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云,云与雾,雾与水,早已不辨彼此。我便自顾自地念起来。此诗也是前世灰蒙蒙的记忆,我本以为早已忘却,但此刻却十分顺畅地念了出来。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他终于有了点反应,道:“我们现在是少年,还是壮年?”我道:“我们应当是青年。”他问:“没有写青年的,高兴一点的诗吗?”我道,青年?还要高兴?我读过最高兴的诗就是闻官军收河南河北——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怎么样,够高兴吧?还未等我说完,他便起身往蓬中去了,我抓着他遗落在我怀里的伞,往后瞧他,他把船篷上的竹帘放下,先放了船尾一侧的,又打算放船头这侧的,见我一动未动,抬眼瞧我,道:“外边冷,快进来。”我看着他,没有动。他又唤了我一声,过来。我便笑道:“若是我进去了,哥哥的处子之身恐怕难保,从此除了我,再不会有人要你,你只能跟着我,如此,你还要我进去吗?”他正在解竹帘的手顿了顿,但并未说什么。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