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没想到你还没有休息。”
“快了,妈妈。”陆延掀开被子。
“今年的生日要在哪里过呢?”谭穗温柔问他:“如果是在国内和你爸爸一起的话……妈妈想来看看你,可以吗?”
陆延的动作顿住。回国小半年,说不想妈妈是不可能的。
“我……应该和朋友出去,您要来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
电话那头有简短的交流,陆延听出是母亲秘书的声音。谭穗和那边交待过后,和陆延约好了时间。
生日那天是周六,谭穗会在那天早晨到A市,和陆延见面。
周游对陆延的生日表现出异常的上心,陆延知道他不过是想借着陆延成年,顺理成章去A市商圈东名旁边大厦的那家夜店。
一群要好的朋友里,陆延过十八岁生日最早。周游差几天,但已经完全迫不及待了。
“信兄弟,”周游拍着胸口打包票:“只需要你带我们进去,这个成年礼一定过得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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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周一晃就过。
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陆延和周游他们放学后就离开了学校。人一玩起来就会忘记时间,陆延回得有些迟,不过也尽量赶到了零点之前。
他喝了酒,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听到模糊的声音,他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
可能是酒精作祟,压抑的欲望出笼,陆延在梦里看到燕茯苓在给自己口交。
他完全沉浸其中,甚至毫无收敛地射到了她嘴里。梦里燕茯苓被呛到,把精液吐到纸巾上,那些画面模模糊糊,陆延想,应该是自己的杜撰。
事实上,他已经无数次嫉妒过父亲让燕茯苓给他口交的事情。陆延觉得这应该属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类型。
待意识清醒后,陆延察觉到身边有人。
他微微撩开眼皮去看,是燕茯苓鬼鬼祟祟蹲在他床头,正把什么东西往他枕下放。
陆延默了默,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抹掉,出声唤她:“燕茯苓,你干嘛。”
声音沙哑,还带着醉意。
燕茯苓剧烈抖了一下,几乎被他吓得心跳骤停。
她伸手搡他:“陆延,你怎么醒了没反应呀,我要被你吓死了。”
陆延:?谁吓谁?
他坐起身,捏了捏眉角,伸手去掀自己的枕头:“你往我枕头下面塞什么呢?”
燕茯苓连忙扑上前捂住,急中生智:“……遗忘草!让你一天学的东西全部没有用的东西哦!”
脑袋因为酒精,有些迟钝,陆延慢慢道:“是遗忘草看了会失效,所以不让我看?”
燕茯苓信誓旦旦点头,不停瞄着床头的电子钟:“再等一等,再等一会儿……”
本来想等零点叫醒他,却不想陆延该醒的时候不醒,不该醒的时候偏偏醒了。
燕茯苓现在只好和他大眼瞪小眼,等着零点的到来。
电子钟上的数字终于在那一刻全部跳到“0”。
燕茯苓松了口气,松开了压在陆延枕头上的手:“好了,可以看了。”
陆延没动,反而倾身握住她的手腕,而后沿着动脉,徐徐握住她的手掌,拇指压着她的手心。
“你是不是应该先和我说点什么?”他终于想起来零点意味着什么,低声道。
燕茯苓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延的眼睛很亮,定定注视着她。
他们这一个周都没怎么亲近,燕茯苓在仔细推敲自己的心意,父子俩的求欢都被她卖娇推拒掉。
她已经很久没有试图从陆延身上,去获得靠近叔叔的满足了。
他好像……
燕茯苓不知道怎么说,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最后那一个铂立方送给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现在把那个东西塞到他枕头下面一样。
“生……生日快乐,陆延。”
燕茯苓冲着对方攒出一个笑,梨涡浅浅的,很俏皮的笑容。
然而她却看到陆延露出了一个看起来似乎能够用“沉默”形容的表情。
“你不开心吗?”燕茯苓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为什么?”
陆延摇头,他是想到了那会儿在外面,周游拉着他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事情。
他一直不知道燕茯苓那种近似阮娘的体质还在不在,她好像不怎么胀奶了,但偶尔还是会拉着他要他给她舔。
周游把两个选项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想选真心话的。
问题很老套,也很经典,要他说出自己喜欢的人。
来的人都是男生,陆延其实并不怕说出自己的心意。但他在开口的那一刻,却突然想起很久前的一次对话。
“……一旦一个男人把他的心放在狐狸精身上,无论他们相隔多远,她都会无法控制的听到他的声音。”
“别的妖怪呢?”
“…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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