙体上深黑色的球形尖顶仿佛向我吹拂着海风,一条条柔软的触手划过我的手臂,随后是尖牙利齿咬破肌肤的刺痛——“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猩红的双眼,肌肤依旧白皙而湿润,黑色紧身的修女服包裹着她姣好的身躯,手中一把闪着冷光的长锯。原本的那份癫狂似乎没有因为处在教堂这神圣之地而有所收敛,而是更为令人胆寒。幽灵鲨——至少她是这么叫自己的——癫狂地笑着,慢慢地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来自,深邃的海洋……是您唤醒了我,唤醒我的切割欲望。所以为什么,不趁着那个时候回去呢……哈哈,哈哈哈哈——!”说罢,她便双手持电锯,两脚用力一蹬,一个箭步冲向了我。我当机立断拔出腰间的长剑,往右身向后一侧,简单的动作却有如令空气震动了一般。幽灵鲨手中那嗡嗡作响的凶器一下劈向我的手臂,却被我轻易地闪身躲开。对我而言,长锯这样的兵器看起来威慑力极大,但格斗时却是下等选择——过于沉重,难以挥舞。但是幽灵鲨居然将电锯轮转如飞,好似一把长枪般运用自如,这超乎一般女性的力度也着实令我吃了一惊。她这一下挥砍偏离了目标,整个身子便因为电锯带来的强烈惯性而前倾,无可避免地将后背暴露于我的身前,无异于露出巨大的破绽。然而再一次令我震惊的是,她直接将双手握持的电锯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让轮转的锯刃往背后一折,倒着向我再一次发起了进攻。这一次的攻击同样被我侧身闪开,然而那难以想象的身体柔韧性让我惊骇万分,渐渐让我改变了战略:出全力打倒这个疯女人并不难,只是眼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我与她纠缠了。“取悦我吧……哈哈哈哈哈——!”被我再一次闪开攻击的幽灵鲨扭转过了身子,将锯刃自上而下地向我挥砍而来。我迅速将姿势重整,准备进行第二回合的交锋。比起我,幽灵鲨的那把电锯属于长兵器,并且十分致命——毕竟即使只是砍中手臂,我也得落下终身残疾,而只有一把钢剑的我要想迅速制服她便只能用近身攻击。如幻影般闪身到她侧前,一剑劈向她没有防身的侧身;而幽灵鲨似乎也反映了过来,以手中那锯子的长杆抵挡,摩擦着剑刃响起巨大的激撞声。互相抵抗着对方的力度,我再一次被幽灵鲨恐怖的力度所震惊。尽管在瞬间的爆发力上与我旗鼓相当,但当我的手臂隐隐出现一阵酸痛,而幽灵鲨却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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