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李绪”。
抬起眼皮,窦遥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看着他:“帮我换个药行么,手流血了。”
迟钦他们咋呼起来:“什么什么,谁流血了我草。”席雯问出一句深深的疑惑:“你,不是烫的吗?”
“嗯,”窦遥没正面回答,“有酒精和纱布么,我跟李绪去客房。”
席雯麻利找来递给他。
李绪已经面色不虞地站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关上门,窦遥靠在墙边。
“躺吧。”
“?”
“不想睡床就睡沙发。”
房间里有张长沙发,应该躺得下。
李绪的嘴唇没什么血色,脸色也微微发白,鼻尖还沁出些许冷汗,但眼眸依然有神又锐利地盯着窦遥。
窦遥手背碰了下他的额,一秒而已。
李绪拧紧眉躲开。
“没烧,所以是胃的问题。”
“多管闲事。”
虽然调子依然冷漠,但嗓音是哑的,气势就弱了一大截。
窦遥眉心微拧:“去躺着。”
“你找死是不是……”
但倒进沙发以后李绪就爬不起来了,他胃里又疼又空,整个人都没有多余力气,就连呼吸节奏都变得很粘滞缓慢。
沙发上本来有条毯子,被他本能地拖过来盖在自己身上,背部蜷缩着侧躺。
身后的门响了一秒又沉寂下来,少顷一杯温水送到他嘴边。
“喝点再睡。”
李绪昏昏沉沉地启唇,咽了一口进去,然后皱起眉。
——味道不对。
“我加了糖。”窦遥说,“再喝一点。”
“……”李绪无声地骂了句什么,但又做不到镇压和反抗,只能在心里发誓晚点再杀人灭口。
“什么?”
温热的掌心贴着颈,窦遥靠近,近到能听清任何一句耳语。李绪嘴唇紧抿,过了好几秒才慢慢松开,艰难地动了动:“太甜了。”
有吗。
两勺白砂糖而已。
窦遥想尝一口,结果嘴唇碰到杯沿,发现是湿润的,微微地停顿了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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