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厘脸侧贴着他胸前冰凉顺滑的的绸衣:外面好冷。摇了摇他捉住的那只手
好。他才发觉他们一直在冰天雪地里拉扯。
单手推开门,再看她带上了轻佻的笑,别有深意似的。
不许想!阿厘的脸蛋像瞬间熟透的苹果。
周克馑将她拉进来,故意逗她:不许想什么?
他合上门,自己靠在上面,低着头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嗯?云笙大人?
阿厘向来笨嘴拙舌,涨红着脸一言不发,眼神乱飘不敢看他。
又不理我,是不是就想我亲你啊?好算计啊云笙大人。他轻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身子还假意靠近她。
阿厘信以为真,顿时手忙脚乱:诶!你胡沁!使出吃奶的劲抽出手,又要扒开他的肩膀逃出去。
周克馑哪能如她意,一伸手就将她箍了个满怀:你怎么
本意要和她解释自己是在开玩笑,可视线无意中扫过她的唇,喉结隐秘的滑动,动作也松了下来。
阿厘以为他总算要放开自己,松了口气的同时眼皮上抬瞪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周克馑好像再难以忍受似的,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掌住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下来。
他弯着脊背,俯就她的高度,微微偏头,轻柔地含住了她的上唇,蜻蜓点水地吮弄两下,如同鸦羽的眼睫微抬,琥珀色的眸子在背光处显得暗潮。
他们的双眸近在咫尺,阿厘能清楚的感受到其中的欲色。
见她没闭眼,似乎笑了下,她能清楚的听见他鼻端发出的轻哼。
尾端翻飞的凤眼再次合上,他动作忽地重了起来,左手贴在她的肩胛上,右手施力,她便如他所愿痛呼出声,阿厘牙关由此失守,他的舌尖畅通无阻地探了进来。
仿若云迷雾锁,烟霏露结,阿厘难以呼吸,下肢好像失去了力气,唯一的支点是他禁锢她的双臂。
这感受太清晰了,少年不同于她的结实骨架,坚韧的肌理,充满热度的身躯。
她的双手被动地夹在他们身前,脖子酸痛,眼里蒙了层水雾,从他按着的后背处升起一股奇怪的麻意,令她头昏脑胀。
周克馑扫过她的上颚,探到她蜷缩的舌尖便好像有了方向,更深的去纠缠她。
阿厘无法规避地哼出声,几乎要背过气去。
他才暂时退了出来,安抚地轻吮她的唇瓣。
阿厘得以大口呼吸,胸脯起起伏伏,指尖发颤。
他松开她的脸颊,在她后背的手掌游移到她脑后插入发间,偏头在她的下巴和裸露的颈间落下密密的浅吻,最后埋首在她肩头,闷头轻笑起来。
白痴,呼吸都不会了。
阿厘未从激烈的亲吻中回过神来,大脑混沌,双唇红肿,眼角沁出了泪,身子还是软塌塌的。
闻言哼唧出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克馑抬起头来怜爱地啄了下她的鼻尖,几乎是驾着她到内间,放在自己的床榻上躺着,自己则侧坐床边,把玩她散落歪斜的发髻。
良久,阿厘才缓过劲来,丢脸和害羞交织,转过身子背对他,脖子耳际一片粉红。
云笙他单手撑在榻上,垂头唤她,长发落在她的腰间,像黑色的蛇身盘栖着她。
阿厘充耳不闻,他现下这副可怜模样分明是诳她的,再信他她就真是白痴!
云笙云笙云笙云笙他变着调的唤她的名字,自娱自乐地笑起来。
阿厘忍无可忍的偏头瞪他,他却好像更开心了,一手伸到床的内侧捉住她的手指,滑进她的指缝里。
绮丽的凤眸满眼都是她,唇角扯起,漾着十分明显的弧度。
别生气了,我舞剑给你看。他哄她。
舞剑不同于练剑,阿厘记得他可是最厌恶舞剑的,有次侯爷要他在宴会上舞剑助兴就被他当众断然拒绝,还说这是娱乐他人,居然把他当耍猴戏的,气的侯爷当时狠狠的罚了他几板子,他也坚持不改,那之后便没人再提起这茬了。
现在竟然要给她看?
阿厘眨了眨眼睛,思量了下真的?
千真万确。
在院子里吗?
那得等雪停了,不然我生病了谁疼你?
见他又不正经起来,阿厘皱起眉,就要甩开他的手,果然见他开始认错卖乖。
我错了我错了。
云笙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阿厘轻哼出声,唇角却也带了不自觉的笑,露出若隐若现的梨涡,任他重新抓紧了自己。
躺在他的锦被上,阿厘忽然想起来早晨了,那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下午自己居然这么心安理得地躺在他的床榻上,十指紧扣。
你早晨怎么想起来叫我阿厘啊?她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手指关节,总有一种飘在云端的不踏实感,天天欺负她的小公子居然成了她的情郎。
不知道,不喜欢我我那样叫吗?他只记得自己当时满脑子亲她,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本能。
没有。她咬唇。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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