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没什么。”
“好啦,先去洗手,洗完手过来吃饭,我做了排骨跟炒青菜。”
这几年经历过孟为刚去世,棋院倒闭,从大学退学,她的个性却没有太多改变,还是那么同情心泛滥。
吃饭时李绪一直没什么话。
“尽量多吃点,看你瘦的这样。”孟函文给他夹菜,“吃完我带你出去买点洗漱用品,就在我这里住下来。”
“不用了。”
“干嘛,嫌我这里破啊。”孟函文开玩笑。
筷子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老头留下的房,我凭什么住在这里。”
早就不算是他的徒弟了。
李绪低头扒饭,很长时间没有再开口,孟函文看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了,你这次来……只是为了跟人对弈的约定?”
静默片刻,李绪淡淡地嗯了声:“我自己去找住处,你不用管。”
离开再久这里也是他长大的地方,什么地段的房子便宜他心里有数,况且还完那十几万他还攒了一些钱,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露宿街头。
没吃多少他就放了碗。
孟函文问:“不合你胃口啊?”
“没有。”他皱了下眉,“胃不行,吃多了难受。”
别的什么都改了,手机号、qq号、睡觉的姿势、下棋的方式,就是胃病一直没起色。
孟函文也没逼他,但看他比以前又瘦了好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胃病要靠养。你的生活习惯太差了,动不动就抽烟熬夜,下棋一下就是一整天,身体怎么会好?还有,好歹今晚就在我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出去找房子,又不急在这一天。”
李绪没再拒绝,等她吃完主动把碗洗了。
这几年飘在外面什么都做过,在家打扫卫生洗碗做饭,去网吧帮人装机送货,早起给两个妹妹扎头发,起码生活技能方面他比以前强得多。
总共就一间卧室,他当然是睡客厅。
给他找来一床被子跟毯子,孟函文说要把折叠沙发放平,他说不用:“睡地上都行,早习惯了。”
“那你陪我看会儿电视吧,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最近我特别爱看新闻联播。”
本地的晚间新闻时间没改过,跟以前一样是从八点开始。
没坐多久李绪就问阳台在哪,孟函文指了指,“有事?”
李绪做了个抽烟的动作。
晚上的微风仍然带着一股热气,几百米外传来晚自习打铃的声音。
他走到阳台吞云吐雾,倚着栏杆静了会,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就在三中对面。
低矮的教学楼和水泥浇筑的羽毛球场还跟从前一样,只不过球场加装了照明灯,但地方还是那么个小地方。
客厅里,孟函文在帮他整理带来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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