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花蛤,牡蛎和干贝等几样食材经火慢煨过之后,鲜香更浓郁了几分,汤汁浓白,扑面而来的醇厚香味,还有若有若无的生菜清香和芝麻油香。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两个人都饿得不行,煨面闻着又如此美味,顾不得说话。
两个人安安静静吃完了饭。
不能白住,自然要帮忙做些简单的活来补偿,因此刚吃完饭,沈沅便主动站了起来收拾,“我来收拾,你去洗个热水澡。”
“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新衣服给你换上。”
谢子珣没推辞,笑着应下,回了卧室。
她一路狂奔出来,也淋了不少雪,虽说后来上了车暖和,但估计身子也够呛,洗个热水澡是最好的,洗澡就需要换洗衣服。
谢子珣回屋翻箱倒柜找出几件自己买来却没怎么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他在网上买的,因为码数买小了,他又懒得退,便一直放柜里搁置了。
眼下正好排上用场,谢子珣抱着一小摞衣服出了屋,沈沅正在烧热水,看他抱着一堆衣服出来惊讶不已,急忙走了过来,“这些都是?”
谢子珣点点头,带她往客房走,边走边说,“我以为会找不到,没想到认真去找还挺多。”
客房比他卧室稍微小了点,但也应有尽有,正对卧室的是一面长柜,里面放了些薄被和被单。
谢子珣把衣服放到她手里,打开柜子,报出两床被子来,他极熟练给她铺到床上,“都是换洗晾晒过的。”
沈沅安静接受他的安排和照顾,轻声道了声谢。
直到洗完澡坐到松软的床上,她还是有些懵的。
或许她其实是不怎么了解谢子珣的,一直以来只当他是长不大爱玩,不成熟的大男孩,对他的喜欢和告白也只当做是玩笑。
她私心里认为,谢子珣不过是单纯对大他两岁的姐姐生出几分好奇心进而萌发出的喜欢,然后看她拒绝而不服输罢了。
但今天的他,稳重又谦和,处处照顾她情绪,不越矩不打听。
过去稚嫩的幼芽何时竟潜滋暗长成可遮风雨庇荫,高傲耸立的参天大树。
她不可知。
陌生的房间, 再加上今天一整天又发生了太多事,沈沅不怎么能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屋里暖烘烘的。
手里也没手机可打发时间, 沈沅头朝向门, 发着呆。
过了一会儿, 随着一声开关关闭时的啪嗒声, 透过门最上的玻璃,她看到客厅的灯灭了。
想必谢子珣也要睡觉了。
沈沅再次闭上眼,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 想要睡着。
然而没过几分钟, 还是撑不住,又爬起来转过身看向窗外。
谢子珣刚才离开时告诉她睡前最好拉上窗帘, 因为小区楼下的灯到晚上十点后会自动亮起, 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才灭,要是不拉上窗帘,光透进来可能会睡不着。
看来已经过了十点了啊。
外面灯光明亮, 投射在她窗前, 浅淡的莹白,房间大半都被镀了层薄光,可以清晰看到陈设。
窗边没什么东西,屋里的摆设也很简单, 床边是两个木柜, 右侧放了一盏小台灯, 床正对着一方长衣柜。
除此之外, 再无别的。
她视线看向窗外,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就看那自上而下落下的白点愈来愈大, 越来越密,纷纷扬扬,轰轰烈烈。
沈沅爬起来走到窗前,眼睛往下看,视线里楼下一片茫茫的白,此时被玻璃削薄了光,才显得没那么刺眼了。
这么大的雪,过了夜结冰,恐怕明天上班真的不好办,想想就头疼,沈沅正想转过身正想回去继续睡,目光突然一凝,在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履匆匆的。
他刚才不是关灯准备睡觉了吗?
这么晚要去哪?
沈沅急忙推开客房门出去,客厅黑压压的,她摸索到灯,伸手打开,走到玄关处一看,车钥匙果然没了。
不过作为寄住的人,她自然没什么权利去过问他私事,沈沅纵使有疑惑也只能咽下去。
她关了灯又回了卧室,只不过更加睡不着了,侧躺着一直看着窗外,耳朵也一直听着周围的动静,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但或许是她太专注,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没等到谢子珣回来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七点半,谢子珣过来敲了敲门,“你醒了吗?”
沈沅急忙应了声嗯,披上衣服爬了起来。
谢子珣又道,“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雪,夜里又是一整夜,吉武道路上上冰了,公司通知今天统一在家办公。”
吉武道是她们去公司的必经之路。
沈沅下床穿鞋推开门走出去,声音里有些惊喜,问他,“真的吗?”
“真的,我已经通知到群里了。”
谢子珣笑着点点头,从她门口离开,“刚我下去买了早饭,一起过来吃点吧。”
“我去洗漱下,很快过来。”
沈沅灵活闪身进洗漱间,飞快地刷牙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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