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绪喉咙干涩地滑动了一下,刚把脸转开,又被一只手扳了回来。
……有意思吗。
他怔忡着不知道回什么。
长久的对峙之后,窦遥说:“算了。”
李绪脑子轻微地发着僵,右手抓着眼前的衣服,左手无所适从地垂着,“对不——”
没说完下巴就被握住了。
狭窄的过道,缺乏光线的楼梯间,窦遥偏过头用力吻下来。李绪窄细的腰被他压在墙上,嘴唇先是严丝合缝地贴紧,然后李绪本能地挣扎,上下唇刚启开一条小缝,齿关就被不容反抗地撬开。
窦遥吻得很重,带着几年来压抑的情绪。李绪被牢牢圈禁在墙角,清醒了三秒钟之后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小腿发僵,被吮紧的舌尖更是抖的,麻的。他被动仰起下巴,呼吸被瞬间夺走,喉咙无意识地吞咽。
四周安静,窦遥用手扳着他的脸颊,大拇指沉默地揉着唇角,强迫他张嘴。李绪被迫咽下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唾液,从脸到脖子烧得通红一片。
耳边除了口水声什么也听不见,而且有点耳鸣,密实的接吻动静击溃了理智。李绪感觉自己被凶狠地压制住了,从脸颊到身体全都动弹不得,只能任对方予取予求。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而且嘴唇怎么会这么烫。
亢奋,被动,还有久违的战栗。李绪被吻得呼吸困难,冷漠脸早就不复存在。他十指用力攥住窦遥的外套,直到嘴唇被咬破,口腔里尝到腥甜的味道才找回一点神志。
“窦遥你放开老子……”
手指收紧,窦遥摁着他的下巴不松。他嗓音发颤:“你他妈的先停一下……”
感觉到固执且持续的反抗,窦遥短暂地把人放开,深邃的视线牢牢盯着他。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李绪绷紧嘴唇,嗓音又低又羞耻,但还是强迫自己提醒:“你在发烧好吗。”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逼?
病了还实施强吻。
窦遥喉结轻微滑动,刚想开口说句什么,邻居老太太跟孙子的声音突然越来越近,眼看马上就要出现在楼道口。
李绪蓦地挣脱,转身低头朝家走,余光看到窦遥并没有跟上来。
……
一回家他就扎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那张乱七八糟、脸色通红的脸,他恨不得回到几分钟前打醒自己。
都不确定窦遥有没有男朋友,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单身,你就跟他接吻?这样不清不楚算什么,万一他是怀恨在心耍你呢?
而且你凭什么和他接吻,你算个什么。
反复拍了好几遍凉水,李绪从卫生间走出去,恢复那张冷漠的棺材脸。结果坐沙发上抽烟,打火机半天打不燃。
……手腕就一直是麻的。
五年多没接过吻了,上来就伸舌头咬嘴唇,窦遥他是想死吧。
李绪懒懒地靠着沙发背,闷声不吭地坐了会儿,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抬手揉嘴唇,越揉越痛。
破得好厉害。
他翻箱倒柜找创口药,结果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只找到之前孟函文留下的一个体温枪,上网查了半天才学会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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