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地铭刻在我心头。“不论如何,我无法认同……”兰看着我和没有表示反对的赫尔曼市长和黑,决然地摇了摇头,“为了剿灭黑暗就堕入黑暗,这不是跟克洛宁一样吗……超脱于汐斯塔法律判定他人,这世界上永远都是黑暗……“说罢,她似乎不愿意再看见我一般,带着怨怒地转身离开。我看着她摔门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唉……小女给博士添麻烦了。”赫尔曼市长开口道,我方想出言,他却摆了摆手:“明明这件事是我的决策,而且黑也有参与……为什么,迪蒙博士您愿意一力承担?”“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从小到大最崇敬的人——现在让你们哪位来背这个黑锅,都不合适吧?”我自嘲般地笑了笑。“博士……”黑似乎想说什么,我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做脏事的人,一个就够了。”第二天。黑曜石节还未结束,整个汐斯塔市仍旧如滚沸的锅炉一般热闹。与我同行的罗德岛干员们大多都乐得自己去享受假期,而原本希望一同去海边的阿米娅在半道上被古米叫去摊位帮忙,于是我就这么成了孤家寡人,独自一人在喧嚣的街头漫步。穿过摩肩接踵的主干道,我独自一人向着第二大道走去。似乎是受凯尔希的书卷气质和自己曾经喜欢的小提琴影响,我虽不排斥激情燃烧的音乐,但更喜欢的还是古典乐。这么想着,第二大道有一家有隔音玻璃,名为“知更鸟”的小咖啡馆便满符合我的要求——宁静,典雅,适合我一人休憩。“哎哟,这不是迪蒙么?你也来汐斯塔度假了?”我抬起头,眼前是一名微胖带着蓝框眼镜,颇有几分学者气概的青年佩洛族男子。“佩德罗。阿尔加维!自从哥伦比亚一别,也有几年没见了吧?”“哈哈……过奖了。确实许久没见了……不过你在罗德岛的诸多丰功伟绩也不时传进我耳朵里啊。”佩德罗挠着头。他的名字让人想到密集的热带雨林和规模只会在汐斯塔黑曜石节之上的玻利瓦尔狂欢节——实际上确实如此。佩德罗生在玻利瓦尔一个富足的家庭里,后来靠着成绩考入哥伦比亚国立大学,与我是同届生。在多数同学都因为身份疏远我时,他是少数不对我摆架子的人,因而我们也便成了朋友。“你也过奖了。”当然,在得知我手脚不干净后,我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学生时代一起在快餐店融洽地进行学术讨论的地步了。不过至少,多年的情谊还在——虽然,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便不再完全信任除去阿米娅和凯尔希之外的任何人。“现在……听说你当上副教授了?”我竭力避开他比数年前更加肥硕的腰腹,打量着他带着高等文官气质的脸,“在维多利亚?”“前两年被维多利亚国立大学授予在源石学系的位置……啊呀,老实说,等到专门干这一行的时候才觉得比学生时代累多了啊。”佩德罗吸了吸鼻子,这似乎是是长久以来的老习惯了。而留意到了什么的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说来的话……兰。道尔科斯么?”“是汐斯塔的那位大小姐啊。”我们一边沿着第二大道走着,一边在已经颇为刺耳的音乐声中聊着天。“她是源石应用发展史科的,我倒是给她讲过课。”佩德罗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点了点头,“我见过的最勤勉的,也是最固执的学生……在不被说服之前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观点。别说是我,估计校长亲临都没法把她拽回来。”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就想问她的事情?”他向前望了嘈杂的人群一眼,话锋一转,“唔……真是巧合,说到她她就来了啊。”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人群中也相当显眼的洋装打扮,还有身前不断帮她拨开人群的那黑色的人,兰和黑,我想整个汐斯塔也找不到第二对这样的组合——“那么,我还有些事,先离开了。”佩德罗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识趣地向我道别。面对他比起学生时代冷淡了许多的态度,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曾经心心相印的许多同学朋友,如今形同陌路,也许这就是自己选择堕入阴影的代价罢。“啊,博士。”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兰走到了我身前,“原本是要到酒店去找您的,在这里遇到真是太好了。我家小姐有事想找您说。”说罢她便推到一侧,兰有些吃惊地望着我。我背过手,微笑地望着她,等着她开口。“唔……”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她涨红的白皙面颊却不听使唤般,小巧的嘴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在气氛即将陷入僵局的时候,黑不失时机地在一旁提醒道:“这件事还请小姐自己做,我来代劳的话就太失礼了。”“唔……!”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兰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跳到我身边将怀中的一张白色的纸张塞到我手里,然后惴惴不安地看了我一眼,面色通红地如爆发的火山一般,接着一句话也没说,逃似地向着主干道旁的小巷逃去,那里似乎是通向汐斯塔的老城区。“唉……”黑脸色一沉,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把气吐了出来,帮自家的小姐说明道,“老爷昨晚严厉地训斥了小姐,并且预定好了明天的小宴,希望您能单独跟小姐好好谈谈,顺便让小姐跟您道个歉——不过小姐在这点上还是很固执,让您见笑了。”“无妨。”我打开了请柬,上面印着我下榻的酒店的一间高层的房间,以及对我的邀请,“不如说,她没有直接拒绝,我已经很意外了。”“博士,我代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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