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风温和地笑了笑,“你平时不都是这样吗,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明泷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她想着师父知道她要结亲的反应,又想起师傅以往的谆谆教导……
忽的灵光一闪,师父从前会不会也遇到过类似谢柏风的这种情况,会不会有办法帮她脱身?
明泷心里升起了一团带有希望的小火苗。
她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哀伤的样子,认命地轻叹一声,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地对谢柏风说道:“师父待我极好,从前她就与我说过,若我有朝一日要与人结成伴侣,她定然要来为我主婚……
我想把师父请来,参加大典。”
明泷一双眼眸藏着五味杂陈,最多的是无奈与希冀。
她在告诉谢柏风,既然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那她就认栽了。
封后大典如果一定要举办,那她希望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婚礼,那种师父在场的婚礼。
明泷满怀期待地看着谢柏风,目光中还有些卑微,那也是真挚的恳求。
谢柏风沉思几瞬,“你给她送了那么多封信,她都没有回你,此刻应当在闭关。”
“也许她昨天就出来了呢。”明泷眼睛忽闪忽闪的,“她收到信如果不在闭关定然会过来的。即使她在闭关,要是看到我说要结亲了,肯定也会过来的。”
“那我给她写吧。”谢柏风垂眸道。
明泷忙摇头,“她又不知道你是谁,我给她写就好了。”
“嗯。”谢柏风轻轻应了一声。
明泷顿时开心起来,搂着谢柏风的脖子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接着欢天喜地地拿出一张新的传音符,埋头斟酌措辞。
谢柏风觉得自己的脸颊被亲得痒痒的,心情也随之舒坦了不少。
这几日他和明泷关系非常僵硬,她对他总是没有好脸色,即使在床榻之上,她也是极其冷淡。
今日这一口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却是他盼了许久才得到的,就如同久旱逢甘露,让人于绝望中瞥见一丝希望。
他望着那传信符,眼底闪过几分深沉的算计。
一日后。
明泷焦虑地在庭院中走来走去,时不时还抬头望着天空,比热窝上的蚂蚁还着急。
殷其盈看她转来转去,眼睛都花了,她猛的摇摇头,提起精神,“娘娘,您别这样,传信符不会因为您转的圈多而更快到魔宫。”
“不对劲啊。”明泷紧紧咬着嘴唇,秀眉紧蹙。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不正常。
这回是用的谢柏风给的特制传信符,里头又夹了一张空白的传音符方便师父回信。这种传音符可以瞬移,按理说早就到鱼水宗了,师父回个信要一天吗?
还是说师父在闭关,根本没有看到信。
也不对,信肯定是到了宗门的,到了宗门就会被守山门的人送到主峰,若师父在闭关无法读信,千悠师姐看见是她送的急信,肯定会直接拆来看。
读了信,绝没有不回信的道理。
可自己至今两手空空不见回音,明泷百思不得其解,她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师父和师姐不会出事了吧?
恐惧瞬间蔓延全身,她感到手脚冰凉,师父平时和师叔确实不太对付,若是……
明泷不敢细想,“不行,我得回宗门一趟。”
“娘娘要去哪里?”殷其盈听到她说的话,也着急起来,抓住她的手,“封后大典在即,娘娘若要离开,大典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明泷一把甩开殷其盈的手,面色冷厉,“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我师父真的有事,我得去帮她!”
她想飞身离开,殷其盈惊慌失色,死死抓住她,不让她走。
“放开!”明泷怒斥殷其盈,额头青筋暴起。
这是明泷第一次对殷其盈这么凶,殷其盈从未见过她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吓得身子一缩。
但殷其盈下一瞬间又紧紧地贴了上去,她知道自己必须用尽全力阻止明泷。
要是魔后走了,不仅封后大典沦为笑谈,尊上也会暴怒,自己小命可能因此不保。
“你——”明泷又捉急又气愤,她想用蛮力扯开殷其盈,又怕伤到她。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谢柏风到了,他还带来了一个人。
“明泷。”何千悠唤道。
“师姐!”明泷见到何千悠,一下大喜过望,忙走过去,“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师姐定是听到了封后的消息,来魔域找她。这样说来,若师父还在闭关,主峰确实没有人回信。
明泷心头一颗千斤大石落地,她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杏眼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了欣喜的泪水,“刚刚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和师父出事了。”
她趴在何千悠肩膀上,开心地抱着师姐。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何千悠和谢柏风对视一眼,传递着不为人知的信息。
何千悠咬咬牙,道:“师父确实出事了。”
“什么!”明泷惊恐地抬起头,用力地掐着何千悠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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