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经历的可怕的事,又藏在心里,不能发泄,藏久了,人会坏的。”这是威黛长期担心的事,“你不能被摧毁,知道吗?”
威熙眼一酸,心中酸涩难耐。
她不能被摧毁。
她知道。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威黛看着她,“哪天你愿意说了,哪天我洗耳恭听。”
威熙抱住她,脸颊贴在威黛侧颈,两个人的心跳清晰可闻,一滴眼泪流进威黛发中,威熙咬牙,“……嗯。”
她绝不能被摧毁。
“那你说,我需要做什么?”
威熙深吸几口气,将泪意眨去,松开威黛,“我需要知道这个男人的来历。”
慢慢来,不要着急,威熙。
威黛凝眉,“俱乐部会给你拍品的详细介绍的。他的来历应该在资料里。”
威熙摇头,“不是俱乐部给的资料。”
“明白了。”
“要详细到某一年发生了什么事。”
“好。”
威熙犹豫了一下,最终道:“我需要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关着他。”要比现在这个临时安置的地方私密性更强才行。
“好。”
威熙还打算说什么,顿了顿,最终没说。
算了,她还是冷静两天吧。
不能在这样的状态下做决定。
-
黄昏,当威熙驾驶着飞行器降落在首相府,中午时分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首相府已经恢复畅通。皇室护卫队衣着整齐,站姿笔挺,目光齐刷刷向威熙看来。
威熙心下一顿: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忍忍忍忍
她走进首相府, 侍从悄悄递来眼色,她看向花丛掩映的会客厅,嬴渊背对着她站在会客厅外,他身前是一株两色牡丹。
“母亲在哪里?”威熙一边朝嬴渊方向走, 一边问。
“大人在会客厅里。”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
“皇室来人了吗?”
“早来了。”
“他不愿意走?”
侍从默了两秒, “是的。”
她没有料到嬴渊反应会这么大,原本小小的风流因为他的冲动可能会变成大的风波。
这倒让她不好行动了。
威熙走到一半, 嬴渊感觉到什么, 回过身, 目光落在威熙身上。
威熙和他对视。
少年清亮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灰雾,和二人第一次见面时有了些许差别。
或许是又长开了一点, 男子气概愈加明显;或许是近一年处理政务,接触了各式各样的人;也或许是因为她冷淡的态度, 纯情少年困兽自搏。
纯白的东西总是更容易染色。
威熙心里叹息。
那就重新做个纨绔吧。
-
两个人对视间, 威熙走到他身前。
嬴渊想问的话, 在这段对视里已经有了结果,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
我以为你不一样。
我以为我有所不同。
你还差我六天。
都是自取其辱。
年轻的帝王想得很明白, 然而当威熙站在他面前时,原本已隐匿的某种情绪又蓦地冲上胸口,“你喜欢他?”
威熙点头,“一见钟情。”
嬴渊瞳孔一缩。
“陛下要是没事, 就请回宫吧。”威熙打了一个哈欠, “我累了,陛下。”她仰起头, 露出左侧脖颈, 玉白的脖颈深处, 一闪而过绮艳红痕。
少年往前急行一步, 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脖子看。
“你下午去哪儿了?”
“陛下何必追问呢?”
年轻的帝王眼睛充血,腮帮子绷紧,“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姐姐。”
威熙心中突然针扎一下。
是的,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说了,我们可以离婚。”威熙面色不变,音调也没任何变化,平静得像在讨论别人的事,“你可以有新的选择。”选择一个喜欢你的。
嬴渊笑了一下。
这样你也有新的选择了,对吗?
“我不。”他腮帮子动了动,喉结跟着滚动,眼眶一如既往红着,少年神色倔强,像是赌气,“姐姐既然可以追着娶我,又能转眼爱上别人,哪儿会一直钟情呢?”
威熙一噎。
他盯着她,讥讽的话并没有让他好受些,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拽成拳头,“你说过你不会爱上任何男人。”他声音发颤。
“够了。”威熙眉目微沉,“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陛下也明白我的意思,感情的事没人控制得住,陛下何必纠缠!”
“纠缠?”嬴渊眼红如血,嘴唇紧抿,“是你主动娶的我,是你大婚之夜给我难堪,是你不愿意踏进昊阿宫,是你从不露面,是你一声不吭闭关半年,是你给了许诺又做不到,桩桩件件,我什么时候纠缠过?”
他胸膛起伏,额上青筋若现,他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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