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云笙就晓得了。
母亲好生歇息,我便不打扰了。周克馑给她行了一礼。
秦玉环继续揉着,无言点了点头,他便掀了纱帘出去了。
屋内降温的冰早就化为一坛子的水,水上映照出她疲乏的面容,秦玉环看向秦嬷嬷:她喝了没?
没喝
秦玉环走下去使劲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啊你,还不去让人熬一碗新的!
万万不能在罗小姐进门前出了岔子!
平京太平街以北,督院街东,有一座新的宅院,占地不大,形制装饰却贵气非凡。
夏夜闷热,房门大开,纱帘防虫,树上蝉鸣不断。
小厮跪坐摇扇,有下人轻手轻脚换了新的冰,周琮从案上抬起头,松了松酸痛的脖颈。
世子,南边的府里来消息了!十九人未到声先闻,掀帘进屋几步来到他跟前,递上一封密信。
周琮闻言眉眼皆松,拆了信封,起身绕开案几,走到窗前展开信纸。
蝉鸣喧闹,宫灯映衬树影,他一身闲雅疏气,瘦雪霜姿,窗纱外面隐隐有流萤闪过,温黄淡光扫过他的面容。
十九眼睁睁见他面色沉了下来。
周琮走到案前,两手夹着信纸放在烛火之上,一瞬间火舌卷走了薄薄的纸张,只落下几片焦黑的碎屑。
世子?十九担心的看向他。
无事。周琮已然坐了回去,继续翻看那本前朝北地志令。
十九伫立良久,心下担忧。
世子久未翻页,目无实处,分明在走神,到底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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