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孟永春这个父亲做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吗?当时在被贴大字报后批|斗的那段时间,他还没有下放呢,一直留在这边,可是那段时间几个孙子孙女有过来看望他这个爷爷的吗?哪怕是私底下来看看的都没有,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寒心了。
当然也可以说他们是小孩子,一切都要听爸妈的,那个时候形势严峻,他们必须要跟自己这个罪人划分好界限,不能接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道理是那么一回事,感情上又是另外一回事,当时形势就真的严峻到了那个地步了吗?连偷偷看望一下,跟他这个爷爷说句话就不能?总而言之,这几个孙子孙女孟大夫早就不打算要了,既然那时候就听了爸妈的选择与他这个爷爷划清界限,那么就一直坚持下去吧,现在再来当孝子贤孙,他也不缺了。
就当是孟大夫迁怒吧,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会儿只要他把这几个孙子孙女认下,那以后这相处又算是怎么一回事?他跟几个孙子孙女相处的时候,这个不孝子难道不会跟着一起来吗?难道这几个孙子孙女真的能忍住不给他们的父亲说好话吗?到时候他对几个孙子孙女的话到底是应还是不应?这根本就是一笔烂账。
所以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冷脸到底,不要松口,从根源上杜绝后面的麻烦,省得到时候纠纠缠缠,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难受。
想到这里,孟大夫舒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没有儿子又哪里来的孙子孙女?在我心里,孟家这一代的香火早就已经断了,我就一孤家寡人,哪有亲人孩子?立戎和月月两个孩子经常来看我,在我心里他们可比你们这些不请自来的外人亲近多了。”
孟永春听到这话,一边拉着孩子上前一边说道:“爸您别说气话,我们可是亲父子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血脉之情哪里能说断就断的?以前是我畜生,是我白眼狼,是我不孝,可是我现在已经真心悔改了,您要是生气,您就使劲打我,出出气,一切只要您高兴。”说完孟永春使劲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孟大夫连动都不带动的,道:“打你我还嫌弃脏了手,你现在要是真的想认错,就带着几个孩子麻溜地走,别在这边给我碍眼。”
孟永春眼见父亲不吃自己这一套,于是开始戳了戳几个孩子,道:“你们也好久不见爷爷了,上去跟爷爷说几句话。初丹,你是老大,小时候还被你爷爷带过两年呢,过去说说吧。”
孟初丹她已经十八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她也知道爸爸带他们来是做什么的,现在要是不求得爷爷的原谅,等医馆那边收回去,他们一家想要维持现在的好生活就很困难的,她还要上大学,弟弟妹妹也还要上初中,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着了,绝对不能让爸爸失去医馆那边的工作。
想到这里,她上前温声问候道:“爷爷您身体还好吗?爸爸知道错了,您要打要骂都可以,希望您可以原谅爸爸,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雯雯和军军是姐弟,他们两个也上初中的,之前孟大夫被批|斗下放的时候,还是六六年呢,到现在都过去□□年了,那时候他们的年纪还小,跟孟大夫的感情本来就不深,这会儿爸爸让他们上前跟爷爷说话,他们也就当是任务,不情不愿地道:“爷爷好,我们来看望您了。”
孟大夫看着几个孙子孙女,尤其是大孙女,心里叹了一口气,大孙女她不知道自己爸爸做了什么事情吗?她知道的,可就是这样她却求自己这个爷爷原谅爸爸,所以他不认这几个孙子孙女是对的,也免得以后认了,整天被唆使来说情。
他道:“初丹,你觉得你爸爸值得原谅吗?亲自举报自己的亲生父亲,逼死师弟,这样的人还是个人吗?他现在这是知道错了吗?这几年他有给我这个父亲写过一封信,寄过一样东西吗?我下放回来这么久了,他为何之前不过来现在却突然过来了?这些你们不说我也大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都是为了利益,他这人眼里也就只有这些东西了,亲情什么的全都得给利益让路,我对他是了解地清清楚楚了。
好,我现在也把话撂在这了,他若真的知道错了,就去他师弟坟前披麻戴孝守它个七年八年,到时候再来跟我谈悔改。你们这几个孩子,该上学的就上学去,这些事情都与你们无关,你们以后也不用再上门来了,就当没有我这个爷爷就行,要是真的想认我这个爷爷,在心里念两句就行了,旁的都不用了。”
孟大夫这话说得实在是很绝情了,只不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这时候心软,以后才会惹出大乱子来,所以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好松口的,不然有一就有二,孟大夫很怕哪一天自己年纪大了糊涂了,真的孙子孙女的攻势下原谅那个畜生,所以还是从一开始就划开界限吧,不要心软。
孟永春听到了父亲这么说,忍不住地说道:“难道我们之前那些年的父子情都是假的吗?要是妈还在的话,肯定不会让您这样。我知道了,您就是偏心二师弟,因为他在学医上面有天赋,所以现在才一直都不原谅我的,您就是偏心。”
二徒弟的死一直都是他的痛,尤其是其中还是这个白眼狼儿子的“功劳”,孟大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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