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干过活啊?这个时候就更忍不住地在心里骂了几句学校,让这么小的孩子也跟着过来学农也真的干得出来。
她跟齐奶奶商量着,晚上帮忙一起搭把手做饭,毕竟她虽然是说过来“走亲戚”的,但是也要在这边打扰两天,也不好什么都不做。
本来齐奶奶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了,来者是客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次黄姥姥来还带了两斤白面和一斤肉还有一布兜子的鸡蛋给他们,虽然黄姥姥说的是自己就算是客人,也没有白吃的道理,带的这些是自己这几天住的时候的口粮,但是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少东西?这些东西实在太多了。
黄姥姥带了这么重的礼,而且黄从芬前两天也才送过一次,这会儿看着这么多的东西,齐奶奶怎么好再让黄姥姥干活,帮着他们做饭?
但黄姥姥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带这些东西来就是为了给宝贝月月改善伙食的,不然这几天在这边天天吃窝窝头、杂面馍馍、大碴子粥,她肯定吃不惯的,以前在家里,吃的上面从来都是最好的,这乍一变,她哪里吃得下去?肯定又是只吃一点就不吃了。
但是这在人家做客,肯定也不好让人家做两份饭菜,然后人家一家人吃差的,她们在旁边吃好的,黄姥姥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索性多带一些,跟着齐家人一起吃,也好让宝贝月月光明正大地开小灶吃点好的。而这会儿黄姥姥要帮忙搭手做饭,也是想着月月最喜欢她的手艺了,她帮着做几道菜,宝贝月月也能多吃点。
本来到这边学农,大太阳底下的待一下午就够辛苦的,再不好好吃,这等学农结束了,可不就得饿瘦了吗?而且饿瘦了还是其次,万一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黄姥姥宝贝月月生病,就心疼地不得了,每次住院的时候那小脸白得吓人,她们这些当大人的,恨不得替她生病。
前两年闺女和女婿还打算带着月月去京城那边看中医的呢,听裴家夫妻俩说那个老中医的医术十分了得,尤其擅长调养身体。
那个时候因为夫妻俩不能一起请假去京城那边,只能轮流请假过去,黄姥姥还说要一起跟着去帮忙照顾生活起居呢,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到那边一个人带着孩子看病也不忙不过来,她跟着一起过去也能帮帮忙,反正她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谁知道后面这局势就乱起来了,京城那边根本不能去了,而后面又听裴家夫妻俩说那个老中医这会儿也遭难了,医馆也被砸了,正在遭批|斗,这带着孩子去看病就更是那没影的事情了。
黄姥姥天天就想着啊,这运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心里更是替那个老中医祈祷着,希望他能逢凶化吉,早日恢复行医资格,这样闺女女婿也好带着月月去看病啊!
只不过黄姥姥也觉得希望渺茫,他们省城这边都天天搞运动呢,京城那边情况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其实黄姥姥她们也不是没有打听过省城这边的中医,只不过这边他们能找到的老中医,要么就是这会儿也都跟那位京城的老中医一个遭遇,别说行医了,连自保都成问题,要么就是并不擅长调养之术,主攻它科,无能为力。
所以到现在他们都没找到靠谱的老中医给月月调养,只能寄希望于京城那边的老中医可以好好的,未来有一天能带月月过去看看了。
这会儿学农是避免不了的了,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下些功夫了,好让月月这几天也能过得舒服一点,可别生病了。
而齐奶奶最后没有拗得过黄姥姥,只得答应让黄姥姥帮忙搭把手,不过那些烧火添柴的活齐奶奶喊了大儿媳妇过来帮忙,这些就没有让黄姥姥沾手了。
到了快要六点多的时候,齐家人才陆陆续续地从地里回来吃饭,裴立戎看到要吃饭了,这才去喊妹妹起来。
程荔月睡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也睡饱了,听到外面哥哥在门口喊她,很快就起床跑出来了。
“姥姥!”程荔月没想到一出来看到了姥姥,立马迎了上去抱住了姥姥的腰。
“诶!过来洗手准备吃饭了,姥姥给你专门煮了一个荷包蛋,还有你前两天在家吃着觉得好吃的粉夹肉,这会儿也做了,粉夹肉炖粉皮,一会儿多吃点,这一下午肯定累了。”黄姥姥心疼地摸着宝贝月月的头说道。
而另外一边,大队长在宣布下工之后,跟家里人说了一声晚些做饭,就又去了公社那边开会,公社书记好像是又有事要说。
公社这一开会,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大队长回家的时候,都已经要七点多了,家里人的都等得饿死了,这会儿大队长媳妇还想着,再等十分钟,大队长不来就带着孩子开始吃饭了。
“到底又有什么事情啊?一下子开这么长时间的会,就不能明天开吗?”大队长媳妇埋怨地说道。
大队长洗了个脸,然后一边擦一边道:“公社书记想啥时候开会我也管不了啊!不过原本好像是说要今天下午开会的,结果那边书记有事,就拖到了晚上了。”
“所以到底啥事啊?”
“公社书记好像是说等半个月之后要有一大批知青过来这边插队了,估计一个大队能分到一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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