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凌厉的凤眼,柔软的嘴唇和熟悉的气息,她最最最最想等他回来,投入他怀中哭诉自己的委屈,让他怜惜,让他更喜爱自己。
琮世子为什么不早点问自己呢?
她憋不住了,豆大的眼泪突然从眼角滑下,赶紧低下头。
周琮没见到她哭,只以为她在为难:不必担心你的身契。
还想说什么,却见同僚齐大人掀帘进来,身后还有三五个相熟的官员,均是醉醺醺的模样。
就说是琮弟,他们还非不信,上峰刘大人就在隔壁,邀你过去喝一杯!
哎呦,才看见原是会娇娘呢!
周琮蹙起眉头,起身却带了笑道:莫要取笑小弟。挡住他们的视线,随他们去了隔壁。
官场应酬,冠盖遥临,酒醴笙簧皆要政,周琮上任以来做的不错,已被文官集团当作了自己人。
但只有他清楚自己多厌烦,这具躯体好似和他一分为二,笑着举杯的不是他,恭谨祝酒的不是他,听着他们大谈特谈的不是他。
许久,放心不下阿厘自己在隔壁,周琮终于找借口脱身。
他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才掀帘入内。
却见阿厘在桌上枕着手臂睡着了,莹润的唇微微张开,脸颊的肉被挤作一团,还残有泪痕。
鲜活的,娇小的,纯碎的。
跟幼时那个蠢蠢的娃娃重合了起来。
周琮满心的郁气神奇的消失了,他走到她身前,十指微曲,想替她拭泪。
却在她的脸颊前停住,改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阿厘。
阿厘应声睁开眼,姿势未变,迷蒙的看向他喃喃:你回来了啊
莫在这睡。
她又说了什么,委屈极了的样子。
周琮分辨不出来,稍稍弯腰:你说什么?
阿厘却一把环住了他的脖子,极为依恋地把头凑到他的颈窝中,哭着嘟囔: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好想你
她柔软的胸脯压在他的胸膛上,脸蛋贴着他颈间的皮肤,潮热的呼吸喷洒其上,周琮猝不及防,浑身僵住,抿唇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开了距离。
抱歉,我没想到你想我回来。
阿厘感觉到他的推拒,更委屈了,骤然吻上他的唇,带着枇杷的香气。
咣当一声,空空的酒壶倒在地上,周琮瞳孔放大,垂着眼看她含住自己的唇肉辗转,仿佛是埋怨他不回应似的,睁开潋滟的眼睛,颇为哀怨地是对上他的视线。
两唇相离的片刻,她撒娇地拿鼻尖磨蹭他的,娇声哼哼:你怎么不亲我啊?
周琮目光落在她红润饱满的唇肉上,颤了颤睫毛。
阿厘却是不愿等了,再次贴上他,得寸进尺地探进自己的舌头,好奇的探索起来。
温度愈来愈高,喘息渐重,许久,她腰间被一只手揽住,终于不再是她自己的独角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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